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今年14期《读者》用了我的一篇小文章,编辑部说通过申通给我寄了十本,我一直没收到,倒是定海的方衡良先生寄赠的《六桂堂读书记》如期寄达了。所谓寄达,只是他寄到了襄阳,他并不晓得我在外地躲暑。很是感谢他这些年对我的不离不弃,每有新著都会寄赠于我。</p><p class="ql-block"> 他是我的文友,长我四岁,没见过面,但我跟他的友情是细水长流的,平日里少有联系,却不觉得彼此把对方忘掉了。七八年前第一次收到他的诗集,我是认真读过的。他的诗好评如潮,连诗评界大佬谢冕都对他褒奖有嘉。他说他有一本诗评集,估计月内付梓,嘱我给他写一篇诗评,争取录入其中。他的诚邀,我是诚惶诚恐。我不懂诗歌理论,从来没写过长篇大论的诗评,却又不便拒绝他。</p><p class="ql-block"> 他的诗一直沿袭着朦胧诗后时代的诗风,好懂,但要我写起诗评来,我是有些吃力的。我磨唧了两三天终归是交卷了。他收到后说了几句好听的话,这些话是有抽象的好,没有具体的好,一看就是恭维话。</p><p class="ql-block"> 这次来利川避暑只带了理询的《猎书记》,他是个读书狂,也是书藏家,在国内藏书界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被同行尊为“藏书神”。他的随笔写得波澜不惊,好似家常话,却是暗流汹涌,我特别地喜爱。</p><p class="ql-block"> 自在新浪认识他后,只在西安见过他一面,他是西北大学文学院出身,比我小几岁,长相和气质却像个老学究,是西安文化圈里的名人。后来我又与他在卯@河博客见面了,他在博客里贴的多是旧文,没多少人看,小编也很少给他加“精”。我跟卯的掌门人说,理洵是卯@河里最有学问、文字最好的文化人。老总说博客不是做学问的地方,动不动就掉书袋,会拦到许多读者。事实上,理洵很少掉书袋,他只是文化功力深厚,稍不留神说出的文化掌故,读书不是很多的人是难得知其要的。</p><p class="ql-block"> 理洵的文字多发在很生冷的刋物,一般的小众刋物他是瞧不上的。一天我给他微信,说一个大文人咋会混到一个小众博客里了。他说是受人之托,有闲了就塞一篇旧文字进去,权当交差。他又说我去这个博客未必不是还人情债。他聪明,被他言中了。</p><p class="ql-block"> 这两三天没外出,总算把他理洵的《猎书记》读完了。</p><p class="ql-block"> 没书读,我跟理洵说,能不能给我寄《开卷》的第十三卷的第一、二期。他问我为什么要这两期,我说这两期有山东的祁白水与人合作的《画说汪曾祺》连载,画是别人作的,白水作文。当初我读过,甚是喜爱,珠联璧合的画和文把汪老的风趣刻画得妙趣文生。</p><p class="ql-block"> 我曾经把《画说汪曾祺》推荐给房天白先生,他也是个汪粉,画也画得好,我建议他不妨连画带写地说说汪老。他真的是说干就干,花了半年时间搞了个另版的《画说汪曾祺》,洋洋洒洒十五篇。房的文字好,用汪的文风写汪老,画是工笔画,特别是线条,不下范曾。</p><p class="ql-block"> 一天,他说要去西安,想把这十五篇投给《美文》,不全用至少要用一篇吧。我是觉得房的文字被《美文》收纳一篇是没问题的。我给了他《美文》编辑部地址。</p><p class="ql-block"> 不几日,他微信我,骂了我一通,说《美文》早就搬家了,还说现在谁也不能信了,连我都糊弄他。这怪不得我,我有近十年没看《美文》了。</p><p class="ql-block"> 当初《美文》编辑部在一个叫莲湖巷的最里头,在全国爱好散文的人的脑海里,这里有许多神秘的色彩,也发生过许多有趣的故事,有些故事己经超过了这半截巷子的负荷。</p><p class="ql-block"> 《美文》搬家了,莲湖巷里的故事会慢慢遁入尘泥,现在文学缪斯红颜不在,莲湖巷过去的熙熙攘攘兴许也不会再来,但文学是不会死的。时光能改变许多东西,但不会把文学的根拨掉。</p><p class="ql-block"> 很慵懒,不想出去,又没书读,无聊。昨天在网上买了两本书,一本是黄裳的《来燕榭文存二编》,一本是聂绀弩的《对镜检讨》。等吧。</p><p class="ql-block"> 利川的天气好,每天上午阳光滂沱,却不毒辣,晒在身上暖暖的,而且像热带雨林地区,下午二三时就会来一场阵雨。今天的雨来得晚一些,刚才才昕见噼里啪啦的下雨的声音。</p><p class="ql-block"> 今晚有中国男篮对波黑的热身赛,不是荣誉之争,少了些看头,但它毕竟是一碗菜,饿急了,将就着吃也是可缓缓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