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心亮.6407951的美篇

刘心亮.6407951

<p class="ql-block">  《乡愁》在齐豫与赵照的声线里,像是被揉碎的月光,一半飘在云端,一半沉在故土的河床,这是我在听赵照与齐豫的歌声《乡愁》时的永久印象。</p> <p class="ql-block">  齐豫的嗓音总带着孤绝的清越,像远游的雁阵掠过深秋的旷野。</p><p class="ql-block"> 你听—— “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齐豫的这一声链接,尾音里拖着不易察觉的颤音,仿佛真有枚泛黄的邮票在指尖摩挲 —— 那是孩童踮脚够着邮筒的高度,是母亲把思念折进信封的温度。而赵照的声线是另一番模样,粗粝如老槐树的皮,却裹着滚烫的内核。他接 “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时,喉间像卡着未说尽的叮咛,让人想起码头边被海风吹乱的白发,想起船笛鸣响时,挥手的身影怎样缩成视线里的一个墨点。</p> <p class="ql-block">  两种声音交织处,最是动人。</p><p class="ql-block"> “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齐豫的吟唱轻得像叹息,赵照的和音却重如磐石,像生者对着墓碑的沉默,一半是化不开的思念,一半是沉甸甸的余生。到了 “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两人的声线忽然合二为一,清越与厚重熔铸成铜钟般的共鸣,那湾海峡在歌声里,既是地理的阻隔,也是血脉里扯不断的脐带 —— 海水再深,深不过族谱里的姓名;浪涛再急,急不过归乡的心跳。</p><p class="ql-block"> 听歌时总想起儿时老屋里的藤椅。爷爷生前总在藤椅上摇着蒲扇,说他年轻时坐船离乡,舱底的煤油灯照着满船人的沉默,有人把家乡的泥土包进手帕,有人对着月亮一遍遍地数屋顶的瓦。那时不懂,为何一把泥土、几片瓦,会被珍藏得如同传家宝。</p><p class="ql-block"> 而到如今啊,我们也早变成了摇着蒲扇的爷爷了。在回到故乡的夜里,在老家的田间地头,手里攥着老家田野里,那些曾经埋葬着我们爷爷们的土块,再漫漫的听着《乡愁》,忽然明白了点儿什么。</p><p class="ql-block"> 乡愁从不是抽象的词,它是母亲腌菜坛里的咸香,是父亲烟袋锅里的星火,是老井轱辘转动时的吱呀,是除夕夜里,无论走多远都要奔回去的那盏灯。</p> <p class="ql-block">  最难得的是,齐豫与赵照没有把乡愁唱成撕心裂肺的哭喊,他们只是轻轻哼着,像晚风拂过了那块麦浪,微风吹皱了一池春水。或许最深的眷恋本就该是这样 —— 它藏在日常的褶皱里,藏在每一次不经意的抬头望月时,藏在听到乡音的瞬间,心头那轻轻一颤。就像歌里唱的,乡愁从未消失,它只是换了种方式,在岁月里长成了我们的骨血。</p><p class="ql-block"> 也不知听了几遍,反正手机蓝牙总在单循环着。心里有一万句话要说,临到触屏却又半句说不出来。这可如何是好,或许这也算我听《乡愁》的感觉吧!</p> <p class="ql-block">【2025.6月末.于老家田间地头.心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