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听说义子和她母亲回晓天了,我并决定22日去晓和她小聚。22日元子载我一起到晓天,径直去义子住的宾馆。义子明显又胖了些,但不觉浮肿,人到中年,说话还是那么元气满满,精神十足。义子母亲涂妈,背有点驼,精神状态也挺好,看到我来,拉着我的手,笑盈盈的看着我,相当亲切。我和义子在一起谈谈近况,又聊聊过去,也聊到义子刚到厦门的艰辛,涂妈在旁静静的听着,我也静静的听着……时间好快,不觉已到吃午饭的时间,元子已按排好饭店,把婆婆和公公已接来,我们六人围着圆桌一起就餐,在一起聊家常,欢声笑语,倍感亲切。午饭后,义子陪涂妈午睡,我意犹未尽,和义子告别竟有些语塞。忍不住发信息给义子,约她出来一起走走,她爽快的答应了。我和义子刚一出宾馆门没走几步路就遇到义子家斜对门老街坊一一金妈,义子看到金妈,亲切的握住她的手,说老妈经常回忆她们一起淘沙的情景,金妈也很开心,要约涂妈一起去她家玩玩 。于是,我们又返回宾馆,几十年没见面的老街坊,相见甚是欢喜,她俩手牵手,互相挽扶着,一路说笑着,把涂妈送到金妈的住处,我和义子就安心的出来逛老街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儿时的老街已变成垂暮的老人,石板路已失去往日的喧嚣,像历史的河流向前延伸着,我俩漫步在这寂静又冗长的石板路上,看着两边紧闭的大门,我俩忽然有了兴致,我们笑着指着一户户门,这是谁谁家,当时他家炸的点心可好吃了,哈,这又是谁谁家,是开小店的, 每走几步, 指着门,说出门户的名字,做什么的,一边走一边想,努力的去回想儿时的定格在脑海的画面,儿时记忆的大门一下打开了。当然,偶尔在路途中也有遇到陌生又熟悉的街坊互相招呼下,哦哦,你是谁家的女儿,回来了,哈哈,都不认识喽……如果不中间故意打断一下,估计,我们是暂时几分钟都脱不了身,打断属实有点不忍。不知不觉,走到我家的老屋,那已是一片荒草地了。自从去年四月份一场大火把老家烧尽,也烧尽我的念想,不是陪义子,我是既不愿又不想独自徒步走老街了,前几年,这老屋已物归他主,但我每次回来都要找个机会去偷瞄几眼,且梦里经常驻足那地方一一我的老屋一一我的枣树,儿时的我们牵着小手围着她,扯着嗓子喊“大风来,小风去”,那时候总会有几粒熟枣掉下来,眼尖的就挣脱小手,奋不顾身的去抢,掉在地上的枣儿,小手来不急擦去枣子的灰尘,赶紧往嘴里一塞,枣儿的甘甜和抢到的成就感兴奋到每个皮肤上的毛孔。那开心劲儿,那得味儿………“那从高高外墙窗口探出身的腊梅没有了,太可惜了"义子话一下子把我从时光隧道里拽了回来。是啊,可惜的可不仅是那棵凌寒独开的腊梅了。如今看到满地的杂草,我心里已是木然,好像没有感觉了。我们一边感叹,一边又饶有兴趣的指着一户户关闭的大门,“你可想起这是谁家”“他家叫什么来着?唉呀呀,这么熟悉怎么想不起来呢?”实在想不起来,我们都悻悻的沉默了,“哈哈这家我知道,这是谁谁家”“是的,我也记起来了。”这时我们两眼都溢出喜悦的光芒,满心欢喜。 </p><p class="ql-block"> 老街我走过无数次,只有这次逛得别有滋味。我们又沿防洪墙外围走了一圈,又穿插小巷,走到下街头,见到我本家,(爷爷辈的)正在简易装修自己的沿街老屋,我们相互招呼、寒暄一会,便邀我们去参观一下,我们走进这深深的筒子房,老旧水池,柴火锅灶台,简易的客厅里摆着一张如今不多见的,上面略有些灰尘的老式凉床,哈哈,那么亲切 。(小时的我们喜欢用井水把凉床洗净,躺在湿漉漉凉床上,伴着夏夜的凉风,数着天上的星星。) 小院子种植了果树,有吃不完的当季的蔬菜,还有许多盆栽花,一片生机盎然,郁郁葱葱的景象,虽是炎炎夏日,知了在憋足了劲的叫唤着,我反而有种久违惬意。就象吃到老坛里刚刚涝起的臭豆腐,那种放在嘴里清凉,浸在咽喉的豆腐香,这不就是我儿时的味道吗?这不就是我儿时的老屋吗? 我眼里已湿润润的了,一个劲的说:真好!真好! 在告别了义子 回家的路上,我独自又沉浸在儿时的回忆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