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妈妈的内心独白（散文）

疏 桐

　　“妈妈我想对您说/话到嘴边又咽下/妈妈我想对您笑/眼里却点点泪花---。”这首亲情暗涌的《烛光里的妈妈》，勾起了多少人对妈妈的温馨记忆，唱的多少儿女泪流满面。

每当听到这曲律响起，我就想起了远在老家乡下的妈妈；每当想起妈妈，我就想唱一曲这样的歌。

　　时光荏冉，岁月如梭。从我呱呱坠地到如今的不惑之年，妈妈的背影也从年轻时的美丽优雅，逐渐迈向了老态龙钟，耄耋高龄的她和很多妈妈一样，延续了人类生生不息的古老神话。

烛光里的妈妈，如今黑发染满了霜花，干瘦的双颊上印刻着对儿孙们的分分牵挂；如今的妈妈呀，腰身早已不再挺拨，苍老、佝偻成了你形象的代言。

　　但是，妈妈，我想对你说：在儿子的内心，你的背影还是那么年轻美丽，你的腰身还是那样优雅挺拨，这形象年复一年，早已深刻于心，永久成为儿子倦怠时那个温暖的路标。

这背影，是在初上学时，矗立在村口风水树下，目送我走过小木桥，转过弯道迈向四里外学校的背影。送走孩子又急着去“生产队”出工的温暖，鼓舞着我优秀完成小学、中学的课程。

　　这背影，是在我与同学打架，被老师罚站、处分，您急赶去向老师和同学家长赔礼道歉，眼含泪花暗恨孺子不争的背影。你那痛心的眼光如刀似剑，胜过责骂的千言万语，鞭策着孩子如何思考做人与做事的道理。

　　这背影，是我考上大学，身背着小木箱第一次远行时，您忍受着晕车的痛苦，送我去四十多里外的县城车站，瞧着我坐上车，直到客车驶离目光，还不放心离去的背影。不会坐车的您，还得再次忍受晕车的痛苦，返回那个群山环抱的小山村。

　　这背影，是我刚参加工作被分配到边远乡镇，您提着大袋小袋的鸡蛋、薯干、腌辣椒来看我，千叮万嘱的背影。妈妈你放心，儿子一定遵循你的教导，会努力工作，和同事处好关系，力争年底拿一个优秀工作者的荣誉献给您。

　　这背影，是我成家后第一次当爸爸，您赶到医院产房，抱着孙女笑、忙前忙后操劳欣慰的背影。逢人就夸亲家母好、媳妇好、孙女好，儿子懂得你的良苦用心，您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我们家庭和谐幸福。

　　妈妈，你知道吗：您一直说儿子是您的骄傲，可在儿子的内心，您才配得上骄傲这个词，您的背影也一直都是我们前行的动力。

小时候，当邻家的叔叔伯伯们，把儿女从课堂里拎到田间地头去挣“工分”时，您坚持着让我们一个个背上书包去学校。

那个时候，当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的时候，是您生产队“下工”回来，又转上后山找寻野菜，变着花样给家里的老老少少改善伙食，紧着省着闯过了难关。

那个时候，您把姐姐哥哥们穿烂的衣服，在煤油灯下一件件地整理，用纤巧的双手浆洗缝补，制作成“新衣”温暖着每一个寒冷的冬天；那个时候，冬天特别冷，我的双脚因为冻疮下不了地，是您和爸爸早早地轮流背我去课堂……

　　后来，儿女们工作了，分别在县城里安了家。您却总是借口家里忙，要喂养鸡鸭，不愿到县城来居住。

其实，你的心思我们懂，您是怕质朴的“农村样”灰了子女的脸面，让他的同事们瞧不起；您借口在农村生活习惯了，不愿在子女家呆上几天，是您怕“城里媳妇”会嫌弃农村人的生活习惯，引起不必要的埋怨，影响小家庭的团结。

　　妈妈，您知道吗：孩儿在您温暖的背影里已经长大，已不再是那个拉着你的衣襟，躲在您背后的“小小鼻涕”了。他像您一样学会了做人、做事，也能坚强给下一代做好榜样。

因您那坚强的背影，他会更坚强；因您那质询的目光，他会更努力；因您那温暖的形象，他会更有爱心、更有责任感。

　　妈妈，我想悄悄地告诉您：因为您的背影，早已深深地扎根在儿子的心底，伴随着一生的呼吸成长，幻化为用心做人做事的清晰路标，坚定指向着孩儿不断努力与幸福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