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章法的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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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斜斜地洒在案几上，我铺开一张宣纸，提起毛笔，心里想着今天还是要练字。说是练字，其实并无章法，想到哪句便写哪句，有时是前夜读过的诗句，有时是随口吟出的短句。笔锋游走间，纸上的字迹便如思绪一般，忽而流畅，忽而滞涩，全凭一时心绪。我并不拘泥于临帖，也不讲究顺序，只是任由手随心走，墨迹在纸上晕染开来，像一场随性的雨。

纸上的字渐渐多了，行书如流水，一行行地铺展开来。有时写到兴起，便停不下笔，仿佛一停，那股气韵便散了。纸张微微皱起，像是记录了我练习时的每一次停顿与迟疑。桌边的茶具冒着热气，我偶尔停下来喝一口，再继续写。练字本是静心的事，可我偏偏喜欢这样毫无章法地写，像是在与自己对话，不讲规矩，却格外真实。

午后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的笑脸上，那笑意仿佛也映进了我的字里行间。她坐在不远处，翻着一本书，偶尔抬头看看我写字的样子。我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写着那些不按套路来的句子。或许练字本就不该拘泥于形式，像她那样，轻松地笑，自在地坐，也是一种练习——一种生活中的笔墨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