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爸爸妈妈

涧水清清

<p class="ql-block">  窗外的秋雨淅淅沥沥,屋里安安静静的,我坐在书桌前,想了很久,决定写爸爸妈妈的回忆录,取名《永远的爸爸妈妈》。在这个安静的时刻,我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些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日子。</p> 爸爸,我入党了 <p class="ql-block">  今年是建党百年,我的党龄48年。每当回忆起我的入党经历,心中总是感慨万千,有一种想掉泪的感觉。1970年2月,我所在的二所作为战备值班所到牟平昆嵛山执行任务,开展医疗工作。在那个轰轰烈烈的年代,人人都争先恐后地工作,积极争取入党。我也写了入党申请书。当时党支部委员要和每一个写入党申请书的同志谈话。支部委员司务长找我谈话时,先问我爸妈的家庭出身,我说,妈妈出身贫农,爸爸出身破落地主,司务长说要我和爸爸划清界限。在那个年代,说划清界限我理解,但让我和爸爸划清界限,我心中不服,没敢说。爸爸虽然出身不好,但在1937年10月参加了革命,文化革命中虽被审查批斗,于1969年4月被解放。</p><p class="ql-block"> 1972年11月,爸爸病重住院,家里来了长途电话,我马上请假回家。回到家,我先到医院看望爸爸。爸爸躺在病床上,见到我,第一句话就问我:“入党了吗?”我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回答:“还没有”,爸爸鼓励我努力学习、工作,争取早日入党。这是爸爸生前对我说的最后几句话。后来爸爸病情加重,昏迷了,于1973年7月23日病逝。爸爸去世后四个月,1973年11月,二所党支部批准了我的入党申请。我可以告慰爸爸了:“爸爸,我入党了。” 2011.10</p> <p class="ql-block">  我的爸爸侯铮石(五十年代)</p> <p class="ql-block"> 我的妈妈徐敏(五十年代)</p> 我的妈妈和我的姐姐 <p class="ql-block">  上小学的时候,我家往在公安厅大院,在院里玩的时候有人问我,“为什么你和你的大姐年龄相差这么大?“(姐姐大我14岁)我没在意,直到有一个多嘴的人对我说,你和你的姐姐不是一个爸爸。我听了非常生气,但当时没有告诉爸爸妈妈,在我幼小的心里隐藏了一个秘密。</p><p class="ql-block"> 多年后,妈妈告诉了我这个“秘密“。妈妈小的时候,家里很穷,妈妈的三个哥哥都在地主家做长工,妈妈六岁的时候,妈妈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姥姥就因病去世了,家里所有的家务活都是妈妈干。后来妈妈被送到一个大户人家做童养媳,每天下坡(当地人把下地干活叫下坡)送饭。在1937年11月妈妈有了我的大姐。在抗日战争最困难时期,妈妈由村支书介绍加入了党组织,经常带着我的大姐以走亲戚为掩护秘密送情报。</p><p class="ql-block"> 妈妈去世后,有一次姐姐跟我说起这件事,说当时还不到七岁,很害怕。</p> <p class="ql-block">我和姐姐(1958年夏)</p> 警察节忆爸爸 <p class="ql-block">  我的爸爸是一位老公安,他的一生忠于公安事业。抗战时期爸爸曾在八路军115师锄奸科任副科长、科长,爸爸的公安生涯从那时就开始了。解放战争时期转到滨海区公安局任局长。济南解放后,爸爸进城,任省公安厅人事处长。1953.3月爸爸调山东公安干校任副校长、后任校长(山东省公安学校前身,后更名为山东警察学院)在那里爸爸倾注了他的毕生精力,致力于公安干部的教育事业,培养了大批公安干部。当时有许多地、市公安局长以及单位的保卫科长都是公安干校毕业的公安干部。1985.6我调回济南后,那些叔叔见到我,告诉我说他们是爸爸的学生。</p><p class="ql-block"> 文革中,爸爸被造反派批斗,每天到公安厅办公楼打扫卫生。直到1969年4月党的九大召开爸爸被解放。当爸爸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时,他振臂高呼“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当时爸爸眼中的坚毅和喜悦的目光,永远的印在了我的心里。</p><p class="ql-block">一一2022.1.10,第二个警察节</p> <p class="ql-block">爸爸的部分任命书</p> 怀念我的妈妈 <p class="ql-block">  今天是我的妈妈去世13周年纪念日。我怀念我的妈妈,妈妈曾经的两句话,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p><p class="ql-block"> 第一句话是1957年8月,在我六岁半的时候,妈妈把我接出幼儿园,对我说:“你个子高,就不要上幼儿园了,报名上学吧,报名时,就说7岁了。”就这样,我顺利地被县西巷小学录取了。</p><p class="ql-block"> 第二句话是在1969年12月,我的大弟弟对我爸爸说,想去当兵,爸爸给他的战友烟台军分区政委高秀嶺叔叔写了信,大弟弟去了烟台,后来小弟弟也去了烟台。两个弟弟都去了烟台,妈妈让我去烟台看看两个弟弟,把他们换下来的棉衣棉裤等衣服带回来。1969.12.9晚,我坐上去烟台的火车,10日晨到了烟台,先去了高叔叔家,高叔叔给我说了两个弟弟当兵的情况,又问我多大了?想不想当兵?我回答:“18岁了,想!”,高叔叔让我下午去军分区卫生所查体,查体顺利通过后,我于1969年12月12日穿上军装,从此开始了我的军旅生涯。</p><p class="ql-block"> 妈妈的第一句话,让我赶上了老三届、66届,遇到了好多才华横溢的老师和同学,让我受益终生。妈妈的第二句话,让我去了烟台,当兵,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p><p class="ql-block"> 每当想起这些,我特别感谢我的妈妈,永远怀念我的妈妈。</p> <p class="ql-block"> 我的妈妈,九十年代初在宿舍院里拍照</p> 我的名字的故事 <p class="ql-block">  我出生的时候,正值抗美援朝时期,爸爸給我取名,侯解朝,意即解放朝鲜。我上学的时候,爸爸给我改了姓名,姓妈妈的姓,和姐姐的名字顺下来。开始爸爸给我取名徐建模,因为我姐姐叫徐建英,我叫建模,意即社会主义建没中的英雄模范。因模字做名字叫起来与吃的馒馒同音,后改为徐建青,意即社会主义建没中的青年。</p><p class="ql-block"> 入伍后,战友王梅说叫涧清好,我曾经把我的名字写“徐涧清”,后来还是写爸爸给我取的名字徐建青。</p><p class="ql-block"> 2014年5月,我有了智能手机,起微信名的时候,开始用”黄毛丫头”,因为小时候,头发比较黄,妈妈经常喊我黄毛丫头,后来微信里看到好多叫黄毛丫头的,就改为战友王梅给取的涧清,涧清与我名字的后两个字同音,加上水和清两个字成“涧水清清”。涧字在字典里解释是山中的小河沟,可我认为涧是山中的溪流。曾经也想用“朝子“做微信名,但朝子是爸妈在我上学前在家喊我的,我不想用爸妈曾经喊我的小名做微信名。</p> <p class="ql-block">  1952年夏全家福,坐着的是爸爸妈妈,后面站着的是姐姐,前面站着的是哥哥,妈妈怀里抱着的是我。</p> 一个问题 <p class="ql-block">  有一个战友曾问我,为什么小时候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我说,凡是和我的家人有关的,我都记得。那个告诉我,我和姐姐不是一个爸爸的人,我永远记的。</p> 母亲节忆妈妈 <p class="ql-block">  今天是母亲节。我怀念我的妈妈,我的妈妈是一个智慧的妈妈。妈妈出身贫寒,没上过学,直到参加革命才上了识字班。当时的识字班相当于初小文化程度。有人说,有文化才有智慧,但我不这样认为,我的妈妈虽然只有初小文化,但她却是一个智慧的妈妈。</p><p class="ql-block">①我的侄子经常说,奶奶的一句话,影响了他的一生:“当你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就什么也不要说”。侄子上幼儿园前,哥哥嫂子还没有自己的房子,和妈妈住在一起,妈妈把侄子带到该上幼儿园时。当时还有一个笑话,侄子说,奶奶没有学历,连幼儿园也没上过……[吡牙]</p><p class="ql-block">②实行分歺制,六十年代初,甲肝流行,为预防肝炎,妈妈想了很多办法,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实行分歺制。妈妈给我们每个人都买了不同颜色的搪瓷碗、盘、筷子。吃饭时只有一个菜,每个人要用公筷把菜夹到自己的盘中,用公勺把稀饭盛到自己的碗中。这个方法一直延续着,直到我有了自已的小家,还用公筷公勺,每个人用自己的碗,并分开放置(附照片)。</p><p class="ql-block">③妈妈给我们办墙报,六十年代初,哥哥上了中学,我和大弟弟上小学,妈妈买来白纸,并剪了彩纸条贴边,让我们每个人把自己写的作文和画的图画贴止去,并且定期更换。当时院里的叔叔阿姨都到我家来参观墙报,遗憾的是没有留下任何资料和照片,但叔叔阿姨来参观时,我们的那种兴奋、自豪的心情溢于言表,永远也不会忘记。</p><p class="ql-block">④妈妈给我们每人一个抽屉,六十年代初,正值国家困难时期。当时爸爸享受一份特供,妈妈每月初拿着特供本到万紫巷商场把特供食品买回来,通常是两条饼干、一斤鸡蛋、一斤橄榄油。妈妈把家里的三抽桌每个抽屉都配上锁,给我们每人一个抽屉,把钥匙交给我们,每月初分给我们每人半条饼干、几块糖。我把饼干和糖像宝贝儿一样锁进抽屉里,每次我开锁后就拿出半块饼干或一块糖吃,而哥哥每次都是早早的就把分的饼干、糖吃光了,再到橱子里找好吃的。妈妈每次都表扬我,并说哥哥是大老鼠🐭。几十年过去了,这些事情在记忆里依旧非常清晰。</p><p class="ql-block"> 我的妈妈是一个智慧的妈妈,永远怀念我的妈妈。</p> <p class="ql-block">我的小家的碗筷放置</p> 我家人的名字的回忆 <p class="ql-block">  我的爸爸侯铮石,在我的记忆里,给爸爸的文件和信封写的都是“侯静石”,而且大院的叔叔阿姨见了爸爸也叫侯静石,我当还认为铮和静是同音同义。后来查字典才知道铮只有一个读音zheng,一声,只有一个解释“铁骨铮铮“。我的妈妈徐敏,名字和家中三个哥哥中间的字不同,妈妈参加革命后,把中间的“惠”字去掉了,叫徐敏。</p><p class="ql-block"> 我的大姐1950年来济南时,是爸爸给取的名字徐建英,意即要做社会主义建设中的英雄。哥哥生于1948年,爸爸给取名侯解城。我上小学的时候,爸爸告诉我,1947年解放军用攻坚战解放了石家庄,后来陆续有许多城市解放,哥哥名字的意思是解放城市。后来哥哥上高二时,自作主张,把名字改为侯杰,我的名字在前面我的名字的故事中己有叙述。大弟出生在1953年,当时正值我国第一个五年计划第一年,爸爸给大弟弟取名侯建一。小弟出生在1956年,当时是我国第一个五年计划要四年完成,爸爸给小弟取名侯四成,后来小弟入伍时改名徐盛文。非常惋惜的是,小弟正值青春年华,一场车祸把小弟弟的年龄定格在25岁。</p> <p class="ql-block">照片拍于1958年国庆节</p><p class="ql-block">后面左起:哥哥、姐姐。</p><p class="ql-block">前面左起:小弟弟、大弟弟、我。</p> 我家的几次搬迁 <p class="ql-block">在我的记忆中,我上学之前,有两个“家”。一个在正觉寺街省监狱院里,妈妈当时在省监狱上班,平时下班住在省监狱院里,每到周六下午下班,妈妈就到徐家花园幼儿园接我和大弟弟,再坐三轮车到省公安学校爸爸的住处,与爸爸、姐姐、哥哥团聚。后来全家都搬到公安学校院里,记忆里那时有了我的小弟弟。妈妈在院里的两棵大槐树下,用两根粗绳子,一块木板,木板用火钩子烙了四个孔,给我们做了秋千,在那里度过了儿时最快乐的时光。后来爸爸调公安厅任职,我家搬到公安厅院里篮球场北面的一座二层楼的一楼。文化革命开始,造反派先是让我家腾出朝阳的两间屋,后来又让我家搬到厅印刷厂宿舍。1971年11月造反派又以加强战备疏散人口为由,让我家搬出济南,我家搬到济宁。1975年,我家搬回济南,住省公安学校文化东路宿舍的三间平房。</p> <p class="ql-block">  泉城路省政协大门。这里是省公安干校旧址。我家曾经在五十年代中期在院里居住。(照片由省政协档案馆提供)</p> 我和我的妈妈 <p class="ql-block">  有几件我记忆最深刻的事情。</p><p class="ql-block">在我上小学的时候,空闲时间,妈妈经常牵着我的手在院里走走,我见了院里的叔叔阿姨就低着头不说话。妈妈告诉我,要礼貌待人,见人要有称呼……</p><p class="ql-block"> 1981年10月,小弟弟因车祸去世,当时正值我回济南生孩子,还不知道小弟弟去世的消息,回济南时住在婆婆家,第二天,我和先生回家看望妈妈,一进家,就看到妈妈坐在床上掉泪,嫂子说,妈妈是想爸爸了。妈妈见我来了,让我先回婆婆家,在路上我想,爸爸73年去世,现在爸爸去世已经8年了,妈妈为什么还这样子?回到婆婆家,待我情绪稳定后,先生告诉我,小弟弟于10月12日因车祸去世了。我听了眼泪马上流下来,我10月份一直没有收到小弟弟的来信,原来是这个原因。生孩子后先在婆婆家坐月子,孩子满月后,妈妈接我回家。妈妈把家里的双人床腾出来让我和孩子往,妈妈在双人床旁边搭一个单人床,以便照顾我和孩子,当时济南正值十二月份隆冬季节,妈妈每天早上五点多就起来到院子里的水管给我的孩子洗尿布(当时各家还没有安装水管),院里水管冻了,妈妈先烧一壶开水烫开水管,把尿布洗干净,然后用开水烫一遍,再晾到院里的铁絲上。我也学着妈妈早起来,用烧开的水对凉水,温水洗尿布。每当想起这些事情,我就会掉泪,妈妈是忍着多大的悲痛来照顾我和孩子啊。</p><p class="ql-block"> 妈妈在最后的日子里,有轻度认知障碍,院里的叔叔阿姨都不认识了,但仍然记得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人的名字。我每次去看妈妈,妈妈就催我回家,说“家里有孩子,回去吧”,那时我的女儿已经28岁,妈妈还认为我家有小孩子。妈妈爱吃水饺,我经常包了水饺给妈妈送过去,妈妈最多的一次吃了12个水饺。吃过水饺后,妈妈就像小孩子一样依偎在我的怀里。我多么想就一直这样,但在2009年1月11日凌晨15分,妈妈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妈妈去世前有一个心愿,就是去世时要穿着警服,妈妈去世后,我和弟媳给妈妈擦洗身体,穿上警服,圆了妈妈穿警服的心愿。</p> <p class="ql-block">  我和我的妈妈(1975年10月)</p> <p class="ql-block">抗战胜利五十周年纪念章</p> <p class="ql-block">抗战胜利六十周年纪念章</p> <p class="ql-block">妈妈和宿舍院的其他党支部委员,中间是我的妈妈,当时妈妈任宿舍院党支部书记。</p> <p class="ql-block">  2019年是妈妈百岁诞辰,我在打印店打印了2019年日历,并在每一页都配有妈妈的照片,在日历首写了百年祭。</p> <p class="ql-block">妈妈任街道居委会成员、家委会主任、宿舍院党支部书记时得的部分奖状(妈妈是离休,这些职务都是尽义务,当时街道居委会曾要给妈妈发工资,被妈妈拒绝了)。</p> 我和我的爸爸 <p class="ql-block">  在我的记忆里,和爸爸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少,但有几件事让我终生难忘。</p><p class="ql-block"> 上小学的时候,爸爸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我们带好吃的,并根据每个人的特点给每个人买一本书。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爸爸给我买了一本《小矿工》,六年级寒假时,班主任给我们怖置的语文作业是抄写2万个词组。我把横格本打上竖线,算好每张可写多少个词组,记得那个寒假把几个横格本的反正面都写滿了。当时我的做法是把小矿工从第一页开始,抄写词组,是爸爸买的巛小矿工》帮我完成了寒假语文作业。考初中时,我的作文取得好成绩,我想与我寒假抄写的2万词组有关吧,是爸爸给我买的《小矿工》等书帮了我。</p><p class="ql-block">文化革命开始破四旧时,我把课本都当成四旧,卖给收废品的了,当时学校停课了,我就在家里无所事事,除了玩,还跟妈妈学做饭,爸爸问我为什么不看书?我当时理解看书就是看课本,我想,课本都荬了,有什么书可看呢?我的爸爸是一个非常爱读书的人,爸爸的书橱里有马列选集、毛泽东选集、毛主席著作单行本、社科类书籍、小说等。爸爸看过的书中的重要章节、句子,都用红笔画线标注。多年后我才理解了爸爸说的“看书”的深刻含义。</p><p class="ql-block"> 我刚十八岁时,爸爸曾与我谈起婚姻问题,说以后找对象时要找门当户对的。我当时想,我刚18岁,怎么谈得上这个问题?再说爸爸还有点门弟观念呢。后来的事实证明,爸爸说的“门当户对”是有深刻道理的。后来妈妈了解到一个老同事赵叔叔家有一个在空军地勤任分队长的,与我是同龄人,后来成了我的先生。</p><p class="ql-block"> 有缘的是五十年代,先生家也曾在省监狱院里住过,结婚时我们去青岛看先生的姥姥姥爷(先生小时候跟姥姥姥爷生活多年),姥姥说认识我和我的妈妈。</p><p class="ql-block">(我的入党的经历,在《爸爸,我入党了》一文中有叙述)</p> <p class="ql-block">  爸爸的部分书籍名录</p> <p class="ql-block"> 1963年姑家表姐来济南出差,走时爸爸送给表姐毛泽东选集四卷。</p> <p class="ql-block">  我当兵后,爸爸经常给我写信,这是当时写信的信封</p> <p class="ql-block">  当年爸爸珍藏战友照片的袋子</p> <p class="ql-block">  爸爸一生廉洁奉公,并告诉我们.不要沾公家的便宜。这是爸爸在管训处购买吃饭的小饭桌及櫈子的发票。</p> <p class="ql-block">  爸爸妈妈在五十年代</p> <p class="ql-block">  自2021国庆假期我开始写回忆录《永远的爸爸妈妈》,计划在我爸爸逝世五十周年时,即2023年7月23日完成。我的回忆录《永远的爸爸妈妈》是对我的爸爸妈妈的永久纪念,爸爸妈妈的在天之灵一定可以听得到我思念爸爸妈妈的心声!爸爸妈妈:永远爱你们!永远怀念你们!</p> <p class="ql-block">  注:妈妈的前夫在外出求学时参加革命,后因病去世。据临沂县志记载,妈妈的前夫被追认为革命烈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