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生日

祥富

唐山大地震中劫后余生的空六军军直数百名战友，震后相约把“76.7.28”定为此生的“同一个生日”，与“凤凰城”一起凤凰涅槃。——题记 一在时光隐秘的褶皱里1976年的盛夏被一场噩梦撕开那座曾如明珠般闪耀的凤凰城在惊悚的地光地声和剧烈的颤抖中醒来军指挥所大楼里的那口电动挂钟永远定格在凌晨3点42分燕山悲鸣，陡河呜咽，大地咆哮崩裂主震持续23秒，顿毁唐山广厦黑暗如恶魔将世界掩埋生与死的边界，模糊又清晰瓦砾废墟中，充盈着生命的呼号和期待处于中心震区的空六军军直的战友们命运的丝线在生死边缘交织眼神从未熄灭求生的火炬行动话语传递着坚毅与信赖那是在绝境里绽放的希望之脉 二“蓝光闪过之后，红星在闪耀”“雷锋式的女战士”高东丽迅即在总机上联通十个用户的通话塞孔在坚守着的战位奋斗到生命的最后一息努力向首长、军指、友邻部队和北京第一时间紧急电话报告示警身受重伤的管理处战士任鸣凭着坚强的意志冒着生命危险开车将军首长代表送到市郊的机场发出驻唐最高军事机关震后第一份电报 在军首长直接指挥下李培元翁贵宾王显世周惠初等迅速成立通信指挥组把所有脱险后能行动的人编成抢救组通讯组看护组组织开展自救互救和指挥通信系统重建紧急开设移动电台，清晨在极震区发出了代号“666”的地震报告使军首长保持对所属各作战部队的指挥尘土飞扬，余震频繁呼啸战友们不顾自身伤痕累累衣衫被鲜血和汗水浸透徒手奋力搬开沉重的砖头石块嘶哑的嗓音拼力呼喊，探寻生命气息千方百计打通断壁楼板，建立生命通道双手一次次磨破，鲜血染红了瓦砾脚步踉跄却坚定施救的手不曾有丝毫退缩停歇酷暑高温，昼夜奋战，体力极度透支啃块干粮，甚至喝几口公园游泳池的水又满血复活，继续投入抗震斗争他们拼尽全力与死神抢夺使更多的战友、市民获得重生 公、铁、桥梁尽毁，陆路救援困难重重抗震救灾空中生命线总指挥曾副军长指挥部队迅即组织空中交通大动脉使唐山机场成为震区的“诺亚方舟”15天安全起降3000多架次救灾飞机挽救了无数军民的生命机要处长头上流血仍守在原机要室废墟无论大雨倾盆烈日暴晒因为那下面有军队核心机密的密码本他们昼夜守护绝不懈怠…… 三当合力战胜震魔，阳光穿透阴霾劫后余生的他们，相拥泪洒满腮历经生死劫难更懂得生命的脆弱与可贵于是共同相约把“76.7.28”这一天定为生命中的“同一个生日”来怀这特别的日子是重生的记号是命运给予他们的别样安排这个生日无关世俗的生辰之章而是灵魂在灾难中重塑的姿态是与凤凰城风雨同舟心心相印的表白 每一年，当这一天的晨曦照亮眼眸无论晴雨风雷，无论相隔多远他们的心如归巢的飞鸟飞回那惊心动魄的地带他们围坐，烛光摇曳年轻的面庞被灾难刻下了成熟的沧桑但眼中闪烁着血与火淬炼出的光芒“女兵保尔”、“军中胡杨”愈加坚强战友情谊愈发滚烫他们双手紧紧相握，思绪潮水般涌来当年的记忆一次次鲜活演绎那些生死与共的瞬间永不忘怀曾经的恐惧与拼博，互助与坚守在烛光里化作永恒的纽带他们为逝去的英灵黙哀为彼此的幸存和战友情谊喝彩 四“1976.7.28”是“空六”地震脱险战友生命中神圣的界碑自此与受伤的凤凰城一起在重生的路上，开启新的轮回人类虽然有对发生自然灾害的无奈但更有科学智慧和人定胜天的豪迈他们看着凤凰城重新崛起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般林立街头巷尾，又充满了欢声笑语如同自己重生后的勃勃生机每年这天，他们缅怀过去展望未来眼前浮现刻骨铭心的丙辰盛夏那场灾他们曾无数次来到或梦回故地轻抚唐山地震遗址纪念公园内镌刻着24万多沉重姓名的罹难者纪念墙追思告慰逝去的同胞，表达深深的缅怀 浴火重生的这同一个生日是苦难与希望的交织是勇气与坚韧的传奇它承载着血与泪的感慨也孕育着对未来无尽的期待当年那地动山摇的时刻他们用生命书写了团结与爱的长歌半个世纪来虽然身处四面八方但继续共同谱写生命的澎湃这同一个生日是他们独有的情怀它是时光长河中的一座灯塔照亮他们前行的漫漫路牌奏响生命旋律最激昂的节拍当人们走近他们，更能深刻理解 五岁月的车轮滚滚向前，不曾停歇虽然身体和容颜在时光中逐渐老去但“同生”的约定坚如磐石永不忘记，从不更改在“空六”地震脱险战友心中如同其缘发地——原唐山市新华中路10号军直通信营旧址上高耸的唐山抗震纪念碑巍然屹立，永远在心头铭刻他们与凤凰城在苦难中重生共同凤凰涅槃，心与心紧紧相挨无论过去将来，无论是否离唐离队胸中军旗猎猎，军魂永驻，兵心不改 在历史的宏大叙事里他们只是渺小的一笔但他们的故事如璀璨星辰照亮了凤凰城的天空也温暖了人心的四季在生命的长河里熠熠生辉永远闪耀着动人的光彩这个特别的同一个生日凝聚着废墟中绽放的生命之光承载着无尽的意义诠释着他们的共同挚念：让逝者有不朽的名，让生者有无尽的爱 　　延伸阅读：若干资料图片（本文图片除署名者外，军直战友“同一个生日”纪念活动的有关照片等由空六军战友网付根利站长综合整理提供，部分历史图片资料源自网络。特向付根利站长和图片原作者及原发布者致谢！） 唐山是一座古老的工业城，震前，老市区工矿业集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开滦唐山矿那两个高立于市区内的大井架；新华大街是贯穿唐山城区东西方向的主要街道，道路两旁分布着机关、院校、医院、商店和大型厂矿的办公机构；文化路则是南北方向的重要街道，集中着唐山主要的科教文卫等机构和设施；这两条街道交汇于空六军军部。 军部座落在唐山中心城区新市区最繁华的地带，东靠“唐山饭店”和“凤凰山公园”，西邻“唐山百货大楼”和“地革委”大院，主要由新华中路和文化路上三个独立的院落组成：新华中路10号的路北是军部机关大院（包括战勤连等直属分队），路南是军直通信营大院；军部家属区大院（包括发信台和主要安置随军家属工作的制药厂等）位于凤凰山公园的对面，距军部2站地，约1千米（两侧有唐山青年宫和唐山图书馆等）。地震致军部三座营院的房屋全毁，机关部门和直属分队在编人员中有三分之一战友牺牲，加上职工、家属等共464人罹难。 ▽震前的空六军军部大院鸟瞰图。左下角呈品字形排列的三座建筑，即为军司政后机关等办公楼。 　　1976年7月28日3时42分53点8秒的唐山大地，以不足30秒的颤抖，夷平了这座有悠久历史的繁华重镇，千百万人口蒙灾，数十万生灵罹难。 突发地震当天，惨不忍睹的市区全是恐慌，哭声喊声乱成一团，余震不断，倒塌在继续，无水无电无食物，恐惧不断升级……，唐山地区领导自救出来后即来到空六军军部，地市抗震救灾临时指挥所就建在军部的军用大客车里，军直抗震救灾通讯组除保证军队系统的无线电、有线电通信外，还参与担负地市临时指挥所的通信保障；军辖唐山机场更是成为广大唐山军民的生命线，15天内安全起降3000多架次救灾飞机，最多的一天起降356架次，最短起飞间隔仅26秒，被称为“世界航空史上的奇迹”……，作为唐山市最高级別的驻军单位，空六军在抗震救灾中创立了不朽的功勋！▽航拍唐山地震现场一角 　　在唐山大地震遗址纪念公园内，有一棵默默矗立在水池中的震前老泡桐树，它的年轮阅录见证着人事沧桑；距水池边19.76米处起，建有一堵高7.28米、长近500米的纪念墙，镌刻在墙上的24万余个姓名，在当年的那一天失去了生命。 “然天行有舛，丙辰之岁降奇灾于唐山。是时地维崩裂，城邑颓毁，家园瞬时夷为墟土，繁盛转目化作云烟，二十四万乡亲殁于瓦砾，七千余家庭阖门罹难……”——墙上的《唐山大地震罹难者纪念墙记》中亦如是描述。▽纪念墙下寄哀思 地震发生后，中共中央第一副主席、国务院总理华国锋立即召开紧急会议，成立中央抗震救灾指挥部，研究实施了一系列抗震救灾措施。 ▽在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指挥下，十万解放军指战员昼夜兼程，驰援唐山。 ▽空六军首长在研究抗震救灾工作 　　▽华国锋率中央慰问团来到唐山，指导抗震救灾工作，慰问灾区群众，转达重病中的毛泽东主席和党中央对灾区人民的关怀，鼓励灾区人民抗震救灾、重建家园。这是空六军杜镜秋政委等指战员在唐山机场迎接中央慰问团。 　　▽华国锋在唐山机场接见空六军领导 　　▽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陈永贵等慰问空六军军直指战员 　　▽在雷达16团驻地召开的空六军军直地震遇难同志追悼会 唐山大地震，空六军在自身严重受灾，指挥机关全部震毁、数百名战友和家属遇难的严重困难中，全体指战员牢记使命，将国家的利益、人民的生命安全、保卫祖国领空的责任放在首位，英勇无畏地投入了抗震救灾和履行战备职责的战斗之中，艰难困苦，玉汝于成，谱写出壮丽的英雄篇章。 中央军委授予空军唐山场站“抗震救灾模范场站”荣誉称号，授予雷达16团10连“抗震救灾模范雷达连”荣誉称号；给予空军唐山场站航行调度室记集体一等功，军司令部机要处记集体二等功，军司令部通信处记集体三等功；给予空24师副师长李虎坡同志记三等功。 空军党委授予军直通信营二连守机员高东丽“雷锋式的女战士”荣誉称号。 军区空军、军、各部队批准13个单位荣立集体二等功，68个单位荣立集体三等功；批准673人分別荣立个人一、二、三等功（一等功1人，二等功67人、三等功605人）。立功受奖单位和个人的名单详见网页链接（空六军所属部队1976年唐山抗震救灾光荣榜）：http://www.k6j.cn/news/glory_main_all.asp 其中，处于极震区的军部机关和直属分队（即军直）有1人荣获空军党委颁授的荣誉称号，共有14个单位和171名个人荣立一、二、三等功（集体二等功3个、集体三等功11个；个人一等功1人、二等功29人、三等功141人）。 向唐山抗震救灾中的空六军英模功臣们致以崇高的敬礼！ ▽空六军军直抗震救灾光荣榜（被授予荣誉称号和立一、二、三等功者） 　　▽在遵化党峪军指所在地的防震棚前的一片空地上，举行“空六军军直抗震救灾庆功授奖大会”，图为大会主席台。 　　▽军直抗震救灾庆功授奖大会会场全景图。“空六军战友网”正式建立二十余年来，每年“7.28”都会首推一幅“让逝者有不朽的名，让生者有无尽的爱”的纪念图片，图片的大幅蓝色背景图，正是这张军直庆功授奖大会的会场场景。 　　▽这张唐山大地震40周年纪念图片，右上角的标志图由原军直通信营一连王宁平战友设计，图案由灰色的唐山抗震纪念碑变形数字“4”和金色战机拉起的彩色飘带数字“0”合成。高耸的抗震纪念碑图案，寄托了空六军唐山地震幸存者及所有战友对地震中牺牲的战友和亲属无尽的追思和悼念，也昭示着空六军在唐山抗震救灾中建树的丰功伟绩；金色战机拉起的彩色飘带，象征空六军唐山地震幸存者及所有战友坚持和发扬人民空军的光荣传统和优良作风走过的如歌岁月，也寓意着在未来实现伟大中国梦的岁月中我们的美好前程。 　　▽军首长为立功受奖的单位和个人颁奖 　　通信营是军直人数最多的单位，是军直抗震救灾的主力军。笔者在该营工作时的老首长李培元处长和翁贵宾老营长，震前带领部分指战员在几十公里外山区正建设中的党峪军指施工，他们随即率全体人员火速赶回唐山救援，军家属区院门是他们回军部的必经之地，但李处长和翁营长无暇顾及自己在院中生死未卜的妻子儿女，率队急赴军部大院施救，这是军部大院中来自震区中心外的第一支救援生力军（随后，军辖空24师也相继从位于市郊的唐山机场和师部驻地遵化机场派出了救援队伍），他们与周惠初营长王显世教导员等迅速组成指挥组，把所有能行动的人分成抢救组、通讯组和护理组，在全力捜救人员的同时，通讯组设法启动战备车上的电台，报务员凭记忆找到频率和密码，将近8点时与北空等上级机关直接取得了联系，正式发出了代号“666”的地震报（此前规定，分别以代号“333、666、999”为地震预报、地震报和地震解除警报）。李处长的夫人和女儿不幸在地震中遇难，他强忍悲痛，全力抓好抗震救灾、恢复部队作战指挥通信系统等工作，震后，中央军委批准给军通信处记集体三等功，李处长个人荣立三等功；王显世教导员头部受伤流血不止，仍坚持奋斗在抗震救灾的前线，震后荣立二等功；翁贵宾营长率队回唐后三过家门而不入，全力组织抗震救灾，听说军首长也要给他申报二等功，他向上级一再坚辞，最后荣立三等功。 ▽中央军委批准荣记集体三等功的空六军司令部通信处战友在移动通信车上研究工作，正在讲话的是处长李培元。 　　军机要处的几位同志通过自救互救爬出废墟后，从处长到机要参谋首先想到的是废墟中一时取不出来的密码本，为了保证军队核心机密的安全，他们不顾自己伤痕累累，不顾烈日暴晒或大雨倾盆，几天几夜轮流守卫在原机要密码室的震毁现场，直到密码本被挖出并妥善安置。震后，中央军委批准给军机要处记集体二等功。 ▽图为空六军司令部机要处战友，正在讲话的是处长朱正兴。 ▽部分立功受奖人员举行座谈 　　▽震后，军部组织了抗震救灾英模事迹巡回宣讲，这是在高炮阵地上宣讲“雷锋式的女战士”高东丽烈士的英雄事迹。 　　▽与高东丽在同一个班朝夕相处三年多的党伟荣班长，和守机班的部分战友座谈学习高东丽英雄事迹的体会。 　　▽当年与笔者同住一个寝室、在地震中不幸牺牲的军直通信营营部书记温鲁生，是位老红军的后代，地震前他已被批准转业，本可回京在家中等待到地方单位报到，但考虑到几天后军部要举行八一晚会，通信营的节目是晚会的重头戏，多才多艺的他坚持“站好最后一班岗”，留下来担当全营的节目排练指导。这是他（中）生前一次执行任务时与战友们互动交流。 　　▽《银线连四海》——震后，军直通信营二连电话班战友在洞库机房内执勤 　　1986年建成的位于唐山市中心广场的唐山抗震纪念碑，就座落在原空六军直属通信营大院的旧址上。 ▽唐山大地震前空六军直属通信营建筑图（王本祥绘)。图片右下部的那座小楼，二楼的西部是女兵宿舍，中、东部是营部和修理所的工作室和宿舍，1975年，笔者与营部书记温鲁生两人就住在二楼最东边朝南的那个房间内，直至本人76年初因调任新职而离开。 　　唐山抗震纪念碑主体由4根独立的、直指苍穹的混凝土碑柱组成，犹如伸向天际的巨手，象征着人定胜天。碑柱四周，是8幅花岗岩浮雕，象征着全国四面八方的支援，讲述着唐山人民在全国支援下抗震救灾、重建家园的事迹。▽“唐山抗震纪念碑”仰视图 ▽唐山抗震纪念碑鸟瞰图 ▽唐山丰南地震抗震救灾纪念章 　　1989年，联合国决定创立“联合国人居荣誉奖”，1990年11月13日，唐山市人民政府以抗震救灾和灾后重建的巨大成就，荣获这项全球人居领域最高规格的奖励。▽笔者珍藏的《震后新唐山》邮票 　　唐山抗震救灾以来，原空六军（后改称空军唐山指挥所）军直在全国各地的战友，每年“7.28”之际都会或在唐山、或在战友当时所在地自发举行隆重的纪念活动，追思缅怀地震中牺牲的战友和同胞，畅叙铁血军魂和地震生死关头结成的战友情谊，共度战友们的“同一个生日”。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笔者从历年来各地战友纪念活动的海量图片中，选取若干幅贴在这里，祝“同一个生日”的“空六”地震脱险战友们生日快乐！祝所有曾经共同在军旗下奋斗的战友们建军节快乐！ ▽1978年7月28日，空六军军直沈阳籍战友纪念唐山地震二周年。这是各地军直地震脱险战友中自发组织的最早的一次纪念活动。 　　▽这组图片下方的那张黑白照片，是军直通信营几位女兵于唐山地震后不久在党峪军指防震棚前拍的；40年后她们相聚新唐山，按照当年的位置再次留下了倩影。岁月流逝，她们风采依然，永远是空六军营盘最靓丽的风景线。 　　▽1996年7月28日，部分军直地震脱险战友在唐山聚会，纪念唐山抗震救灾20周年。 ▽震后三十载，相聚新唐山。 　　▽空六军战友“7.28”四十周年纪念大会合影 　　让逝者有不朽的名，让生者有无尽的爱！值此“7.28”唐山地震49周年和建军98周年之际，“空六”各地部分战友采用聚会和诗词歌赋等多种形式的活动进行纪念和庆祝，隆重纪念唐山抗震救灾49周年，热烈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8周年！ 　　▽2025年7月28日，部分军直战友在北京聚会，纪念战友们的“同一个生日”，共庆八一建军节。 　　▽87岁高龄的徐同联主任2025年7月28日在北京“空六”军直战友聚会时即席讲话 ▽空六军战友天津聚会 　　▽“空六”浙江籍部分战友在千岛湖聚会 　　▽“空六”山东籍部分战友在山东平原聚会 　　▽“空六”沈阳籍部分战友2025年7月28日在沈阳聚会 　　▽“空六”山西汾阳部分战友纪念唐山“7.28”地震49周年聚会 　　唐山大地震时任空六军政治部宣传处摄影干事的刘祺云，创作了大量的摄影等纪实和艺术作品，本文中不少历史图片如军直抗震救灾庆功授奖大会的照片、“雷锋式的女战士”高东丽插图等，都是出自刘祺云战友之手，在此向刘祺云老大哥表示衷心的感谢！ ▽这是2025年7月28日，刘祺云战友在家中实时观看空六军各地战友在微信群里直播唐山地震49周年纪念活动的照片，刘祺云战友也将这张照片实时发到战友微信群，颇有实时直播互动的味道。 　　▽战友们，共举杯：敬过去，敬现在，敬将来！ 编后记： 7月28日是唐山大地震纪念日，也是空六军军直几百位地震脱险战友约定的“同一个生日”。凤凰涅槃，浴火重生；让逝者有不朽的名，让生者有无尽的爱！在唐山大地震49周年之际，本人依据完全真实的人和事，拙笔试撰《同一个生日》叙事诗，并从空六军战友网等选取部分历史图片，综合编成此文，以缅怀地震罹难战友和同胞，致敬抗震救灾勇士，致敬老首长老战友，致敬可歌可泣的军旅岁月和高尚纯粹的战友情谊，致敬英雄的凤凰城，致敬我们伟大的党、伟大的祖国、伟大的军队和伟大的人民！ 鸣谢：文中图片除署名者外，有关战友“同一个生日”纪念活动的照片等由空六军战友网站长付根利战友综合整理提供，部分历史图片资料源自网络，版权均属原作者，特向付根利站长及原作者和原发布者致谢！背景音乐：《高山流水》（古筝独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