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仔观点：又读《捕蛇者说》——一个当代打工人的隔屏吐槽

扬仔

一、开场白：把柳宗元拉到群里

如果柳宗元有微信，我一定把他拉进“996吐槽群”。头像就用他那张苦瓜脸，备注“永州野生捕蛇博主”。他一进来，肯定先甩一篇《捕蛇者说》，然后艾特全员：

“各位，我这条蛇，996算个屁，我们007。”

群里瞬间+1、+1、+1。

二、蛇：一条 KPI 的化身

柳宗元说“永州之野产异蛇”，放在今天，就是“北上广深产异卷”。

蛇毒可以“已大风、挛踠、瘘、疠”，翻译一下：能扛房贷、能扛 KPI、能扛老板画的大饼。

蒋氏三代捕蛇，表面是技术工种，实则是毒圈里的“内卷之王”。

别人种田一年交两次租，他一年冒死抓两次蛇，就能抵税，听起来像“绩效 A 免周报”。

但蛇会咬人，咬完就挂；就像绩效也会咬人，咬完就“优化”。

柳宗元没写后续，我猜蒋氏没干到 35 岁就被“向社会输送人才”了。

三、苛政：一只看不见的手

柳宗元把“苛政”比作老虎，其实低估了老虎。

老虎最多咬你一个，苛政是“持续集成、持续交付”的咬，咬完你还让你写复盘。

蒋氏说“吾恂恂而起，视其所之而往焉”，翻译成互联网黑话：

“领导一发邮件，我立马响应，像极了一只敏捷的小强。”

最扎心的是“盖一岁之犯死者二焉”，一年死两次，其余时间“熙熙而乐”。

这不就是“发版那天通宵，其余时间摸鱼”？

我们笑蒋氏，其实我们也是蒋氏，只是蛇换了名字：PPT、OKR、ROI。

四、对比：一分为三看幸福

柳宗元擅长对比，我也来学他三分法：

1. 蒋氏：冒死捕蛇，但免税，幸福指数 60 分——有命赚，没命花。

2. 乡邻：种田纳税，被苛政薅到“殚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幸福指数 30 分——连呼吸都要交空气税。

3. 县令：坐在堂上“急敛暴征”，幸福指数 90 分——薅别人的羊毛，织自己的毛衣。

你看，幸福从来不是绝对值，是比较级。

蒋氏觉得“不幸中之幸”，乡邻觉得“你小子命好”，县令觉得“你们怎么不感恩”。

像极了老板、打工人、房东三角恋：老板觉得给你工作你得谢主隆恩，打工人觉得房东才是终极 boss，房东笑而不语：你们再卷，房租还得涨。

五、语言：刀口舔蜜的高级黑

柳宗元写“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八个字把衙役写得像拆迁队。

今天我写“对齐一下颗粒度”，六个字把职场黑话写到骨髓。

语言是刀，也是糖。刀口舔蜜，才让人咽得下去。

蒋氏说“安敢毒耶”，表面是“我不敢恨”，其实是“我恨得不敢说出口”。

就像我们在群里发“收到”，其实心里 OS：“收到你个鬼。”

柳宗元厉害就厉害在：他没喊口号，却让口号自带回声。

六、反思：蛇真的有毒吗？

回到原点：蛇毒到底是毒，还是药？

对蒋氏，蛇毒是药，能抵苛政；对乡邻，蛇毒是毒，谁碰谁死。

对制药公司，蛇毒是 SKU；对键盘侠，蛇毒是流量。

所以毒不毒，得看你在食物链哪一层。

同理，加班到底是奋斗还是剥削？

老板说是“福报”，你说是“暴政”，经济学家跳出来说“双赢”。

听谁的？听钱包的。钱包鼓了，加班就是奋斗；钱包瘪了，奋斗就是加班。

七、解法：不装外宾，来点真招

柳宗元没给解法，只给了一声叹息。

我胆子大，给三招，不保证管用，但保证真诚：

1. 把“蛇”做成产业：永州蛇毒如果能批量生产，蒋氏就能从捕蛇人变股东，躺着分红。

2. 把“苛政”关进笼子：别指望老虎吃素，但可以给老虎戴嚼子——透明预算、公众监督、能上能下。

3. 把“对比”升维：别老横向比，纵向比比——蒋氏爷爷那辈更惨，至少你现在能用手机吐槽。

听起来像鸡汤？不，这是“毒鸡汤”：知道有毒，才记得先吃解药。

八、结尾：把柳宗元送回唐朝

聊到这里，柳宗元打了个哈欠：“你们 21 世纪，也就换了个马甲。”

我回他：“至少我们现在能吐槽，你当年只能写小作文。”

他笑笑：“小作文能传世，吐槽只能上热搜。”

我一想，也对。热搜三天就凉，小作文一凉就是一千多年。

于是我把这篇小作文发出来，万一凉不了呢？

最后，用蒋氏的话收尾：

“今虽死乎此，比吾乡邻之死则已后矣。”

翻译成人话：

“就算我今天被蛇咬死，也比隔壁 35 岁被优化的老王多活了两年。”

——听起来像自我安慰？

不，这是打工人的黑色幽默：

既然逃不过 KPI，那就让 KPI 先笑一会儿。

（原载《一分为三看人生》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