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图/文：珊花烂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美篇号：2420036</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青山看不厌，流水趣何长。”昨日，我回到了娘家，吃过午饭，我和老鄢带着我的两个孙宝，又一次来到了观桥水库的堤坝上来欣赏家乡的山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观桥水库藏在江西省丰城市梅林镇的低山村，距市区不过二十公里，却像被时光遗忘的角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它静卧在赣江流域的支流上，15.9平方公里的积雨面积滋养着下游1.24万亩土地，1132万立方米的库容里，盛着的何止是水，更是六十多年来的日月星辰与人间烟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站在坝上眺望，右边是我娘家所在的官桥村，红瓦白墙在绿树间若隐若现，距离水库不过一公里——可这一公里，曾是父辈们用脚步丈量过的迁徙之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母亲常说，1958年的秋天，她16岁嫁到官桥村来不到一年，就听见村口的大喇叭喊着要修水库。母亲说：“那时候哪有什么机器哟，全县的大人都扛着锄头扁担来到我们这里参加修水库。"她的手指指着旧相册里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密密麻麻的人，红旗在风里招展。母亲说我爸挑土挑得肩膀磨出了血泡，就垫上破棉袄接着干。村里的老人们负责烧开水、缝补衣裳，当时夜里家家户户都住满了很远的，来这参加修水库的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站在堤坝上，我抚摸着坝上栏杆，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眼前这1132万立方米的水容量，是多少双布满老茧的手一筐筐堆起来的？那些在烈日下挥汗如雨的身影，踩着霜冻凿石运土的脚步，在物质匮乏的年代里，用最原始的方式与自然对话。他们或许看不懂水文图纸上的曲线，却懂得"水是庄稼命"的朴素道理；他们未必知晓"水利是农业的命脉"的深意，却用肩膀扛起了一方水土的未来。如今坝堤上的每一道裂痕，都是他们用血肉之躯对抗自然极限的勋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坝下的草坡上，几头牛甩着尾巴啃食青草，恍惚间竟与儿时的记忆重叠。小时候，我和小伙伴们总把牛赶到堤坝上，任它们自由觅食，我们则在草地上打滚、追蝴蝶，或是趴在坝边看水里的鱼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时的堤坝没有现在这般规整，土坡上长满了狗尾草，风一吹，毛茸茸的穗子便齐刷刷地鞠躬。有一次，邻家小妹的牛不慎滑入浅滩，我们几个孩子手忙脚乱地拉缰绳，溅了满身泥水，却笑得比阳光还灿烂。</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奶奶，这水里面有鱼吗？"小孙宝的喊声把我拉回现实。她和哥哥正扶着栏杆看下面的水，看蜻蜓在水面上点起圈圈涟漪。牵着他们的手，沿着堤坝慢慢走，就像当年母亲牵着我的手一样。"你们看，这坝堤上的石块，都是以前你老外公老外婆他们垒起来的。"我指着嵌在水泥里的鹅卵石，"那时候没有卡车，这些石头都是用独轮车推过来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孙子突然指着远处的溢洪道："奶奶，那是干什么的？"我笑着说："这里的水要浇田呢，那是放水的闸门。"忽然想起母亲说过，1963年大旱，下游的稻田裂开了口子，是水库开闸放水，才保住了一季收成。那些在工地上累倒的人们，那些刻在堤坝上无名者的足迹，他们或许从未想过，自己用血汗筑起的大坝，会成为几代人的"救命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临别时，我站在坝顶，望着这座横跨六十多年的建筑，砖石的纹路里仿佛还嵌着当年的夯声，心中涌起莫名的感动。风吹过水面，带来阵阵凉意，也带来时光的回响——是放闸时的震颤，是母亲在岸边唤归的嗓音，是夏夜灯下父辈们讲的古老故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望着眼前家乡的这一方水，脑海里想起儿时与伙伴在坝底摸鱼的欢腾，想起成年后离乡前夜，父亲站在水沟旁说“水长流，家就常在”，想起那句“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原来家乡山水早把牵挂写进了永恒的流向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坝，这水，这故事，终将像赣江的支流一样，在岁月里静静流淌，永不干涸。</span></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etubsok?first_share_to=qq&share_depth=1&first_share_uid=2420036&qq_aio_chat_type=2" target="_blank" style="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 font-size:18px;">墨香里的夏日午后</a></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 font-size:18px;"></span><a href="https://www.meipian.cn/5eof0yan?first_share_to=qq&share_depth=1&first_share_uid=2420036&qq_aio_chat_type=2" target="_blank" style="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 font-size:18px;">漂流，邂逅一场夏日狂欢</a></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epivl6t?first_share_to=qq&share_depth=1&first_share_uid=2420036&qq_aio_chat_type=2"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18px; 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盛夏里的浪漫花约</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