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果园

吴玉君

美篇名 吴玉君<br>美篇号 7716080<br>图 片 采自网络 致谢作者<div><br></div>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童年的果园,不仅仅是我童年的乐园,也是我学习劳动的第一课堂。</p><p class="ql-block"> 这一年的初春,我们家由城里搬到了郊外。新家,六间红砖瓦房,两明一暗,都是一头开门儿的“口袋房”。坐北朝南,院子中间有一道板杖子,隔成两个院子。东三间,是我家,一家11口,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伯父及我们兄妹;西三间,徐姓,男主是县食品公司的一把手儿。屋后是一大片土地,从六间房的中间,手指指出一条垂直于房子后墙得直线,分成了东半片和西半片。自然,东半片,归属我家,西半片,归属徐家,都是一样的沃土良田。所不同的是地面附着物不大一样,有一座木板房和100多棵成龄苹果树。苹果树在东半片,木板房在西半片。显然,苹果树基本在东,归我家,木板房在西,归徐家。</p><p class="ql-block"> 这片果园和土地伴随我们的童年一起沧桑,苹果树花开一年年,土地生长、收获每一个不一样的季节。</p><p class="ql-block"> 那一天,弟弟淘气把手伸进了木板房,摸到了一个铁盒子,用手一抓,居然是一把银元,不是人民币,不是袁大头,一定不能花,于是给悄悄地放了回去,我一直想,旧社会,他们家一定是有钱人,那个木板房,还会有很多秘密吗?想啥呢?想也没用,那是人家的。</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大地上的积雪已经化净,露出了覆盖着大地上的一层层柞树叶和菜叶子。原本这地方是食品公司的一座菜窖,经营不善报废了,爷爷、父亲就带领我们,把这些叶子搂起来,晾干。我问父亲,干什么用,父亲说,“晾干以后烧成灰,变成了草木灰,可以肥田。”</p><p class="ql-block"> 烟雾弥漫,烈焰熊熊,足足烧了二三天,我们开始翻地,做畦,起垄。按照爷爷的设计,20多亩土地,要种一亩地的蔬菜,包括香菜、生菜、菠菜、白菜、大辣椒、小辣椒、西红柿和黄瓜、豆角等等细菜保证11口人的吃消,还有卖一些,换一些零花钱。大田规划了玉米、大豆、早玉米和晚玉米。这么多的地,靠自家人的力量是干不了的,每一年的春天,得到乡下雇人帮助干。平时,就是靠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我们那时候还小,干不了重活儿。但是我们坚持跟大人在地里摸爬滚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几年下来,我们也学会了铲趟栽种的一些基本路数。</p> <div><br></div><div> 在新中国,在那个年代,能够有这么一个偏得和经历是弥足珍贵的。说来也巧。那时候,父亲本来是在公安局工作,因为一次侦察中意外负伤,暂时安排在食品公司“修养”不用上班,工资照发,待遇不减,毕竟是“公”伤,带有照顾的性质。那个年代,有油水的单位并不多,坊间传说,“百货浪,副食胖,煤建木材烧糊炕”。所以,他们给父亲安排在了食品公司。安排到废弃的菜窖,是对我们的一个莫大的恩典。<br></div><div><br></div>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照顾的是父亲,受益的是全家,间接受益的是我们,使得童年的我们及早地接受了劳动教育和艰苦磨炼,为以后上山下乡插队落户算是打下了基础,尤其是通过那些年的砥砺,我们养成了千金不换,吃苦耐劳的品质和性格,成为我们的受益终身的财富。</p><p class="ql-block"> 只是,我们的邻居、西屋的“徐叔”——食品公司的经理不幸牺牲,我们都不得不搬离“六间房”,我们两家也因此牺牲了那片田园,我们也失去了那个难忘的“苹果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