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妻子生日的那一天,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在市级医院住院的岳母要转院去上海治疗,我内心有一种不祥的异感。岳母患的是肺炎,在县级医院没有彻底根治,后来转到市级医院。在各种化验、透视中,没有发现恶性现象,而且这家市医院治疗呼吸疾病,还是有点专业的,难道也感到束手无策?卫生系统安排120急救车驶向上海,在医院陪同的家属随车同往。妻子叫我买好高铁到上海的列车票,不懂事的小儿子还嘟囔着晚上庆祝妈妈的生日自助餐泡汤了。</p> <p class="ql-block"> 上海的这家医院位于老城区,狭小的马路上汽车一辆挨着一辆,行驶速度比走路还慢。人行道,斑马线上,行走的人群摩肩接踵。大街小巷,与医院有关的商店鳞次栉比。我们到达时,岳母已送入抢救室。妻子问边上的一位勤杂人员,抢救时间一般几天?说快的,能抢救过来就给住院,不行的话也安排尽快出院。</p> <p class="ql-block"> 两天以后,岳母住进了呼吸科的ICU,我内心感到悲喜交加,虽抢救过来了,但为什么不住普通病房?后来的几天希望越来越渺茫,从医生口中得知岳母得了一种罕见的病,目前的治愈率为零。话语含糊其词,我一听就知道是XX疫苗后遗症。瞬间,家属们哭声一片,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两个月前生龙活虎的岳母要离开这个世界?</p> <p class="ql-block"> 朋友帮忙,叫到车子,把尚存一丝气息的岳母送了回来。当身上插满各种管子的岳母停止心跳,仪表上显示器的数据都归零时,儿女们的哭声嚎天喊地。我流出了两行长长的泪水,因为我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当氧气面罩从岳母的脸上取下来时,她的头无力地歪到一边,脸上出现了永久的宁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