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听来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作者:陈广东</p><p class="ql-block"> 天地如炉,万物同煮,大暑至,夏正浓。</p><p class="ql-block"> 树荫之下汗流淌,泡在澡堂享清凉。</p><p class="ql-block"> 7月22日中午,华清池沐浴,大厅休息,空调开,吊扇转,凉风习习,享一时清爽。按摩后,正微矄,意朦胧。</p><p class="ql-block"> 忽然,耳边传来一段对话,声音不大,却字字入耳。</p><p class="ql-block"> “老哥,我遇到难题了,您给指点指点。”</p><p class="ql-block"> “哦,啥事?”一年长者声音应道。</p><p class="ql-block"> “事关拆迁!我媳妇的娘家在城西胡庄,出嫁前有她的地和她的自留田,出嫁后,地由她弟弟耕种。要拆迁时,说好分我们15万,我和媳妇商量了一下,说给我们10万就行。可到现在,拆迁的安置房都到手了,答应的钱,黑不提,白不提。更可气的是,小孩子的舅,还把我们应得那一套给了他将出嫁的闺女作陪嫁,而这个孩子既无地又无自留田。这上那里说理去。”</p><p class="ql-block"> “一牵扯财产,事情就复杂,弄不好亲戚也无法做了,最好商量着来。”长者慢悠悠地说。</p><p class="ql-block"> “商量已没门!老哥,您懂法,您看我能不能打官事告赢他,不然,我这口气无法出。”中年人忿忿不平地道。</p><p class="ql-block"> “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打官事,一上法庭,不光要成本,两家的路也没得走了,让你岳父母出来说话。”长者劝道。</p><p class="ql-block"> “岳父走的早,岳母不当家,身体还不好,一有病有秧就知给她闺女打电话,不给我们一些地钱,就断路,我们啥也不管了。”该男子嗓音提高八度。</p><p class="ql-block"> 我折身坐了起来,欲表达我的看法,却被临近休息的金街球友使眼色拦住,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我已感觉自己唐突了,脑海中有了回数,球友的好意我已心领。言多必有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咱又是个局外人,和他们之间向来又不太熟,只能有自己看法,又不能给出什么好的建议,清官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在诱人的拆迁款面前,亲情也将靠边站,而一文不值。</p><p class="ql-block"> 群处守口,独处守心。 我向球友点点头致谢,去茶炉子接开水。</p><p class="ql-block"> 日到中午,回家吃饭,我把听来的关于拆迁的故事说于妻子听。</p><p class="ql-block"> “都是剐千刀的拆迁惹得祸,多少和睦的家庭,被拆迁拆的鸡飞狗跳而反目成仇!一点半星,人人都不在乎,争之不足,让之有余;多了,就不一样了。球友制止你发表高论,是对的,就你那好说的劲,一上纲上线,不知说出什么花来。换位思考,如果陈庄拆迁了,一亩地给1000万,你还能淡定的了吗?”</p><p class="ql-block"> 我很错谔,面对妻子灵魂一问,我被定在当场,泥呆呆地发楞,不知可否,扪心自问,细思极恐。</p><p class="ql-block"> 谢天谢地,板上钉钉要拆迁的陈庄没拆成,反而道路硬化,排水管网接通,我就不必要为没发生的事而自我道德绑架而自惭形秽了。从今以后,我将好好地把握住当下,守住底线,好好地利用美化新农村建设的大好机遇,把陈庄的老窝弄好,回归田园,不让自己留遗憾,顺其自然,怡养天年。</p><p class="ql-block"> 听来的故事,也是故事,也值得一书,一天一个故事,每天都不寻常,很有意思。</p><p class="ql-block"> 广东写于古丰凤城塔南小区</p><p class="ql-block"> 2025年7月24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