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看印尼——车轮之上

霍军

　　作为发展中国家，印尼百姓的出行用车既多样，也有地域特色。

　　印尼大些城市都有出租车，蓝鸟是印尼最正规、最受欢迎的出租车品牌。车身湖蓝色，顶灯上有蓝鸟标识，好认。

　　蓝鸟公司的出租车司机都统一着装，打表计费。网络普及的印尼普遍用手机APP叫车，收费按软件计算的价格，所以在街上不易拦到空车。我们外出一般是请酒店前台电话叫车，但在外面用车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在外我们一般是请当地人用手机帮助叫车。也许全民信教的原因，印尼人都很友善，我们的请求都能得到帮助。这是年轻人应邀用手机APP为我们叫车。

　　印尼城镇百姓短途出行最方便的是三轮车。印尼的三轮车布局是两轮在前，一轮在后。客人坐前面，车夫座在后面蹬。

　　这种结构的三轮车很适合观光客：前方180度无遮拦，车速不快，很方便观光拍照。唯一缺点是万一撞车乘客先遭殃，所以人们也给这款三轮车起个形象的别名“客先死”。

　　不过相比车夫坐在前面，而把后背留给乘客的三轮车，“客先死”还是很对我口味。前方景物一览无余，视野开阔，牺牲点安全也值得。万一看着不对劲就跳车呗，并且我还从没见这三轮车出事的。

　　印尼的很多三轮车改为摩托机动，速度加快，方便赶路，但观景就显仓促。

　　机动摩托的三轮车改装依车主意愿，风格各异，有些车胎粗壮，轰鸣巨大，显得很强悍。

　　路遇这位老先生把三轮车改造得有些复杂，车手后面有一个客座。看来这车不为揽客，而是炫耀发明创造。

　　一问得知这车主已87岁了，他平时喜欢玩机械，自己设计自己动手把车改造成这样。

　　我有些奇怪的是爪哇岛日惹市满街跑的三轮多为机动，但距日惹仅六十公里的梭罗市，却脚踏三轮风靡街头，机动三轮少见。

　　其实三轮加装个摩托发动机改造花费也不大，就能省力快捷挣钱多，我怀疑梭罗的三轮车夫坚持脚踏是否有意识来健身。

　　在梭罗街头，还路见一位三轮车夫停在路边举着麦克自娱自乐歌唱，全然不在乎生意。梭罗不愧是文化之城，百姓的浪漫与随性可见一斑（视频）。

　　在日惹的街头还跑着马车。这些马车主要穿行在几条连接皇宫和景点的大街上。

　　由于服务对象主要是猎奇的游客，所以这些马车都装扮得很花哨。车夫也都一身民族打扮的花绸杉。

　　马车起步价二十元，价格不贵。游客坐，市民也坐。缺点是不能穿小巷。

　　印尼的铁路是1867年荷兰殖民时期建的，是亚洲最早有铁路的国家之一。由于印尼都是岛屿组成，铁路线都不长。现只有爪哇和苏门答腊两个大岛有火车，总线路约六千公里。

　　在日惹我也想体验一下火车，到火车站向售票员询问了车次和时间。但考虑从酒店到火车站要打车，下了火车还要带着大堆行李再打车去酒店太麻烦，还是放弃火车改为包车。

　　火车站售票员的工作服还是挺有民族特色，服务也耐心热情。

　　印尼的公路普遍比较老旧，大城市经常堵车。我们在巴厘岛的巴塔市从酒店去海滩看落日，十几公里车程预留一个小时（早去怕晒），结果两个小时才到，一路眼睁睁看着太阳逐渐消失在地平线。

　　出租司机说印尼的堵车长年如此。不宽的道路上，汽车、摩托车混行。尤其摩托车大军如黄蜂般轰鸣漫卷，在我们汽车边肆意穿插而过，汽车在车流中只能蜗行。

　　从海滩回来我们不再打出租而是叫摩托车。景点附近野路子的带客摩托车手报价随意，甚至远超出租车。不过多走几步价格就便宜不少。

　　坐摩托车就畅快了。车一会贴着汽车走，一会冲上狭窄的人行道，有时钻进仅两米宽的小巷走捷径，一路两耳生风。抓紧车手目睹摩托在车流中见缝插针驰过，感慨在印尼坐摩托也要有胆量。

印尼有专职摩的，车手服装统一，车标统一。后来我们一两个人外出去十来公里以内的景点或购物就不让前台叫车了，直接请路人用手机APP叫摩的。告知地点，平台就报出价格。因为不便绑定银行卡，我们就没下载APP，也是请当地人帮叫摩托。

　　专职摩的很好认，车手都穿绿衣戴绿头盔。反光镜里看我的车手也是绿衣。

　　这是我们在另一处海滩返程招的摩的。开头只有一辆，就让司机电话招来第二辆。

　　印尼的人行道与马路过度不是直角台阶而是做的斜坡，应是方便行人磕碰。这斜坡也方便了摩托车上下。我这照片是在摩托车上拍的。摩托上人行道很肆意，否则也难穿过汽车间狭窄的缝隙。

　　为不让摩托车太肆意，许是店家放了石块挡在人行道上。遇到这障碍摩托车只好下来，其实这石块也给行人带来不便。

在印尼这个“摩托车王国”里，无论是日常通勤还是载货，摩托车可以说是无所不能。

　　印尼的摩托车虽多，大街上停放都很守规矩。

　　印尼城市里少有红绿灯，在滚滚车流中过马路不是件容易的事。在一些路口有挥着小旗或木棍指挥交通的人可以帮助你。

　　当聚了几个要过马路的人，或有车要从岔路口或单位拐出来，此人木棍一挥，截停车流，行人和左转弯车过去后再挥木棍，车流继续滚滚。要是没这些“业余协警”指挥，路口行人和车几乎休想过街。

这些“业余协警”应是路边单位供养。我们酒店出口处就有一个，保证了出车辆顺利出入。这些穿便衣的志愿者和交警一道，保证了印尼各城市滚滚车流的通畅。

　　印尼城镇也有出租摩托车的，七十元人民币租一天。但大城市车流汹涌，我们道路不熟，且右舵左行的方式一时不能适应，没敢租。

　　但在苏拉威西岛上因为车少，景点都在乡间，我们就大着胆子租了摩托车驰骋在乡间的景点间。

　　印尼租车不看驾照。摩托车加油也方便，除了加油站，许多小卖部当街货架上立着几排玻璃瓶的就是加油点。一瓶一升，自己动手。

　　这么多汽油瓶一起陈列也挺危险，都可以当作燃烧弹。

骑摩托游乡村的感觉就一个字“爽”。印尼属热带海洋性气候，温暖又不很热，很适合骑摩托兜风。而且印尼的老人、妇女、孩子都骑着摩托车呼啸而过。印尼也是产油国，油价在5、6元间浮动，不算贵，所以没有电动车。

　　在苏拉威西岛上除了第一天包车，其余两天我们都是租摩托车跑景点。

　　租来的摩托车增加了我们的自由度，得以随时停车，靠近特色民居，走近百姓生活。

　　苏拉威西岛虽然不堵车，但路况很差，从望加西机场前往兰特包，包车三百公里居然开了14个小时。

　　回程我们改坐夜大巴。大巴挺豪华，皮座椅可以放倒半躺，车最后居然是四张80×190的单人床铺，一张床占了四个座位，够奢侈的，票价只要115元人民币。我们订了这种床铺，我第一次在汽车上获得躺床上的感觉，一觉睡到机场。

　　布洛莫火山旁的塞莫罗拉旺村，几乎家家有一辆越野吉普。这车是载游客去看火山的。

　　这些车贴着名牌LOGO的吉普都是改装车的二手车，轮胎宽大。因观景台在山上，看了火山还要载游客去沙海，普通车不能胜任。

　　这些越野车只能景区使用，牌照不能上大路。因每天看火山的游客都有几千，四季无歇，几百辆吉普仅为游客服务就每家财源滚滚。

　　而每天来看火山喷发的游客都有几千，四季无歇，几百辆吉普仅为游客服务就每家财源滚滚。

　　印尼的道路上虽然长年拥堵，行人过马路惊险连连，但我在印尼二十天里却没见到一次交通事故。看来印尼人驾车是车技娴熟，快中有度，包容谦让。

　　形形色色的车辆组成了印尼多样的轮上世界，让外来客们在看了名胜景点之余，也领略到另一道开眼的风情小景。

　　我们外出旅行都离不开交通工具的带入。旅游地承载着当地人独具生活理念和行为艺术的车辆，往往也会成为旅行中难以忘怀的趣味元素。所以说旅游的乐趣有一部分是在路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