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大凉山避暑记（二）——邛海、建昌古城

周民锋

7月14日。今天继续在西昌。 1、 　　今天不骑车了。早餐后，打网约车去湿地公园。 环邛海应该不止一个湿地公园。我们要去的这个离住宿地不远。也许就是属于邛海17度地块的。因为，邛海17度在西昌旅游地图上也是被标注出来的一个景区。 　　湿地公园里的水面和绿地。 　　不知这是什么植物，树上挂满了可谓是巨大的“豆荚”。 　　公园里有景区电动车，10元一人，说是去小渔村。 当时没有反应，后来想起来小渔村是在邛海的东岸。而我们昨天是在邛海西岸玩的。这样，邛海的两边都走到了。 　　到达小渔村以后，才知道现在没有什么渔村了。“小渔村”只是一个地名，临着邛海。 遥观邛海西边的山峰，峰顶上有一座庙宇似的建筑。询问一旁的本地司机，那是不是泸山上的那座庙？他说不是。又问，是否是别的庙？他说不是，却又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建筑。他说有多年没去那片山上玩了。 昨天，骑行到泸山脚下。看到有巴士上山。问司机，说是每票5元，只到三分之一的山腰高度，剩下的路要自己步行。而如果乘坐缆车，可以直接到山顶。 我以为缆车到达的山顶，是在这座建筑或庙那里。 现在，我困惑了。 再说，这个建筑的模样，只可能亭台楼阁之类东西。难不成原本想在山顶修一个观景台，烂尾了？ 　　在小渔村可以坐游轮去邛海对面泸山脚下的缆车站。 　　我们去找游轮站。先看到这座风格特别的建筑。自然会想到，它是否是按彝族风格建造的？不知道。无人可问。 　　一位清洁工人下到水里去打捞垃圾。 　　等了多时，未见有船。去售票处催问，电话打过去，才有游轮从对岸驶来。 　　太阳当头照，景物的轮廓有点模糊。 　　回头看那“彝族”建筑，仍觉得别有风味。 2、 　　游轮靠岸，走到马路边。路对面就是庐山索道站。 跟昨天相比，排队的游客少了不是一点点。 令人意外的是，这里的缆车是一人一椅的。 看上去，行进在郁郁葱葱的山腰间，前后左右、上上下下仿佛都是触手可及的花花草草，那种惬意想想也美。 　　乘坐缆车上山后，还可以在那壁厢坐滑道溜下来。新西兰的皇后镇也有这样的配套玩法。不过，这里不让70岁以上老人玩滑道。 　　那个庙就是在半山腰，却可以几乎将整个邛海一收眼底。凉风习习，心旷神怡。 　　庙名为光福寺。 数十级台阶宽宽的。背靠绿色大山的寺庙庄严肃穆。稍显不敬的是大路两边摆满了商铺。 一家商铺的老板娘倒是愿意跟我们聊聊天。 她说，她曾经爬到过山顶上去玩，好像是需要几个小时吧。那里没什么东西。她的意思是不值得爬上去。也许，她是在给我们建议。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要谢谢她高看我们了。 　　我们登高上平台。回望那堵照壁、照壁后的湖面、西昌城的房屋，以及城市背后的群山。 比起上海市中心新建的4800厘米高的双子峰，这里的真山真水就是好。 　　继续攀登。“清凉净地”在前方，在上面。 不知道光福寺是供奉哪些菩萨的。问了AI通义。以前知道苏州有光福寺，没想到通义把四川西昌的光福寺放在第一位。 它说，西昌光福寺有 “三圣殿、观音殿。主要供奉观世音菩萨，其中观音殿内的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像高达8.5米，为西南地区之最。” “大雄宝殿。供奉高约4.8米的释迦牟尼佛像，两侧有十八罗汉画像，是寺内重要的佛事活动场所。” “西方三圣。三圣殿中除观音菩萨外，还供奉阿弥陀佛和大势至菩萨。” 真没想到。要知道我是在上海提问的，不是在四川时发问的。西昌光福寺果然在国内排名第一？ 　　再登高。然后回头。“皆大欢喜”四个大字赫然在目。 　　再次乘坐缆车下山。 绿茵茵、明晃晃的画面，真的是“皆大欢喜”。 　　瞿总先下了缆车，正好来得及帮我拍了这一张自得其乐的照片。 　　山上有猴子，没见着。山下也有猴子，就在缆车站门口，整天让游客看，目的是从游客那里讨吃的。 3、 　　我们也到了午餐时间。 缆车站出口处，旁边就有两家餐馆。 我们走进一家近些的，好像也是比较干净的。没成想，楼下是出租电动车的，楼上才是吃饭的。 今天不吃鱼，点了一盘油炸小虾，两个蔬菜。那个小虾，脆脆的，香香的。印象深刻。 饭毕，又到了精神萎靡想瞌睡的时候。大家同意先回住所休息，傍晚再出来。 这里的天气，早晚是凉爽的。如果是晴天，有太阳，那么，至少从12:00至18:00都是暑热天气。老人家们避之唯恐不及。 　　过马路，去对街，打网约车。 不一会儿，车来了。那位小伙儿司机长得壮壮的。他听出我们讲的是上海话，马上自我介绍在上海浦东新区当了几年兵。 我们“咦”了一声，有兴趣地跟他聊起来。 我们明天要去螺髻山，正想找车。再说，在螺髻山玩2天后，还要去泸沽湖，也想找车。于是，问他。 他说，去螺髻山来回500元。因为，回来是空车。而且，他说，一般人去螺髻山玩，都要回西昌。即使我们接着去泸沽湖，也得从西昌这边走。至于包车，一天要800元。 我们没接茬，都觉得有点贵。再说，他是我们询价的第一个。谁知道别人给什么价呢？ 下车前，留了他的名片。我说需要的话，会打电话给他。 4、 　　大约14:00回到住宿处。午睡。17:00多，出发，去建昌古城。 古城不远，还是打个车。这里起步费5元，差不多够了。 这次的司机有点瘦。除了外形，他说话不多，也不像那个在浦东当过兵的司机。 瞿总是我们的谈判专家。她迅速地重启那个用车的课题。 她问，如果租你的车去螺髻山，是什么价钱？司机说，来回300元。跟前一个司机的出价相比，打了六折。当即跟他说定。要他明天早上8:00来接我们。 他依然没多说什么。我们都觉得他很老实。 　　建昌古城。 　　走进城门。 　　从门洞里看古城的中轴线大街。 　　进城以后回头看。 　　突然发现，光洁的城墙上钻出两棵大树。有根有须，像标本那样挂在墙上。不过，它们是活的。单是墙缝的那点土壤，绝不可能支撑起那样的大树。只能猜测，在修复或重建古城时，将树根的大部分埋在城墙里了，营造出这种奇妙的效果。 　　旁边两棵也是。 　　城墙内，写有“建昌古城”四个大字的照壁前有一大片广场。广场右侧搭着个戏台。看来晚上会有表演。 　　眨眼间，她俩进了一家冰饮店。我跟进。瞿总在点饮品时，我将手机对着营业员。不愧是身处旅游景点的人，她本能地抬头以正面朝向我。 　　这是她俩。 　　斜阳犹在，不是古城热闹时。 　　灯笼高挂，古旧建筑已换新。 　　我突然想到，与其去关注几乎是千篇一律的古城格局，不如拍一拍在古城里走动的各式人物。那也是一道道风景。 拎着水果袋，行走匆匆的年轻妈妈。 　　她的年龄似乎与她手中的玩具已经不匹配了。 　　敢于搭配一顶男士的凉帽，在小镇算是时尚的了。 　　这是哪家公司在摆摊搞营销。 　　一路走，一路吃。正新鸡排。 　　一路走，一路喝。农夫山泉已丢了瓶盖。 　　大妈若有所思。 　　开开心心煲电话。 　　快递小哥正当年。 　　同款上装。 　　我行我素。 　　勤工俭学卖冰棍。 　　两个姐姐来光顾。 　　又一个行色匆匆的人。 　　是一对，还是不是一对？ 　　捏着烟，戴着表。公务人员？ 　　带有几分老成的娃。 　　又见她俩。 　　闺女总是跟爸亲。 　　目光犀利。 　　这位温和些。 　　中国式老夫老妻，很少并肩行，更不会手拉手。 　　像是年轻妈妈与女儿。两张脸有点像。 　　运动衫，牛仔裤，旅游鞋，英俊潇洒。 　　背包放在前。谨防小偷。 　　这身材，真不好说是大妈还是大爷？ 　　锁眉，严厉。大概是一位学校老师吧？ 　　原以为这是城门，走近看才知道是位于中轴线大街中点的“四牌楼”。 　　继续。 带遮阳伞的女孩。 　　水果店老板出来透透风。 　　全新的老房子。 　　我们拐进去。小巷里的绿植。 　　重回主干道。 一对母女。勾着妈，歪着头，也是一种女儿态。 　　一手拿手机，一手拿水瓶，轻装打扮的游客。脸上还写着愉悦的好心情。 　　这顶帽子绝不是市面上有售的那种。帽兜大，帽檐上压线。也许是哪个少数民族的？不知道。 　　连衫裙薄如蚕翼，透出里面裙子的花纹。这是专程来逛街的了。 　　又见这位快递小哥了。比较了前一张照片，可以确认是同一个人。 　　她是奶奶，还是外婆？当然，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这个小左撇子在琢磨，它该怎么玩？ 　　这顶帽子好漂亮。 　　快乐的小女孩。短裙的左边背带开了。 　　穿中式对襟衫的老汉。 　　读书人，教书匠？戴眼镜，体恤上有儿童体的文字。 　　他看了我一眼，并不介意给他拍照。 　　买菜回来。 　　走进镜头的女孩。 　　又一个。 　　人群中的姑娘与小伙。 　　探头张望。 　　自由自在。 　　去打球？去补课？去干别的？ 　　老人逛街。 　　两人成双。 　　双胞胎姐妹。 　　摆摊的老人。 　　长发掩面的看摊人。 　　图中的老人与图中的老物件——凤凰自行车、“为人民服务”挎包、军用水壶，曾经处于同一时代。 　　她俩说，这张照片也要放进“古城众生相”中。 5、 　　走着走着，行人和游客少了。 前方是北城门。 　　走进城门洞。 　　穿过北城门，是显得巨大而空旷的瓮城。 　　回望北城门。 　　在城门洞里朝南望古城。 高耸的四牌楼，背后如屏障般的高层建筑，再背后的大山，山顶隐约可见的，正是始终搞不清它是干什么、是否已建成、还是烂尾的那座“亭台楼阁”。 这是一座在现代条件下试图努力赶上时代的城镇。 　　于是，我们往回走。街两边的灯火渐渐亮起。街上的行人及游客有点摩肩接踵的样子了。 来时她们就注意到有一家饺子馆。我也想晚餐吃得清淡些。 不料，他家的饺子好像还不够火候。对营业员提出后，态度还算不错，给回了锅，又加了几只。 此时，大量游客涌入。我们匆匆离去。 　　南城门里广场上果然有演出。 我们出城，过马路。在街边呼叫网约车。 马路对面的城楼灯火辉煌。 　　几乎马上有车接单。司机先是在马路对面停车，经招呼，他掉头过来。我们上车。 他不苟言谈。我们一路沉默。 不久，他说，到了。要我们下车。我推门出去，发现不在我们的住宿点大楼前。司机依然默不作声。 邛海17度是一片大楼群。它的四周被四条街包围。所以，车停在哪条街上都可以算是到了目的地。这就是司机的理由。 我们权当继续散步了。 2025.07.29.于上海家中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