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5年1月31日,忽然接到近三十年没有联系的(当年我们下乡的杨家头二代)柯梅芳电话,说她碰到当年队长的小儿子柯圣南(土旺),土旺告诉她我去年曾经回过杨家头。梅芳说她马上向土旺拿到我的手机号和微信号,并马上给我电话,说大约在三十年前,她到厦门打工(那时打工不好找工作),找到住在莲花新村的我家里,请求我们帮她找一份工作,后来香兰帮她在诚益光学找到工作;她说她当时还住在我家,还向我们借了200元......我告诉她,这些事我们都忘记了。 她说我们是她家的”大恩人“,盛情邀请我们一定要回去连城,让她和她的姐弟报答我们。</p> <p class="ql-block">我忽然想起来,当年柯梅芳在厦门打工时,曾经到我家,我还帮她拍了几张照片,于是,在我十几个2T的移动硬盘里,找到她三十年前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重回杨家头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了了,总想做一个美篇记录一下过程,却迟迟下不了手,只因为当年“读书不求甚解”,怕写不好亵渎了这次相聚之行。</p><p class="ql-block">那就勉强凑三言两语给自己交个账。也算无聊中别忘了给心灵一点空间和营养,让喜悦与平静自然滋长……</p> <p class="ql-block">想当初迎风尿三尺,现如今顺风滴鞋面!</p><p class="ql-block">真是“人生不过二两酒,一两无奈一两愁。都是黄泉预约客,何必计较忧与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呵呵!都过去了,留在记忆中的百味齐全。</p> <p class="ql-block">当年下乡时,我虚岁19,“意志奋发斗志昂扬”,把未来农村生活臆想的尽善尽美。而现实给每个知青当头一棒。不要说没完没了的辛苦劳动,想到迷茫的明天,知青们都会倒吸一口凉气。</p> <p class="ql-block"> 1969年2月5日(农历腊月十九),九男六女共十五个朝气蓬勃的“知识青年”,融入上山下乡运动,来到闽西的连城县柯坊大队插队落户。分别安插在不同房东家。同年八月十三日(农历七月初一),张建华,陈凤玉,林国太,张建新,林国辉,林爱珠到柯坊大队第四生产队(杨家头),自立门户,生活劳动。轮流炊事。</p> <p class="ql-block">我当年在杨家头留下“靓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和柯梅芳姐弟相聚的时候,她们戏谑地问我:叔叔,你当时就没有想在我们山村找一个村姑安家?我们这边的姑娘很好的!冷不丁听到这个问题,我笑着说,当年我们那个荷尔蒙接近峰值的年纪,说不想是假的,可是每个知青都清楚,我们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绕树三匝,何枝可依?自己温饱都不能保证,怎敢做那个美梦?每个知青都清楚:如果没有根,在哪儿都像漂浮的树叶。</p> <p class="ql-block">当年在杨家头和生产队长柯子龙,民办教师柯占春,还有知青陈凤玉,林国辉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5月9号,我们夫妻坐上午c876动车到冠豸山站,柯梅芳和江青梅到站迎接。后又一起驱车到冠豸山南站,迎接从莆田坐D9581动车的林国太。</p><p class="ql-block">当年柯坊大队的文书柯生养的女儿柯梅招嫁到(南站)朋口,国太事先与柯梅招联系,所以柯梅招和她的先生项永忠也到车站迎接。</p><p class="ql-block">中午,项永忠一家,在朋口他们自己家开的福满楼餐厅给我们接风洗尘。</p> <p class="ql-block">在接到柯梅芳邀约之后,我在柯坊知青群发了“通告”,问有没有当年的柯坊杨家头的知青和我同行,结果只有林国太响应。四月廿八日我和梅芳约定,五月九号我们去连城,住两个晚上。柯梅芳马上张罗定酒店(连城龙岩冠豸君澜度假酒店)和安排我们的行程,并给其他在各地的姐弟发通知,邀大家十号一起回杨家头团聚。我们是九号上午九点多到冠豸山站,柯梅芳和江青梅接站,又到冠豸山南站接十二点多到南站的林国太,中午,柯梅招在她朋口家的福满楼餐馆给我们接风;晚上江青梅在华锦酒楼宴请我们。</p> <p class="ql-block">柯梅芳帮我们预定的酒店?</p><p class="ql-block">我们住的龙岩冠豸度假酒店风景如画</p> <p class="ql-block">柯梅芳预定的酒店,目前为止是连城最高端的酒店——龙岩冠豸君澜度假酒店,环境幽静优美,硬件软件都无可挑剔。</p> <p class="ql-block">酒店阳台在的冠豸山,风光旖旎。</p> <p class="ql-block">69年到72年,我在杨家头,后来住的房子和梅芳家“门对门”,她的父亲柯圣远、母亲黄发凤(算是童养媳)和我年纪差不多,相处的不错。到我离开杨家头时,他父母尚未成婚,听说柯圣远结婚后,连续生了七个女儿,受旧观念禁锢,她父母是不生个男孩“誓不罢休”,第八胎真生了一个男娃。可怜他母亲羸弱的身体(我在乡下时黄发凤体重大约七八十斤吧),那经得起如此折腾,早早离世(享年三十七岁),柯圣远因爱妻去世,悲伤过度,整天酗酒,不久也撒手人寰。留下八个孩子,最大的柯梅英十四岁,最小的柯涛彬才出生不久。第七个妹妹送人后,养到三岁没了;老四老五老六也送人,听说养父母”不错“,还有四姐弟,不可想象,她们是怎么迈过生活的沟沟坎坎。即使乡亲们接济,在那个年代,也是有限的。 令人欣慰的是,听说她们姐弟现在的日子都过的还可以,家庭也和谐美满。</p> <p class="ql-block">十号一早,柯火亮开车,先载我们到杨家头“探亲访友”,柯梅芳姐弟也陆陆续续到杨家头,在她堂哥堂姐家聚会(请了乡厨)。晚上柯土旺请我们到她家吃饭。晚饭后回连城。</p><p class="ql-block">照例,先到知青亭留个影。</p> <p class="ql-block">杨家头的每一寸土地,都有我和林国太当年撒下的汗滴,或许就是所谓的“汗滴禾下土”。</p><p class="ql-block">林国太虽然名义上在杨家头,但是因为他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老黄牛,勤勤恳恳干活,所以经常会被大队抽调去其他生产队工作,到1972年中借调到公社林业部门,后来又调去714工地,一直到1976年才离开连城回莆田。而我一直杨家头,面朝黄土背朝天,呆到1972年12月底离开去煤矿工作。</p> <p class="ql-block">在杨家头土地上“闲庭信步”,每走到一个地方,总有一些回忆涌上心头,一言难尽……</p> <p class="ql-block">现在的杨家头,不,是整个柯坊,或许说是连城大部分地方,春季基本不种水稻,全部种烟叶,而且长势良好。我们到杨家头的时候,恰逢采收烘烤烟叶的季节,本来就冷清的村庄,几乎没有一个闲人,大家都说,现在国家政策好了,乡亲们干活也有劲了。</p> <p class="ql-block">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1970年五月份前后,连日大雨,杨家头东边那条罗口溪溪水暴涨,平时四五十米的溪面水位突然升高,混浊的溪水夹杂着树枝杂草,汹涌而下,直奔北边的清流灵地。 平时酷爱运动的林国太,不知道为什么,和邻居“隔地婆”(陈子金)打赌:国太说他可以横渡罗口溪,这么大的洪水,就这样横渡,任何人都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当时我们都在田里劳动,等我和林国辉发现时,林国太已经纵身跃入浊浪涛天的罗口溪,向对岸游去,岸上的人都大呼小叫,让林国太不要犯险横渡,可是洪水的声音淹没岸上的呼声,其他人跑到我这边问我怎么办?当时我能怎么办? 只好和林国辉一起穿着泳裤在岸上,跟着被水越冲越远的林国太往下游跑,当时要是林国太万一有“意外”,我和林国辉肯定义无反顾跳下水“抢救”。</p><p class="ql-block"> 经过半个小时多,万幸,林国太安全抵达对岸,大概是体力耗尽,他走四里多路到柯坊,坐摆渡船折返。队长柯子龙整个杨家头出工在田里劳动的人都“谴责”陈子金不该打这个赌,说是“今天林国太还好平安回家,要是有意外,你要拉去杀头的”。陈子金我看她也是吓坏了。</p> <p class="ql-block">因为我是去年才回杨家头,大家比较熟悉,林国太太久没有回杨家头,加上年纪大了,大家的音容笑貌都变化很大,乡亲们对国太有点“陌生”。但是只要听到是“林国太”仨字,乡亲们都会笑着说:哦哦,你就是当年罗口溪发龙舟水你下去“洗澡”(当地人叫游泳为“洗澡,莆田亦然)的林国太?!林国太感叹,没想到我竟然因为一次“洗澡”被乡亲们记在心里!</p> <p class="ql-block">我们又一次参观了杨家头当年的知青“故居”。</p> <p class="ql-block">这次邀请我们回杨家头的柯梅芳姐弟的“祖宅”,已经不复存在。仅剩下几根屹立不倒的柱子,支撑着苦命的梅芳姐弟相濡以沫、发愤图强的坚强信念。如今,她们挺过来来,这里虽然让她们“不堪回首”,但相信这里留给她们的记忆是抹不去的,或许他们不愿意回忆姐弟在这里的苦涩童年,但是在她们心田里,留下深深地烙印。</p><p class="ql-block"> 衷心祝愿梅芳姐弟以后的日子就像芝麻开花节节高。</p><p class="ql-block"> 张建新 2025-05-10 摄于连城杨家头</p> <p class="ql-block">中午,柯梅芳姐弟请了乡厨,操办宴席,招待我们这几个“远方的客人”</p> <p class="ql-block">断垣残壁蕴含着当年的风光。</p><p class="ql-block">此大门上石刻匾额上仨字是“进士第”,不知道房子主人怎么想的,“为了贴对联方便”,把“进士第”和两边的石刻对联用灰土抹平。</p> <p class="ql-block">我在杨家头时,手把手教孩子们玩相机。大孩子玩的不亦乐乎。</p> <p class="ql-block">当年下乡时,整个杨家头村吃的、洗的、</p><p class="ql-block">用的都是这坑永不枯竭的潺潺流动的山泉水。</p><p class="ql-block">现在的杨家头,家家户户都用上自来水,这一汪清澈见底的山泉水,只拿来“冰镇西瓜”了。</p> <p class="ql-block">柯梅芳姐弟七人,加上堂哥堂姐几家人,也难得团聚。值此机会,我帮他们拍了全家福。</p><p class="ql-block">小弟弟在深圳出差,十号马上坐动车回连城,再打车到杨家头参加聚会。</p> <p class="ql-block">在酒店阳台上,背景就是冠豸山</p> <p class="ql-block">这位佐升老哥,当年他们仨兄弟种田可是一把好手。去年我上门拜访,他还记得我。今年看到我们,竟然摇摇头说“不认识”。真是岁月不饶人,但愿老哥保重身体。好好安度晚年!</p> <p class="ql-block">十号晚上,柯圣海请我们去他家吃饭,他让我们再住几天,说等吃了他孙子的满月酒后在各自回家。我们说已经够给乡亲们添麻烦了,就不再叨扰各位,明天下午返回。</p> <p class="ql-block">调皮的柯圣海的小外孙,竟然当着大伙的面“亮剑”,来一个“尿撒泥地,画出万里江山”。我也不失时机抢拍两张,等他结婚那一天再“讹诈”他!</p> <p class="ql-block">老三柯爱芳的大宝,玩相机玩的不亦乐乎!</p> <p class="ql-block">当年的哥们柯曙光</p> <p class="ql-block">大姐柯梅英</p> <p class="ql-block">老四柯华群</p> <p class="ql-block">老三柯爱芳和一双儿女</p> <p class="ql-block">老五柯义群</p> <p class="ql-block">老六柯梅清</p> <p class="ql-block">江青梅</p> <p class="ql-block">柯火亮和他父母</p> <p class="ql-block">到柯曙光家小憩。</p> <p class="ql-block">“围观”相机里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柯梅群,柯梅芳的大堂姐。应该说帮忙梅芳姐弟很多忙。</p> <p class="ql-block">当我给朋友介绍这次和小字辈的团聚时,听“故事”的人都感叹“好有情义的客家人”,</p><p class="ql-block"> 我们真心祝愿:梅芳的家人,像石榴籽一样抱成一团,历经童年的艰辛,尝尽童年的苦涩,以后生活的道路 ,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p><p class="ql-block"> 感谢柯火亮十号特地请假,陪我们重走故乡的路,帮我们拍照。</p><p class="ql-block"> 这次“探亲”全程都有录像。</p> <p class="ql-block">当年叱咤风云的老陈,也是垂垂老矣,但是意识清晰,经常找人博弈,不论胜负,只求开心!</p> <p class="ql-block">十一号,柯梅芳的堂姐家乔迁,中午又请我们赴宴......下午一点多,柯梅芳、柯爱芳送我们到冠豸山南站坐动车返程,土旺头一天特地杀鸡包芋饺,送到连城的,让我们带回家。结束连城相聚之行。</p><p class="ql-block">衷心感谢柯梅芳姐弟和江青梅、柯圣海、柯火亮的盛情邀约,热情招待,此行圆满画上句号。</p> <p class="ql-block">柯坊杨家头的乡亲们,我们会想念你们的!</p><p class="ql-block">柯梅芳的姐弟们,我们感谢你们的盛情邀请,我们会想念你们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