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中国 # 寻龙玉见红山，“龙的传人”根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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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中国”系列之四 龙腾中国 │上海博物馆红山文化古国文明特展 红山文化红山文化是距今约6 500-5 000年新石器时代中晚期的中国北方文明，早于考古推测的尧舜禹时期。因首次发现于内蒙古赤峰市红山后遗址群而得名，其主要分布于西辽河流域，覆盖范围包括内蒙古东南部、辽宁西部以及河北北部区域。它不但有比上下五千年更早的历史，也开创了不同于黄河、长江流域文明的红山模式，更将中华文明提前了一千多年红山古国文明在中华文明进程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是中华文明的重要源头之一，被誉为中华文化的“直根系”。它与良渚文化、仰韶文化时期相近，地域相隔，成为中华文明“满天星斗”的实证 中华礼制之源红山文化的中心，辽宁朝阳牛河梁遗址。5000年前的祭坛祀天，东边圆形祭坛（天）+ 西边方形祭坛（地），直接奠定“天圆地方”后世宇宙观！女神庙祭祖，“她”是红山的女神，更是中华民族的“共祖”，老祖宗的信仰DNA动了！积石冢葬玉，墓主随葬的筒形器等显示神权与王权的结合，即“敬天法祖”观念的雏形！祭坛神庙积石冢（坛庙冢）等古遗迹的形制，作为中华礼制之源，构建了发达的祭祀礼仪体系，影响绵延至北京天坛，实证了中华五千年文明的起源路径和特质，回答了“何以中国”的历史之问 “龙的传人”根脉展览以“龙出辽河”、“龙行红山”、“龙衍九州”三个单元，序列完整地证明了辽河流域是中华龙文化的本源。红山，以玉为器、以玉为礼，寻找宇宙的秩序、构建社会的规则，是中国“玉文化”的开端，影响了良渚，早已为华夏文明写下序章；而蜷曲如虹的龙形玉器，不仅塑造了“崇龙尚玉” 红山文化重要特征的精神内核，更为中华民族“龙的传人”这一集体认同找到古老根脉，中华龙崇拜的源头在此！ “C”形玉龙 | 故宫博物馆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由一整块黄绿色闪石玉雕琢而成，无拼接无修补，身体弯成“C”字形，吻部长而前凸，脑后长鬣飘逸，龙身光素，无肢无爪，无角无鳞，躯体似蛇，遒劲有力。是目前发现时代最早的龙形玉器之一，也是最符合人们心中龙的形象，“中华第一龙”的形象以此深入人心其实它是一个复合造型，猪鼻子、鹿眼睛、马鬃毛、蛇的身体。在商周时期，很多龙都是“C”形，但到汉朝后就变成了“S”形了 玦形玉龙（又称玉猪龙）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首次经正式考古发掘出土的玉龙之一，头尾切开，形似玉玦，表现出非凡的工艺。由岫玉制成，构思精巧，头部硕大，环体肥厚，短立耳，大圆眼，像猪、像熊、像鹿？这是红山文化时期典型的“玉龙”形象之一比商周玉龙早2 000多年！ 玦形玉龙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整整一排圆润呆萌、高矮胖瘦、颜色款式各异的玉猪龙，像不像红山部落的“守护神兽”开会？由12枚来自国内各大博物馆的玦形玉龙（玉猪龙）组成，直观呈现红山玉龙信仰的统一性与连续性，龙脉蜿蜒曲折，象征着五千年的精神血脉，让我们看见中华文明破晓时分的光芒 玦形石龙 | 中国国家博物馆藏（距今约7 000-6 100年）它是本次展览的重器之一以灰白色霏细岩雕成，颠覆玉礼器霸权！这尊石龙的形制独特，兽首部分雕琢简略，嘴、鼻、眼呈现大概之状，周身光滑无纹，形似蜷曲的胚胎，首尾衔接如玦，是迄今为止国内发现的最早龙形器，被视为红山玉龙的“祖形” 蚌龙 | 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2023年内蒙古赤峰彩陶坡遗址新出土本展首次展出，也是首次发现的身体舒展的龙形象器物，出土于普通聚落房址，鳞片纹路至今清晰，表明龙信仰的广泛性，是红山先民“龙崇拜”的最早物证之一从蚌龙到玉龙，龙的形象已经成为整个民族的图腾 玉坐人像 | 故宫博物馆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黄绿色玉料，身上有大面积铁褐色的沁斑，红山时代大巫的形象，头戴形冠，线条简练，结构写意，审美极其在线当时简陋的工具条件，惊叹古人把玉料雕琢成如此归整且富有神韵的器物，赞赞赞👍👍👍 玉人像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红山文化罕见完整站姿人像肃穆站姿微昂首，双臂贴身直立，足部并拢如通天神柱！模糊的五官透出跨越千年的沉静，似在倾听天地讯息 龙凤玉佩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比《山海经》早2 000年的龙凤呈祥有人说“龙是兽的神话，凤是鸟的神话”，目前我国发现最早的龙凤并列“同框”的玉器！横看是龙，竖看是凤，龙身缠凤首，一物双绝！将龙与凤的形象巧妙结合，描绘出了龙凤并存共融的神话意境，和对龙凤等图腾的崇拜淡灰玉料带红暇，阴阳交缠，诠释红山人神权合一、天人合一的宇宙观，体现了红山文化时期高超的玉器制作工艺和丰富的文化内涵 玉凤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比殷墟早千年蜷尾展翅的造型，高昂着头，像开屏的孔雀一样骄傲，竟是后世凤凰图腾的雏形！红山人对鸟类的崇拜，藏在每一道羽纹里～ 双兽（鸮）玉佩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两端各雕一鸮首，左右对称，鸮首双立耳，面部用粗细不一的阴线勾勒圆眼，中心镂空，线条凌厉又不失灵动 勾云形玉器 | 朝阳博物馆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云卷云舒，这是玉对云的表达？红山文化中最具代表性的玉器器类之一。流云纹镂空雕，它的造型奇异，纹路独特，具有极强的神秘感，犹如日月星辰的轮转、江河湖泊的潮涌、山林泉水、飘忽不定的云层和那些来去无踪的风雨在红山文化时期的仪式中，勾云形玉佩可能用作沟通祭司和上天、祭司和祖灵的中间媒介“云梯”？ 勾云形玉器残件 | 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000-5 000年） 勾云形玉器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 玉三连壁 | 辽宁省/河北省/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玉双/三连壁，红山文化标志性玉器之一，外方内圆，在红山以外较为少见罕见双螺旋结构，形似DNA，暗合伏羲女娲图腾三连壁象征天、地、人和谐，使命守护！双连壁阴阳调和，顺遂平安！玉璧象征五谷丰登，事事圆满！ 玉双连壁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 玉壁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 三孔玉器 | 天津博物馆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 兽面玉牌饰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薄如蝉翼的双面兽首，祭祀身份象征淡绿色玉质，局部有白色沁，通体打磨细腻，正面微凸雕出兽首形，双耳长而竖起，耳端起尖，以阴线刻出耳根端、眉际、额间皱褶以及鼻、嘴部轮廓 斜口筒形玉器 | 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红山文化代表性器物之一，玉礼器中的重器中空+斜口设计，形制美观特殊，制作工艺也比较复杂，考古学家也没有破解它的用途，至今成谜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巴林左旗辽上京博物馆等藏 联珠形玉饰件 | 赤峰博物馆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 玉冠饰 | 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线条简练，体现“以形写神”的抽象化表现 玉兽首 | 天津博物馆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 绿松石小鱼 | 辽宁省博物馆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很可爱的绿松石小鱼，放在现在也不过时～ 绿松石鸮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整体呈展翅飞翔形态，双翅展开，表现出动态张力，正面精心琢磨出头部，头顶双耳耸立，上方琢出了鸮的嘴及双眼，双翅琢磨出六条粗细均匀的线条“鸮”是我国古代对猫头鹰一类鸟的统称，是史前人们观念中的一种神鸟，它是文化象征中的神秘使者，在红山文化中“鸮”被视为沟通天地的媒介 玉鹰 | 敖汉博物馆（敖汉旗文物保护中心）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红山玉器中多动物或昆虫形状，包括鹰、蝈蝈、鸮、鳖、龟、蝗、蚕、鱼、蝉……勾勒简单，神韵十足 玉龟壳/玉龟背甲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内蒙古博物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龟背隆起，中脊高于两侧脊，龟背的周边磨薄，显示裙边 红山文化除了玉器之外，最大的有别于其他区域新石器文化的特色就是出土了大量石雕或泥（陶）塑的人像，这些来自远古的不同材质塑造的头像、坐像、半身像等，从八千年前的石人到五千年前的女神与男像，或慈悲、或庄严、或写实，表情丰富且多元，风格各异，简单勾勒的粗犷外表下却透着先民对日常人物五官神态的细致观察，展现先民雕刻的鲜活趣味，在其他文化中很少看到，它们共同构成了红山古国的“众生相”，充满着原始先民的粗犷与狂野，跨越时空，与我们对望 女神像（复制品）及泥塑乳房残件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红山文化最具代表性的泥塑人像，出土于辽宁牛河梁遗址第一地点“女神庙”，大小接近真人，被认为是多种神祇的化身泥塑的女神像原件虽然太过脆弱，却竟然幸存于五千年的时光。本次展出的复制品，依然细节感满满，透过复制品，这位中华民族的“共祖”脸上，是先人留个我们的微笑她或是大地之母，或是祖先化身，展现母系社会女性崇拜的古老记忆与神圣信仰，五千年的神秘感穿透直击灵魂！ 巫觋（xi）像 | 巴林右旗博物馆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红山文化时期巫师跪拜祭祀的形象，三重圆盘叠压塑造发髻，三角隆起的巨鼻与微阖双目透出通灵者的威严，造型特异、线条圆润、束腰收腹，活灵活现的祭祀场景，感受古国宗教巫蛊的神秘色彩和通灵魅惑之力古代称女巫为巫，男巫为觋 人形陶壶 | 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5 000-4 000年）陶壶呈孕妇形象，或具有仪式用途 红陶女神像 | 内蒙古博物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中国先民（女性）的盘发方式和头饰样式 石人像 | 赤峰学院博物馆藏（距今约8 000-7 000年）成对石雕，右边石像的眼睛和牙齿材质均为蚌片，女性特征明显，石像诙谐神态，展现先民雕刻的鲜活趣味是不是有点神似“没头脑”与“不高兴”？ 是不是又有种似“复活节岛人像”即视感？ 石雕神人像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8 000-7 000年）以灰色燧石雕刻而成，磨制光滑，正面上部中心有阴刻的人面图案，圆眼，长弯眉，山形口，窄平口，口的两侧有上下交错的獠牙，被认为是距今最早的神面像。学者一般认为：带獠牙的成为神面像，不带獠牙的成为人面像如此久远的文明结晶却充满现代审美的简约线条和构型，感觉特别神奇 石雕女神像 | 滦平县博物馆藏（距今约7 200-6 500年）线条简约流畅，诉说着远古先民对女神的崇拜与敬畏 石雕女神坐像 | 赤峰博物馆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 石雕人头像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 石雕人头像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 石雕人像 | 敖汉博物馆（敖汉旗文物保护中心）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红山人的微笑 陶塑人像残件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这个几乎和真人等大的人像，手部刻画真实，双臂交叉置于鼓腹，拇指扣于臂膀内，脐孔穿透象征孕育生命，全身线条流畅，工艺精湛，紧紧抱住“身残志坚”的自己 陶塑男佣 | 河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2024年河北平泉东山头遗址新出土，看看远古的时尚，最早穿靴子的人。所以史前先民对衣着可能并非传统想象的那般简陋 陶塑女俑 | 河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 红山文化的陶器也别具特色，虽然没有华丽的色彩，却以质朴的形态、生动的动物图案和独特的纹饰，展现着古人的审美、述说着先民的生活日常。然而，陶器有种难以形容的破碎之美，不知道那些沉睡地底6 000年散落无序的碎片，不知是如何被拾起、端详、拼装、粘贴，然后才有了今天的样子，那红褐色和灰褐色系列的富有韵律的纹饰图案呈现出来，美，是不分时代的 鹿纹陶尊 | 内蒙古博物院藏（距今约7 200-6 500年）当你以为6 000年前是简单的几何纹样时，在7 000年前就已经出现了栩栩如生的鹿的图案 几何纹陶罐 | 赤峰博物馆藏（距今约7 200-6 500年） 彩陶筒形罐 | 阿鲁科尔沁旗博物馆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具有中亚、仰韶、红山三种文化特征，黑彩勾勒的菱形方格纹、玫瑰纹与龙鳞纹交融，实证史前“彩陶之路“，见证文明交融，展现了五千年前辽西地区作为农耕与渔猎文化交汇带的包容特质 陶器盖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 彩陶双耳罐 | 赤峰博物馆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 彩陶钵 | 朝阳博物馆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 彩陶耳罐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 彩陶塔形器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迄今唯一近完整复原的祭祀重器 陶斜口器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神器？簸箕？水盂？存储火种？独特造型，像蚌壳状，只能天马行空纷纷推测其用途 无底筒形陶器 |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距今约6 500-5 000年）在其他文明中从未见过，可能是天地贯通的含义，这与良渚文化的玉琮作用一样，也许可以称为“陶琮” 六千年一瞬，玉龙初醒，泥土之下，藏着华夏最初的腾跃红山神韵，玉现东方从红山之巅走出来的中华源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