水浒传9:创作的“梦幻联动”

扇蝠Shawn

　　要论中国文学史上最出名的“兄弟合伙人”，施耐庵和罗贯中这对组合绝对能排进前三。这两位老爷子当年凑在一起写《水浒传》时，估计比现在的编剧团队还能吵——毕竟一个擅长把英雄写得像街坊邻居，一个偏爱让豪杰自带主角光环，能把一百单八将拧成一股绳，简直是古代版“创意撞车现场”的奇迹。

一、办公室选址：从茶馆到书房的“灵感漂流记”

相传这两位大师当年没少为写作地点拌嘴。施耐庵老爷子是个“市井派”，主张搬个小马扎蹲在茶馆听书，理由是“你看那说书先生唾沫横飞，比咱闷头写的带劲多！”罗贯中年轻气盛，偏要讲究“创作仪式感”，非得在书房摆上笔墨纸砚，还得焚一炉香，美其名曰“此乃圣贤之气，能助文思”。结果俩人折中了——上午蹲茶馆记段子，下午回书房把听来的“民间野史”往文雅里改。

有次施耐庵听了段武松打虎的野史，回来激动地拍桌子：“那猎户说武松打虎前喝了十八碗酒，还跟老虎掰了三回合手腕！”罗贯中赶紧拦着：“师父您悠着点，老虎哪能跟人掰手腕？改成武松按住虎头猛砸石头，既显勇猛又不失章法。”后来书里那段“武松轮起拳头，尽平生之力，只顾打”，据说就是这么吵出来的——既保留了施耐庵想要的“野性”，又加了罗贯中的“章法”。

二、人物塑造：一个想让英雄“接地气”，一个偏要“开金手指”

俩人在塑造角色时更是典型的“欢喜冤家”。施耐庵总爱给英雄加些“小毛病”，比如写鲁智深，非要提一嘴“这厮吃酒误事，还爱跟和尚抢狗肉”；写李逵，就强调他“打起架来不管不顾，连自家兄弟都敢砍”。罗贯中看了直皱眉：“师父您这是黑英雄呢？得给他们加点光环！”于是他偷偷给林冲加了段“风雪山神庙”的戏，让豹子头在大雪里披发提枪，瞬间从“憋屈教头”变成“孤胆侠客”；给吴用加了“智取生辰纲”的计谋，把个乡村教书先生写成了“智多星”。

最逗的是写宋江时，俩人差点吵到掀桌子。施耐庵觉得宋江就是个“伪君子”，写他“招安”时特意加了句“众头领听了，尽皆默然”，暗讽他不顾兄弟们死活。罗贯中不干了，非要加段“宋江哭祭晁盖”的戏，还让吴用在旁边帮腔：“哥哥此举实为梁山长远计”。最后没办法，只好各让一步——前面写宋江“浔阳楼题反诗”显豪情，后面写他招安时“泪如雨下”藏私心，愣是把个复杂的“宋押司”写成了全书最有争议的角色。

三、情节设计：一个爱“挖坑”，一个来“填坑”

施耐庵是个“挖坑小能手”，写起情节来天马行空，经常写到一半把自己绕进去。有次他写“鲁智深倒拔垂杨柳”，光顾着写“那树连根拔起，众泼皮惊得拜倒在地”，写完才发现忘了交代鲁智深哪来这么大劲。罗贯中看了直乐：“师父您这树拔得痛快，可读者要问‘这和尚是不是练了内功？’”于是连夜加了段鲁智深早年“在五台山练过千斤力气”的铺垫，还特意写他“吃饭用大碗，扛柴用扁担，浑身是劲没处使”，硬是把个“bug”圆成了“名场面”。

还有“武松血溅鸳鸯楼”那段，施耐庵本来想写武松杀红了眼，见人就砍，连马夫都没放过。罗贯中看完急了：“这不成滥杀无辜了？得让他杀的都是该杀的！”于是改成武松特意看了看名单，只杀陷害他的张都监、张团练和蒋门神，还加了句“武松道：‘与你们无干，休要惊慌’”。这么一改，既保留了武松的“狠”，又添了几分“义”，难怪读者都说这段看得“解气又不膈应”。

四、定稿那天：俩老头喝多了，说要给书加个“彩蛋”

据说《水浒传》定稿那天，施耐庵和罗贯中喝了整整一坛老酒。施耐庵醉醺醺地说：“咱这书里写了一百单八将，不如加个小彩蛋？就说这一百单八将其实是天上星宿下凡，暗合咱哥俩合著之意。”罗贯中举着酒杯接话：“师父这主意妙！我看就把您我也写进去——您是‘文曲星’，我是‘武曲星’，也算咱哥俩跟好汉们同框了！”后来书里果然有段“洪太尉误走妖魔”，说一百单八将是“上应天星”，谁知道是不是这俩老头喝高了的玩笑话？

如今再读《水浒传》，总能从字里行间看出点“两个人的影子”：既有施耐庵的“江湖气”，把英雄写成活生生的“糙汉”；又有罗贯中的“书卷气”，让故事透着股“史诗感”。就像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常说的：“这《水浒》啊，少了施耐庵的‘野’就没了滋味，缺了罗贯中的‘巧’就少了看头——俩老头吵出来的书，才够味儿！”

或许正是这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合作，才让《水浒传》既接地气又有格局。毕竟再好的创作，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单打独斗”，而是两个有趣灵魂的“梦幻联动”——就像鲁智深离不开林冲，吴用离不得宋江，施耐庵和罗贯中，也注定要在这部书里，吵吵闹闹地留下千年不散的烟火气。

‍ 几十年风云，尽复笑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