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咖啡往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文/陈俊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今天小煦妹妹(叔叔的女儿)用微信跟我说,她把我叔叔和小姑写的喝咖啡的文稿误删了,叫我重新发给她一份。心理学家认为心灵感应是一种真实存在的心理现象,人的心灵感应相通,小煦妹妹一定知道我见了叔叔姑姑的文章会收藏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三叔和小姑回忆喝咖啡的情景都是70多年前我还没有出生时的故事,正因鲜为人知,才让晚辈感受到一种温馨的情缘。常言说:往事如烟,岁月留痕。70年前的往事如过眼烟云早已散失殆尽,可陈家门里的血脉情缘却深深地缠绕在三叔和小姑的心头,如今娓娓道来,虽已久远,却耐人寻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回想起我正要成年的时候,正是革命精神昂扬的年代,又因为我的工作单位和生活起居是在荒郊野外的环境中,人们对咖啡文化知之甚少。在我的印象中像咖啡这种饮料,会被当做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让我避而远之,以免瓜田李下。后来到了改革开放的年代,喝咖啡才又恢复了原来文化的本真。这虽然会让人啼笑皆非,但社会的潮流汹涌澎湃,你只能顺流而下,决不允许个人莽撞胡来,这些不容置疑的事实会使现在的80后难以置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记得一次父亲单位的造反派规定年三十要吃忆苦饭,母亲却没把它当回事。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父亲问母亲怎么没做忆苦饭呢?母亲没好气地说:“本来也没有什么好菜,还吃什么忆苦饭呢?” 听到母亲的话,父亲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嗓门也大了许多,“ 你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我说的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像父亲这样脾气耿直的人,也被时代改造得体无完肤且没有了一点脾气。所以我们的青春虽然也有过年轻,但比起80后90后,的确枯燥乏味保守得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第一次喝咖啡是父亲煎的,那是大伯从上海寄来的一厅咖啡罐头,父亲为它特意买了一只铝制的咖啡壶,铝制品不易做煎锅,现在应该淘汰了,但咖啡壶仍在,留作纪念了。父亲常对我们说:煎咖啡要用急火,时间不易长,否则咖啡的香气都跑掉了。清咖啡煎好后冲到已经放好白糖的玻璃杯里,再调些炼乳,颜色由深变浅,水料由稀变稠,糖和炼乳在清咖中缓缓融合,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趁热喝到嘴里,那种缠绵的感觉是多么的惬意。每当我们几个小孩回家与父母亲团聚,父亲总要递上一杯浓浓的咖啡过来,从他内心深处流淌出来的喜悦和爱怜之情会让我们顿时感觉到身上暖暖的。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是1977年9月23日从辽宁盘锦回北京旅行结婚,住在位于三里河路百万庄小区的哥哥家里,那时嫂子还在山西晋城工作,家中只有哥哥一人。为感谢哥哥的接待,到京当晚,我提议去莫斯科餐厅吃西餐。我虽然手里有点钱,还是要了一些比较实惠的闷罐牛肉,咖喱鸡,杂拌沙拉,番茄红菜汤,还有甜点和咖啡。除了为吃晚餐,也为了带着爱人开开眼界。莫斯科餐厅高贵典雅的就餐环境,伴随俄罗斯的背景音乐尚属国内餐厅首屈一指,3个人一共才花了12块钱不算贵。快到晚上九点了,钱也收了,但咖啡还是没送上来,于是哥哥不得不去前台询问,被告知下班了咖啡没有了,哥哥拿着菜单与其理论,这服务员可真够马虎的。哥哥的脾气我是知道的,怕他大声喧哗有碍形象,我劝哥哥算了。在这样高雅的西餐厅 ,人往往会因为环境与身份变得矜持和收敛。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哥哥对我说,1.5元的咖啡钱要回来了,服务台还免费送他一杯咖啡,并一再道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三叔、小姑用很长的篇幅为我们讲述咖啡的故事,把时隔七十多年的浓情蜜意娓娓道来,像一道时光盛宴如昨日重现。如今斯人已去 ,神奇的咖啡,只有你把醇厚、绵长的辛香与苦涩交织在一起,会让我们各自寻味出生活中的苦楚与甘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兄妹五人在哥哥家聚会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1977年9月23日去北京旅行结婚,因为国民的物质生活还不够丰富,我们国家的老百姓是多么的聪明,那时时兴旅行结婚,可以从精神生活中弥补美中不足。为了家中最小弟弟的婚事,我大姐特意从辽宁朝阳赶到北京,怕父母亲累着,后来又陪我去沈阳帮我操办婚礼,就这样我家五个孩子在北京聚齐了。父亲母亲岳父岳母在沈阳等候,过了十一 ,我们就去沈阳拜见父母和岳父母大人,沈阳还有一众亲朋好友需要招待应酬。</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三姐夫铁山(后排右一)和外甥女丹红也来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下面照片里是我的小煦妹妹,叔叔婶子带她回浙江上虞小越镇老家,现乔居加拿大温哥华。我爸爸在家排行老二,叔叔排行老四。妈妈和婶婶是表姐妹,按照小煦妹妹的说法,我们两家人是亲上加亲。爸爸妈妈叔叔婶婶近几年相继去世,他们(她)的骨灰都安葬在八宝山革命公墓骨灰堂,现在我们这一辈人都是70岁以上的人了,小时候我们经常走家串户,如同一家,现在我们只能每逢清明节扫墓,两家人聚在一起在聚餐时聊聊天,平时微信保持经常联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附件一:我三叔给我家大群里写的咖啡往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最近阿浩在微信中,经常发些在上海走访名人故居和经典咖啡屋之类的照片,我久看不厌。由此还引起了我不少在青年时期喝咖啡的回忆。我是跟着我大哥喝咖啡长大的,大哥虽然接受西方文化不多,但对咖啡这种苦水,却情有独钟。不像我们民航飞行员,当他们飞去巴黎、倫敦,回来后说,外国的大菜好吃,就是那苦水难喝啊!而我大哥,则只要一有空闲,就是一杯咖啡,一支香煙,惬意一天。所以我每每出差国外,带回给大哥的礼物,就是锡兰的咖啡和美国的白锡宝香煙。我还记得在马来西亞还买过一对錫製咖啡杯(那里出锡制品),我与大哥每人一只,至今我还在用呢!说起咖啡,还不得不说说那个名为皇家咖啡馆的事。当大哥年轻有为、风茂正盛之际,他的业余爱好,就是泡咖啡馆,所以他选择了离家较近的那家“皇家”。由此我也有机会跟着他蹭苦水喝了。当时上馆子喝咖啡是喝一杯算一杯钱的,不像荼馆,喝一壺,喝完了水,又可冲白开水,就不要钱了。但皇家对大哥特别优惠,喝一杯完了,又可冲上一杯,当然不是白开水,而是原汁原味的咖啡。为什么,我想,一是老顾主,二是小费给得多吧!所以有一年,我在香港,遇到仪军也在香港,他请我去喝咖啡,当喝完一杯以后,仪军叫服务员过来,並用手指指着已喝完的咖啡杯说,请续,意思是请冲一下,他把在皇家跟大爷蹭咖啡时的记忆用到香港来了。所以服务员说,你还想喝,可以再买一杯,这里不续 !以上是题外话。说起皇家,记忆尤深的是,我那老伴与我谈恋爱不久,与我家人第一次见面,就按排在皇家。那时我老母亲,还有嫂子以及老老小小约有十余人,可能大部份人还末嚐过 “苦水” 的,也都到这苦水店里来凑热闹了。过了多少年以后,虽然环境变化很大,上海那个国际大都市也有变化,但海派文化依然传承下来,我想喝咖啡,也是文化中的一滴水,所以我大哥晚年,每当我有机会去上海,他总要带我一起与他的同事们喝那个“水”,当时皇家已不在了,而是常德路和小沙渡路那个叫 “上海咖啡馆” 的。有时还到麥特赫斯脱路对面的叫什么...利的面包店,站着喝一杯。回忆真好,又让我年轻了几十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叔叔、婶婶退休后去温哥华女儿家探亲。婶婶是民航总局基建局财务处高级会计师(处级调研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叔叔生前是中国民航总局国际局总会计师(司局级干部),是新中国民航国际业务结算的奠基人,他1947年在上海沪江大学经济系毕业,精通英语和通晓国际结算业务,后考入中国航空公司,1948年随公司总部迁往台湾,1950年他冒着生命危险通过熟人,用在台湾一年来的工薪积蓄找到一家专门做偷渡生意的蛇头乘舢板经澳门偷渡回到大陆,当叔叔乘坐的小船在澳门靠岸时,狠心的蛇头还想榨取乘员的最后一滴血,不然不许上岸,可是叔叔当时早已身无分文一贫如洗,别说是现金和细软,就连随身携带的物品也为在海上轻装简行而被迫抛光。就这样一直僵持到天快亮时,蛇头终于放行了,截止为此,叔叔是最后一批两航起义人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航空事业迅猛发展,叔叔除了培养新人以外,提出租赁民用航空客机,用 “借鸡生蛋” 的方法发展我国的民用航空事业,使我国在资金极为短缺的情况下,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由弱到强,一步一个脚印,成为世界一流航空企业。大概是1998年之前,中国民航报在第二版用整版篇幅登载了叔叔在中国民航经济运作领域做出的突出事迹,可见叔叔对中国民航事业的贡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听叔叔讲,那时的空客,比起同等座位数的波音,有时甚至可以便宜近百万美元,凭借湿租合同(湿租则不仅提供飞机的资金融通,而且提供所需的燃油、机组、维修等方面的服务。)这一招,使中国民航拓展了许多国际航线,并且有了可观的经营利润,空客公司也逐渐在中国市场挤开了一条销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世纪90年代初期,中国北方航空、中国国际航空、西北航空、西南航空以及四川航空等公司陆续加入空客的客户群。至1995年,空客在中国的服役飞机已达29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市场份额增大的同时,空客也在中国逐渐扎根。1994年,空客中国有限公司成立,并在北京设立了办事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97年叔叔作为国家主席江泽民的随员访问美国,叔叔代表中国民用航空股份有限公司与波音公司签了59架波音公司制造的中远程客机,这一大单价值30多亿美元,为中国人民长了志气,那支派克签字金笔,叔叔送给了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附件二:我为叔叔写的悼词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悼 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21年4月2日,我的叔父陈家鋆先生与世长辞,享年96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与我们至亲至爱的叔父——中国共产党党员,中国民航总局原总会计师陈家鋆同志永别,并深切悼念他难能可贵的人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陈家鋆叔父生于1925年1月15日,祖籍浙江省上虞市小越镇石板弄村,早年在科技强国进步思想的影响下,他就读上海扬州中学初中高中6年,1947年毕业于上海沪江大学经济系,后考入中国航空公司,1949年解放前夕被迫随国民政府迁入台湾省。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他置生死于度外,奋不顾身地参加了著名的“两航起义”,1950年3月经水路艰难跋涉,途经澳门登陆,做为最后一批“两航起义”人员回到祖国大陆,回到党和人民的怀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新中国的召唤下,他积极参加了华北军政大学的学习,成为新中国民航事业建设中首批主要技术业务骨干,为实现1950年8月1日新中国的民航起飞做出了自己应有的贡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陈家鋆叔父精通民航事业的经济运作与会计事务,除了在规范行业运营法规中发挥自己的职业特长之外,还为新中国民航事业的发展培养了一大批有成就的经济会计业务精英。随着中国民航的发展,他的学生曾遍布世界各地,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由于精通英语,熟练经济会计业务,懂得国外先进的民用航空运作模式,所以,他努力践行“租赁航空客机”运营的思路,为国家极大地节省了投资与外汇,使国家可以将有限的资金用在更需要的国防与其他经济建设方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他是中国民航国际业务结算的创始人,在他的主导下,成功地开创了中国民航国际业务结算中心,为中国民航事业走向世界做出了卓越的贡献。鉴于叔父对民航事业的杰出贡献,《中国民航报》曾用一个整版的篇幅对叔父进行报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97年10月,他随国家主席江泽民出访美国,并由他出面与波音公司谈判签订了购买波音737民航客机的协议。这一价值几十亿美元订单的签订,不仅表明了他个人高超的谈判艺术,也于无形中表明:中国之所以能够强大起来,正是因为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有着一批像陈家鋆叔父一样对祖国无限忠诚,对事业无比热爱的无名英雄,他们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勇于开创,严谨务实地工作着,奉献着,他们是国家建设事业的开拓者和奠基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单位,陈家鋆叔父思想开阔,谦虚谨慎,清正廉洁,他用百倍的努力,锲而不舍的精神实践着自己苦苦追寻的崇高理想,1980年他光荣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他牢记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处处以一个共产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不愧为一名讲政治,懂专业,敢担当,守纪律的国家公务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家庭,陈家鋆叔父是个特别有修养的好人,他尊老爱幼,生活俭朴,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他兴趣广泛,爱好音乐和体育运动,即使八九十岁高龄,也能熟练运用电脑和手机,这是他热爱生活,与时俱进的品格与能力的体现,正像他女儿说的:“他是那么幽默睿智风趣平易近人。他的一辈子可圈可点的地方很多很多。有传奇,也精彩!他没有辜负来世做人,读过大学,在民航会计专业上大显身手。英文好,专业技术强。生活上有点小资,爱好上多才多艺,最爱的是游泳和乐器,喜欢流行音乐。他性格好,为人善良,工作认真勤奋,为民航建设付出了毕生精力。他做人低调,实在做人踏实做事。安分守己,非常诚实守信。他退休多年一直受到单位同事们尊敬,人缘好。‘陈老’是大家给他的尊称。他做人无疑是成功的,家庭是和睦幸福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敬爱的陈家鋆叔父大人的溘(科)然长逝,使我们失去了一位最最亲爱的长辈,这种悲痛无法衡量,这个损失无法估量。但他人性的光辉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他的高尚品格将永远鼓舞晚辈,并将世世代代薪火相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叔父大人一路走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愚侄陈俊军代颖川陈氏培德堂全体亲属执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21年4月4日清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76年的夏天,大爷从上海来京治病住在大侄家(我哥哥),正好爸爸到北京出差,叔叔(左)、大爷(中)和爸爸,他们三兄弟在人民大会堂前留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年我也请好了探亲假,计划旅途经唐山换乘去北京的火车回京,逗留唐山期间也好看看唐山的市容市貌。当我乘油田的交通车经兴隆台转车时,“正巧”下雨,所以我在职工医院女友的宿舍里留宿。半夜三点左右发生唐山地震,盘锦地区震感明显。三更半夜又是夏天,我只穿了一条卫生短裤,扶着房间(平房)通向室外的木门进退两难。房间里是不能进了,余震使房梁扭曲的叭叭作响,室外的庭院站满了披着毛巾被逃出来的医院女职工。但听到认识我的人向我喊着,“ 都什么时候了!赶紧出来吧!” 我才壮着胆子迅速跑到房间里拿我的外衣。就这样一直耗到天亮,我离开兴隆台去盘锦火车站取道沟帮子、锦州、再换乘去天津北京方向的火车。我每次回京都是这么像倒短似的经过一昼夜的折腾才能抵达目的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75年2月辽宁发生过海城地震,盘锦距离海城地震震中很近,所以唐山地震震级尽管比海城地震震级高出许多,但震感没有海城地震强烈。我搭乘的沈阳经海城、盘锦、沟帮子到锦州的列车下午三点左右终于驶进了锦州终点站。但听说由于唐山地震至使沈山线、京山线全部列车停驶,其他情况不详。所以我决定乘下午4点在锦州火车站始发返回沈阳的火车,在沈阳等候去北京的消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真要感谢唐山地震前一天的小雨,不然我半夜三更正在唐山火车站候车室候车,可想而知,如果没有那场雨,我肯定会被倒塌的建筑物埋没。过了10天左右,噩耗传来:我初中的同班同学因唐山地震在天津遇难,我爱人医院的马大夫夫妇在天津休探亲假时不幸遇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摄于北京北海团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摄于北京天坛圜丘,俗称祭天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摄于北京故宫西北角楼</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大爷叔叔去苏州给奶奶扫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爸爸家里的6个子女。后排正中是我大爷,右一是老二我的爸爸,左一是大姑,右二是叔叔,前排左二是二姑,左一是小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58年至1962年,小姑在苏联列宁格勒公派留学,取得副博士学位。后因中苏关系恶化,博士学位没有读完,回国后在中国科学院青岛海洋研究所从事海洋地质方面的研究工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摄于列宁格勒(圣.彼得堡),波罗的海沿岸的涅瓦河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中国共产党党员,中国科学院资深院士,第九届全国政协委员、第十届全国人大代表,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第四任党委书记、第四和第五任所长,中国海洋湖沼学会第六和第七届理事长、名誉理事长,著名海洋地质学家、我国海洋沉积学研究的开拓者之一,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研究员秦蕴珊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2015年11月22日15时23分在青岛逝世,享年82岁。(中国科学院青岛海洋研究所网摘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附件三 :我小姑给我家大群里写的咖啡往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三哥说到了喝《咖啡》的往事,也引起了我的一些回忆。在我的记忆中,大哥一生中最爱吃的三样物品是火腿、香煙和咖啡。在戈登路59号时火腿的香味经常在客堂中漂浮着。到了凤阳路时则逐渐淡出。香烟和咖啡这两者却终身陪伴着大哥,但在晚年时香烟也明显减少了,而咖啡却还是大哥每天都想喝上一杯的。大哥身体好时,是到咖啡馆去喝的,后来走路不那么方便了,就在凤阳路家里自己煮咖啡喝,那个煮咖啡的灶具先是放在洗臉器具旁边桌子上的,最后改在房间外楼梯的角落里。大哥曽对我说过:香烟抽不抽都可以,咖啡可一定要暍一杯的。说来也奇怪,我不喜欢喝咖啡,因为它是苦的,但我却爱咖啡的香味,当它飄散在空间时,会给人有一种祥和而又惬意的感觉。大哥曽有两次帶我去过咖啡馆。苐一次是在59号时,一天下午,大哥帶了我们4一5个人一起说々笑々的走出了59号大门,其中有二姊,出门后,走过了美旗大戲院,耒到了热闹的南京西路,进入了《《皇家咖啡馆》,我很喜欢这个地方,它不但富丽堂皇,却又十分舒适,实在是一个休闲的好㘯所,但我吃的是奶油蛋糕,十分满足。苐二次已是在凤阳路了,那天大姊去了,大哥正好在家,提议我们三人一起去喝咖啡,是走路去的,有些远,路过苏联展览舘,到了《上海咖啡馆》,我还是吃奶油蛋糕,大姊可是喝的咖啡。大哥和大姊说々笑々,好不热闹,我还是慢慢的、仔细的品嚐着我的美味。就这样高兴的结束了这㘯聚会。大姊一般每星期回家一次,看望母亲,一次大姊來了,刚好大哥正在家,又提议去喝咖啡,大姊都叫起来了,说我只能上一次当,上次一杯咖啡,害得我一宿睜着眼看天花板,苐二天上班直打盹。大哥哈哈大笑,说大姊真不会享受,那么好的咖啡,喝了还受罪,真是不晓得啊!那就喝茶吧!咖啡啊咖啡!你真了𣎴起,能喝的,不能喝的,都不打紧,但圍繞着你,确使我们兄弟姐妹之间的情谊丝々相扣、绵软相依。</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是大爷大妈去青岛小姑家休假,右一是小姑,左一小姑父是海洋地质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他发表过许多论文、专著,在国内外学术界有较大的影响,也为中国海洋地质学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1962年里,有几天,秦蕴珊总是坐在青岛市博物馆大庙的屋檐底下写着他的第一篇论文。有几位帮他画图。就是这第一篇论文,不仅在国内的刊物上发表了,在国外也很有影响,时至今日某些观点还在被引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同年,秦蕴珊的同窗、未婚妻陈丽蓉从前苏联列宁格勒大学地质系获得副博士学位后,来到青岛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小姑和小姑父是大学同班同学,小姑还是小姑父的入党介绍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62年12月1日,秦蕴珊与陈丽蓉在北京举行了结婚仪式(奶奶、大妈专程从上海赶来参加婚礼,住在我家)。从此,他们夫妇俩便携手奋战在海洋地质战线。共同的事业,他们相互支持与合作,共同的生活,他们和谐地分工与协作。目前,他们夫妇是海洋研究所少有的双博士生导师。近四十年来,秦蕴珊、陈丽蓉夫妇在事业上都取得很大收获,陈丽蓉的研究成果多次获得中国科学院科技进步奖和重大科技成果奖,1986年英国剑桥大学名人传记中心也将她列入《世界名人录》。秦蕴珊的学术成就则更是一步一层楼。</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爸爸妈妈1998年去青岛度假,期间去小姑家做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06年3月,小姑父参加全国人大会议,忙里偷闲看望我的父亲母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海洋研究所的同事为小姑父举办的从事海洋地质工作57周年暨80华诞学术研讨会。</span></p> 咖啡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