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靖边统万城</p><p class="ql-block"> 当我们一行7月17日踏足靖边城北红墩镇白城则村畔,去看有沙漠王宫之称,大夏都城:统万城遗址时,真正刻骨的领悟了时光如梭,这座匈奴族在人类历史长河中留下的唯一一座城池,悠忽之间已在时光里走过了一千六百多年,真正刻骨的领悟了时光如刀,曾经无比輝煌,令人侧目的大夏白则城已被时光之刀消解的满目瓦砾。真正刻骨的领悟了时光如药,在时光的长河里疗慰和抚平了战火硝烟和迁徏带给人们的忧愁和悲伤。昔日皇家都城残存的断垣残壁,在毒辣的阳光下泛着白色的光泽,似与白云爭色,以最后的残威宣示过往的辉煌与霸气,悽沥的风裹着沙尘和飘落的孤叶,鸣咽着飞向半空,心有不甘的吟唱着过往的繁华和昌盛。犷野茫茫的大地上,塞北孤烟,沙漠落日孤寂的昼升夜落,再无铁骑尘烟,战马嘶鸣的交相輝映,雄渾壮观,只有平阔的沙地上,摇曳的沙棘,坚轫的胡杨,为统万城遗址点缀了绿色,增添了勃发的生机。</p><p class="ql-block"> 时光悄悄的湮没了河流,湮没了草原,湮没了都城,只留下了贫瘠的旷野,在风雨中吟唱着无尽的悲凉,只留下了残存的土丘,在岁月里无声的展示着逝去的辉煌。</p><p class="ql-block"> 我驻足遗址最大的白色城堡,据说这是开国皇帝郝勃连连的王宫。曾耸天入云,华丽无比,巍峨壮观,天下至尊的地方。也正是在这里,志得意满,雄心勃勃的郝勃连连一言九鼎:统一天下,君临万统。定名统万城。1600年前,郝勃连连率领匈奴的铁骑踏平了奢延城,在这临广泽而带清流的富庶之地,他派最得力的干将阿力性尤为将匠监建统万城,统领十几万人蒸土筑城,阿力性尤工巧却残暴,验工时所筑之墙锥入一寸,即杖毙劳工而筑墙。历时六个春秋,统万城拔地而起。其赞文言:高隅隐日,蝶墉际云,石郭天池,周锦千里。尤以王宫华林灵沼,重台秘室,通房连阁,驰道园苑为最。在军事上固若金汤,在经贸上货畅八方。当时的统万城商贾云集,贸易兴盛,极尽繁华,是游牧文化和中原农耕文明的融合之地。而这一切,在时光的历史长河里,犹谭花一现,便消蚀的寂静无闻。我在这里暇想,天边走来的驼队去了那里?成群的牛羊奔向了何方?骠悍的铁骑挥戈何处……。</p><p class="ql-block"> 我驻足在西门瓮城,这里曾是统万城的热闹之地,守城的将士,匈奴族人,远来的商人在夜晚的溝火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载歌载舞,彻夜狂欢,而今只剩下瓮城的框架,城门的残垣,以被历史的风沙掩埋了半截。我在这里暇想,也许城墙刻印了昔日的镜像,会在月色朗朗的夜晚里,在旷野里重现迴荡,在月亮之上,迴旋着匈奴最后的绝唱……</p><p class="ql-block"> 我驻足南门,这里曾是权力的中心,昔日的皇宫威严早已风残花落,残留的遗址以难以辩认当初的模样。风来吹,雨来刷,在时光的岁月里挺立了一千六百多年,依然耸立。感慨古人的工匠奉行的千年大计足斤足两,质量硬刚没有任何的造假。至今风依然在悄悄的刮,雨依然在慢慢的蚀,我不知道时光之刀何时将南门遗址骇然倒蹋,但依我目力所见,再有千年也未必能倒下。我在这里暇想,也许掩埋城墙里的冤魂,会不会在月黑风高夜出来巡查,修修补补的不会让城墙倒下,蒸熟的黄土里会否有种子发芽……</p><p class="ql-block"> 我徜徉于统万城遗址,感慨万千。感叹一座四十多平方公里的都城,会在时光里沧海桑田,感叹如此辽阔的草原和湍急的河流会在时光里变成了沙田,感叹人类伟大的生存智慧,至今还在这里生息繁衍。感悟时光之抛,绝不是时光容易把人抛,绿了芭蕉红了樱桃的诗情雅兴,而是时光抛了落后的时代,破了一个旧时代兴了一个新时代。感悟历史的车轮总是遂新而行,人类总会跟着时光迈向新的时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