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的相亲不知始于何时,大概是 1973年吧。那年我刚好28岁,接任大队会计的第二年。当了会计可以说是一个大队的管家,接触的人与事也多了起来。当然,还有几个交往甚密的乡友,其中就有金村的银枝和有根。</p><p class="ql-block"> 银枝的岳父母家在现今婺城区沙畈乡的辽头村,一个南山深处的小山村。银枝曾不止一次在我面前介绍他那小姨子,撺掇着我与他去相亲。可是,真去相亲了却没能与她小姨子相遇,据说,她一大早随队进山砍毛竹去了。</p> <p class="ql-block"> 第二个介绍人是有根,他介绍的对象却是大队书记的大女儿。有根是一介屠夫,仗着是书记家的常客酒友,对此颇有把握地拍拍胸脯叫我放一百个心。那知,有根还未提亲,书记女儿便主动招认,自己情有所属,对象是刚参军与她同一村团支部,一个金村的小伙子。</p><p class="ql-block"> 现在回想,相亲为何总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完全在于媒人那把枪没准星而乱点鸳鸯谱。但是对于如此古道热肠的乡民,我还是心存感激的。</p> <p class="ql-block"> 未几,我由朋友介绍到金华城里代课,有了较为稳定的收入,于是又有好心的朋友前来撮合介绍。记得,最早给我介绍女朋友的是市教办的小高。他介绍的人是家住群建路的一个小学教师,父母双亡由姐姐作主。小高介绍的是那个妹妹,带着我与她们见了一面。那个姑娘身材高挑,模样也还俊俏,显得很腼腆。相反姐姐却能说会道,显得格外精明泼辣。初次接触姐姐对于妹妹的婚事显得不卑不亢,从容不迫,似乎并不着急。临别虽说日后听回音,聪明人一听便知是搪塞之词。</p><p class="ql-block"> 小高旋即又介绍了个某工厂的姑娘,人长得马大三粗般健壮,且出脱健谈,一见便知老于世故的那种。她似乎对我的家境颇为满意,于是百般主动,言语举动中无不显露出一副未来家庭主妇似的大包大揽。初次相见未久便由小高带来我家,来了出“丑媳妇见公婆”,刚入门便主动叫人,还百无顾忌对我母亲讲,今后的家务她会帮忙做的,说完就挽起袖子欲帮我母亲洗衣服。她的这番举动似乎吓蒙了我母亲,她前脚刚走后脚母亲就对我说:“这种不懂规矩的人今后不要再领进门。”其实这次小高带她来相亲,事先我也不知情。</p> <p class="ql-block"> 1975年,我顶职进了父母工作的工厂,分配到了供销科。同科室的杨领导是 6297部队转业干部,热心地前来牵线搭桥,充当月老。老杨介绍的姑娘是一个百货公司的售货员。出于礼貌我还是同意见上一面,于是由老杨将我带到西市街沿街的一个楼上,我见到了她。开始,我想作为男人应该主动一点,于是竭力打破僵局,东拉西扯寻找话题,活跃现场气氛。但是,一个多小时的会面,似乎自始自终都是我唱着独角戏,她红着脸连头都没抬一下,问她话也不回答。最终,实在耗不下去的我,只得起身告辞。</p><p class="ql-block"> 待到我后来成了家,一次偕爱人逛街购物,来到了西市街的金华一百,巧不巧遇见了正在站柜台的她,她竟然当着我夫人的面,和我开起了玩笑。好在爱人对我的相亲史比较了解,一把将我扯离了尴尬万分的我。</p> <p class="ql-block"> 现在回想相亲这段历史,芸芸人生,茫茫人海,相了无数次的亲,为何总是光开花不结果。尔后,与我现在的那一半的结合,竟是如此机缘巧合,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同样的一次相亲结果却大不相同,不由得使人相信起两人的缘分,有人说“千里姻缘一线牵”,只是机缘未到,那时再强求也无用;机缘一到,自然天从人愿,那怕有千难万险也会鹊桥相会,喜结良缘,传为万古佳话!</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2025年7月14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