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简评电影《南京照相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王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做为一名写作者,必须要有强烈的民族脊梁与民族感情,对好的进行赞美,对恶行进行批判!</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电影院里,当银幕亮起《南京照相馆》的片头,观众首先遭遇的不是剧情,而是一面被历史暴力击碎的镜子。日本侵略者的刺刀划开的不只是中国平民百姓的胸膛,更是人类文明的表皮。影片以一家照相馆为叙事核心,将“拍照”这一看似温和的行为转化为对帝国主义最尖锐的指控:侵略者用相机记录暴行,如同用手术刀切割记忆。当镜头对准被捆绑的一个个平民、被焚烧的街道、被枪杀的俘虏,摄影机的双重性暴露无遗——它既是施暴者的帮凶(作为殖民者“胜利”的证明),又成为幸存者的伤口(作为后人必须凝视的罪证)。这种自我撕裂的影像语言,打破了传统战争片的“英雄叙事”,让观众从“观看”的舒适区坠入“见证”的伦理深渊:我们看到,银幕上的每一帧画面,都是真实历史的尸骸。</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影片中,南京照相馆原是城市现代性的象征——玻璃橱窗里的德国相机、墙上挂着的肖像、学徒精心调配的显影液,共同构成一个关于“进步”的温柔寓言。然而当侵略者的皮靴踏碎橱窗,这个空间瞬间异化为屠宰场的候宰区:日军强迫中国摄影师为他们与砍下的头颅合影,将显影液倒入水井污染整个街区的饮水系统,用照相馆的幕布包裹被奸杀的妇女尸体。这种从“现代性”到“野蛮性”的骤变,撕破了帝国主义长期伪装的文明面纱。更具隐喻性的是,侵略者要求摄影师“把照片拍清楚些”——他们需要的不仅是暴行的记录,更是可供复制的恐怖模板。这种对影像的贪婪,揭示了殖民暴力的本质:它不仅是肉体的消灭,更是殖民统治,也从中看到了当时的中国处于一盘散沙。</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影片最刺痛人心的,并非屠杀本身的惨烈(尽管对砍头竞赛、万人坑等场景的复现已逼近观众承受极限),而是结尾处字幕打出的“日本政府至今未就南京大屠杀正式道歉”。当银幕渐暗,观众席的啜泣与愤怒并未随着片尾曲消散,反而凝固为一种集体创伤的当代回响。这种回响指向一个残酷事实:1937年的刺刀在2025年仍在滴血——靖国神社的参拜、历史教科书的篡改、右翼政客对“南京事件”的否认,构成了对受害者的二次屠杀。影片通过平行蒙太奇,将1937年照相馆学徒偷偷藏起的胶卷,与2025年东京某出版社试图销毁的史料档案并置,揭示出帝国主义暴行如何通过时间的绵延获得新的生命形态:从物理毁灭升级为记忆谋杀。在此意义上,《南京照相馆》不仅是对过去的控诉,更是对当下的紧急干预——它用影像搭建了一座跨越88年的精神法庭,要求每个观众成为缺席已久的陪审员。</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面对日本帝国主义,影片给出了独特的抵抗策略:让影像自身成为“复仇者”。那些被藏起的胶卷在2025年被冲洗出来,颗粒粗糙的黑白照片里,日军士兵的笑容与被砍头颅的凝固表情形成刺目的对照。当这些影像通过社交媒体传遍全球,右翼分子“照片系伪造”的狡辩在技术的铁证前溃败。这里显现的,是数字时代记忆政治的新维度:胶片作为“不可篡改的物证”,打破了修正主义者“没有直接证据”的诡辩。更深刻的是,影片让照相馆学徒的后人(一位当代摄影师)用3D扫描技术复原了被烧毁的照相馆空间,当虚拟影像中浮现出曾祖母当年藏胶卷的暗格时,历史的时间壁垒被科技击穿。这种“影像的复仇”不是简单的以牙还牙,而是通过恢复被压抑的记忆,重构了历史认知的伦理坐标——它证明:任何试图抹杀暴行的努力,终将在影像的增殖中反噬自身。</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与某些“超越仇恨”的叙事不同,《南京照相馆》刻意保持了一种“不愈合”的美学。影片拒绝用“日本人的忏悔”或“中日友好”的温情结局稀释罪恶,反而让最后一幕定格在一张未完成的照片:被烧毁的照相馆废墟上,一株野蔷薇从碎砖缝里钻出,枝头挂着半张残存的底片,隐约可见一个被刺刀挑起的中国婴儿的轮廓。这种“带刺的玫瑰”意象,成为对帝国主义最诗意的诅咒——它意味着记忆必须保持疼痛,因为疼痛是抵抗遗忘的唯一抗体。当镜头缓缓拉远,观众意识到:我们既是那株蔷薇(在暴行废墟上顽强生长的记忆),那张残缺的底片(永远无法复原的创伤)。这种双重身份,构成了影片对观众最严厉的道德律令:我们可以活下去,但必须不能忘记多年前的日本大规模侵略,必须看清一盘散沙将永远的会被人欺辱。</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影片的深刻性在于,它从未将南京大屠杀简化为中国与日本的双边历史债务。通过闪回镜头,我们看到照相馆橱窗曾贴过“柯达胶片全球同步上市”的广告——这暗示着,日本在南京的暴行,不过是西方现代性暴力逻辑的东亚变奏。当摄影师用美国相机记录下日军的兽行时,技术本身的中立性被彻底消解:柯达的化学药剂、徕卡的精密镜头、富士的相纸,共同构成了殖民暴力的技术链条。在此意义上,南京的废墟不仅是中国的伤口,更是整个现代文明的溃疡。影片最终指向一个令人战栗的结论:只要以“进步”为名的扩张主义逻辑未被清算,从南京到巴勒斯坦、从卢旺达到伊拉克的记忆废墟就会持续增殖。照相馆的灰烬,因此成为全人类必须共同面对的道德废墟。</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当灯光亮起,观众带着红肿的眼睛走出影院,手中却多了一张电影特制的“记忆底片”——那其实是印有二维码的卡片,扫描后会链接到一个南京大屠杀史料数据库。这个设计让电影的控诉从银幕延伸到现实:每个观众都被转化为记忆的守墓人。正如影片中老摄影师的遗言:“照片会褪色,但底片上的银盐记得一切。”《南京照相馆》的伟大之处,在于它用影像证明了:真正的审判不在东京审判的法庭上,而在每个普通人凝视历史时的瞳孔里。当我们拒绝让多年前的血流成河变成教科书里轻描淡写的“事件”,当我们坚持让未道歉的暴行继续刺痛当下的神经,我们就在以记忆为武器,对帝国主义进行着一场没有终点的游击战。在这场战争中——幸存者的唯一尊严,就是要永不停止讲述其恶行,而且实实在在的证明,一盘散沙会时时刻刻都会被人欺辱与奴役的!这些,我们必须永远牢记!</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王侠,</b><b style="font-size:22px;">北京老三届知青,“延安精神”研究会会员,西安市未央区作家协会会员,山东鲁南作家编辑部特约作家,悠逸沙龙读书会会员。曾在《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工人日报》《陕西日报》等百家报刋及“中华魂网”“人民日报(人民号)”等网络平台刊登过各类文章数十万字。曾经荣获“中国知青作家杯”一等奖;荣获中华魂网“我的延安情”征文二等奖;曾被央视“夕阳红”栏目特邀海南三亚旅游并拍片两集《我最想见的老朋友》</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