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5年7月20日午后,我踏入浦东新区世纪大道1952号——上海博物馆东馆,在“中国古代青铜器”展馆中,开启一段穿越千年的青铜文明之旅。</p> <p class="ql-block">步入上海博物馆东馆一楼的“中国古代青铜器”展馆,青铜器的沉稳与厚重扑面而来,仿佛将人带回那个礼制初成、青铜辉映的远古时代。每一件展品,都承载着中华文明的礼乐精神与工艺智慧。</p> <p class="ql-block">青铜器的萌生期,始于夏代。公元前21世纪左右,中国迈入青铜时代。山西陶寺、陕西石峁遗址出土的小件青铜器,揭开了青铜文明的序幕;而河南偃师二里头遗址,则见证了青铜器铸造技术的成熟。器壁匀薄、造型规整,绿松石镶嵌与兽面纹饰初现端倪,青铜器已不仅是器物,更是礼制的象征,标志着中华文明的曙光初现。</p> <p class="ql-block">斝,是这一时期的重要酒器,既可盛酒,也可温酒。自夏代晚期始现,至商周时期广为流行。其三足稳立,器形古朴,是祭祀与宴饮中不可或缺的礼器,承载着古人对天地祖先的敬意。</p> <p class="ql-block">爵,作为最早的青铜容器之一,是裸礼中盛酒浇灌的礼器。自夏代晚期诞生,至商代达到鼎盛,成为青铜礼器的核心。其流部前伸,三足挺立,线条流畅,象征着礼制的庄严与神圣。</p> <p class="ql-block">进入商代早期与中期,青铜器进入育成期。礼器制度初具雏形,酒器组合成为主流,兵器种类日益丰富。兽面纹饰构图繁密,线条刚劲,展现出神秘而威严的艺术风格。分铸技术的成熟,使青铜器铸造工艺迈上新台阶,为后来的鼎盛时期奠定基础。</p> <p class="ql-block">牌饰,如镶嵌兽面纹的青铜牌饰,不仅具有装饰之美,更可能用于佩戴,与铃一同使用,彰显身份与礼仪。其纹饰神秘,工艺精湛,是早期青铜艺术的代表之作。</p> <p class="ql-block">铃,是中国最早的青铜乐器之一,自夏代晚期出现,常与牌饰组合使用。其清脆之声,或用于仪式,或用于礼仪,是青铜文明中声音的象征,也是礼乐制度的先声。</p> <p class="ql-block">商代早期与中期的酒器日益丰富,爵、觚、罍等器类相继出现,三件成套的爵、觚、礼器组合基本形成。酒器的繁盛,反映了商代重酒祭祀制度的初步确立,也映射出当时社会对礼仪与祭祀的重视。</p> <p class="ql-block">觚,是裸礼中承接浇灌酒液的礼器,自商代早期出现,至商代鼎盛时期成为礼器核心。其器形修长,纹饰精美,象征着礼仪的庄重与神圣,是青铜礼器中的重要组成部分。</p> <p class="ql-block">鬲,是饪食器,自商代早期出现,至西周中晚期至战国时期广为流行。其三足中空,便于加热,是古人炊食生活的重要器具,也逐渐成为礼器体系中的一部分。</p> <p class="ql-block">青铜器的鼎盛期,始于商代晚期,延续至西周早期。这一时期,礼器制度臻于完善,酒器种类繁多,纹饰以兽面、龙凤为主,庄严神秘又充满生气。铭文开始出现,记录家族与祖先,标志着青铜器从器物走向文化与历史的载体。</p> <p class="ql-block">方彝,是盛酒器,流行于商代晚期至西周中期。其器形方正,纹饰繁复,象征着礼制的规范与秩序,是青铜酒器中极具代表性的器类。</p> <p class="ql-block">卣,是盛酒器,专用于盛放以郁金草调和的黑黍酒——鬱鬯酒。流行于商代晚期至西周早期,常用于祭祀与礼仪场合,其造型圆润,纹饰精美,是青铜礼器中的精品。</p> <p class="ql-block">德鼎,西周成王时期之器,由陈翔九、汪敬之先生捐赠。鼎身庄重,铭文清晰,是西周礼制文化的重要见证,也体现了青铜器从祭祀走向铭文记录的历史转变。</p> <p class="ql-block">青铜器的转变期,始于西周中晚期,延续至春秋早期。这一时期,礼器制度由“重酒”向“重食”转变,列鼎、编钟、盟洗器等新组合出现,标志着礼制与社会风尚的重大变革。纹饰由神秘走向简率,铭文日益普遍,成为记录历史的重要载体。</p> <p class="ql-block">龙耳尊,春秋早期之器,器形端庄,双耳如龙盘绕,纹饰流畅,展现出春秋时期青铜器的新风貌,也预示着青铜艺术的进一步演变。</p> <p class="ql-block">列鼎,是一组造型、纹饰相同,按大小依次排列的鼎。列鼎制度是西周礼乐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鼎与簋的组合数量,体现社会等级。天子九鼎八簋,诸侯七鼎六簋,层层递减,礼制森严,是等级制度的物质体现。</p> <p class="ql-block">师虎簋之拓片与译文,展现了西周晚期铭文书法之美,也记录了当时贵族的功绩与家族荣耀,是青铜器从器物走向历史文献的见证。</p> <p class="ql-block">秦公簋,是春秋早期的重要礼器,铭文内容丰富,记录了秦公的功绩与祭祀活动,是研究秦文化的重要实物资料。</p> <p class="ql-block">秦公簋之拓片与译文,详尽呈现了铭文内容,使观者得以一窥春秋时期秦地的文化风貌与礼制传统。</p> <p class="ql-block">晋侯凯盨,西周晚期之器,1992年出土于山西曲沃县北赵村1号墓。其器形规整,铭文清晰,是晋国贵族礼器的代表,亦是研究西周晚期社会制度的重要文物。</p> <p class="ql-block">晋侯凯盨,另一件出土于北赵村2号墓,与1号墓器物风格一致,印证了晋国礼器制度的延续与统一,也展现了青铜器在贵族生活中的重要地位。</p> <p class="ql-block">大克鼎,西周中晚期之器,19世纪80年代出土于陕西扶风,后由潘达于女士捐赠。其器形宏伟,铭文长达284字,内容详尽,记录了贵族克的功绩与家族荣耀,是西周晚期青铜器铭文艺术的巅峰之作。</p> <p class="ql-block">大克鼎之拓片与译文,详尽展现了铭文内容,使观者得以深入了解西周晚期贵族的政治地位与礼制观念,也体现了青铜器在历史记录中的重要价值。</p> <p class="ql-block">青铜器的更新期,自春秋中期延续至战国时期。这一时期,诸侯列国青铜器风格多样,区域特征鲜明,中原、荆楚、吴越、巴蜀、草原等地青铜艺术交相辉映。器物趋向实用,礼器功能逐渐淡化,纹饰以龙纹为主,繁复精美,人物画像首次成为主题,铭文字体讲究装饰美,铸造工艺也不断创新。</p> <p class="ql-block">莲瓣盖龙纹壶,春秋中期之器,器盖如莲瓣绽放,壶身龙纹盘绕,纹饰繁密而灵动,展现了春秋中期青铜器装饰艺术的高超水平。</p> <p class="ql-block">蟠龙纹镈,春秋中期之器,器形庄重,纹饰以蟠龙为主,线条流畅,富有动感,是青铜乐器中的精品,也反映了当时音乐文化的繁荣。</p> <p class="ql-block">铍,是格斗兵器,可装长柲,自商代始现,沿用至战国。商鞅铍,战国秦孝公时期之器,由范季融、胡盈莹女士捐赠,铭文记录了兵器铸造与使用的历史,是研究战国军事与制度的重要实物。</p> <p class="ql-block">青铜器的交融期,自秦至五代。随着大一统王朝的建立,青铜器的礼制意义逐渐淡化,实用器占据主流。西汉铁器普及,刻纹装饰流行,错金银、鎏金等工艺仍具艺术魅力。魏晋南北朝民族融合,青铜器文化内涵发生转变;隋唐时期中外文化交流频繁,生活用器呈现异域风格。</p> <p class="ql-block">秦汉时期,青铜器以生活实用器为主,铭文多记录地名与重量。东汉以后,瓷器逐渐取代青铜器,其实用地位下降,但特殊工艺仍具艺术价值,延续至唐、五代。</p> <p class="ql-block">镇,是压席之器,用于防止席角卷曲。汉代及其之前,人们席地而坐,席镇因此成为日常生活中的实用器物。其造型多样,工艺精美,是青铜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