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五十年,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一朵浪花,却承载了我们整整一代人的青春记忆。当班长发来将举办纪念活动的通知,那些泛黄的岁月突然在眼前鲜活起来——1975年的夏天,我们在悠扬的蝉鸣声中意气风发地告别校园。而今再回首,青丝已成雪,岁月忽已晚。但记忆中的少年模样,依然在时光深处熠熠生辉。</p> <p class="ql-block"> 1970年9月,我和400余学子一道走进凤城县第一中学——这所当年已有近百年历史的辽宁省重点中学的校门。说起省重点,那是曾经和现在,我们进入凤城一中时,没有“重点”一说。当时不是崇尚“尊师重教”的年代,全国取消了升学考试,所有小学毕业生全部就近升入中学,一个都不少。那时推行“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的方针,我们接受的是初高中不分的“四年制”中学教育。但实际上在凤城一中就读的时间是五年,中间因秋季入学改为春季,又由春季改回秋季的<span style="font-size:18px;">教育改革而</span>多出一年。这样我和来自不同小学校的属于一中学区的50名少男少女成为了亲密的同学。</p> <p class="ql-block"> 那时,文化大革命的浪潮仍在翻涌,学校并非实行校长负责制,校领导班子被称作革命委员会。我至今仍保留着当年在凤城一中读书时的学生证。上面除了记录着姓名、性别、入学时间等个人基本信息,“家庭出身”一栏以及那枚鲜红的“凤城第一中学革命委员会”印章,都深深烙印着那个时代独特的印记。</p> <p class="ql-block"> 我们毕业的时候,没有庄重地颁发毕业证,也没有举办盛大的毕业仪式,不像现在连幼儿园、小学毕业都要拍视频、做相册,甚至还有类似博士帽的扔帽子环节。不过,一个月后县里举行的上山下乡欢送大会倒是格外隆重,为我们的中学时代画上了一个别样的句号。</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们刚入学时,学校有一个组织叫做红卫兵团,需要本人申请,组织审查批准才能加入。留存下来的这两张照片,是这个组织存在过的证明。</p><p class="ql-block"> 这是我加入红卫兵的纪念照。那稚气的脸庞仿佛乳臭还未干,能保卫谁呢?</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这是同学武珍和张玉华带着红袖标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 由于当时全国上下都在学习中国人民解放军,学校也比照部队的建制,年级被称为连队,班级则被叫做排,班主任被称作政治辅导员,连长和指导员均由老师担任。刚刚入学的一年级被称作一连。由于我们班的大多数同学毕业于“五年一贯制”的教育改革实验班,年龄普遍偏小,所以被列为八排,和我们情况差不多的还有七排。至今我仍记得,我们的连长是张平老师,后来他为我们讲授农业课;指导员是转业干部姜长龙老师,他给我们训话时,总喜欢在我们面前来回踱步,神情严肃而庄重。</p> <p class="ql-block"> 受母亲影响,我有在重要纪念日拍照留念的习惯,这是我的入团纪念照。</p> <p class="ql-block"> 我们入学时,凤城一中的原址不只有如今尚存的棂星门和魁星楼两处老建筑,而是一片囊括了启凤书院、文庙、魁星楼等在内的清代历史建筑群。依据其建设布局,从东向西依次为魁星楼、<span style="font-size:18px;">启凤书院和</span>文庙。</p><p class="ql-block"> 这是棂星门和魁星楼旧貌</p> <p class="ql-block"> 据史料记载,清光绪元年(1875 年),时任东边观察使的陈本植在凤凰城内的上帝庙前建起“东边兵备道道员公署”。与此同时,在凤凰城东南位置,也就是原来的文昌祠附近择地筹资建文庙。</p><p class="ql-block"> 光绪二年(1876 年),文庙正式开工,并于次年顺利竣工。1877年,陈本植又在文庙东侧精心修建启凤书院(即凤城一中的前身),设立儒学署,大力推动儒学教育的发展;同时在启凤书院附近建造魁星楼、文昌宫等建筑,用以祭祀文星、孔子,营造出崇文重教的浓厚氛围。</p><p class="ql-block"> 这张老照片据说是从魁星楼上向西拍过去的。虽有些模糊,但一中老建筑群依稀可见,右上角疑似文庙的大殿。</p> <p class="ql-block"> 文庙的格局遵循一般文庙的范式而建,我在国内各地旅行时,见过不少类似的建筑,如平遥古城的文庙、上海的崇明学宫、吉林省吉林市的文庙以及上海嘉定的孔庙(也称学宫)等。棂星门是文庙正门,从棂星门步入,便能瞧见状元桥和宏伟壮观的大殿。大殿的两侧设有配殿,后面还有后殿以及东西两院建筑群,其间还有年代久远的苍松古柏,它们见证着岁月的沧桑变迁,默默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p><p class="ql-block"> 这是我母亲保留下来的一张合影照片,背景正是文庙的大殿</p> <p class="ql-block"> 令人痛心的是,这些承载着历史记忆与文化底蕴的珍贵建筑,于上世纪 70 年代中期因拟建新校舍而惨遭拆除。我们及后来几届学生参与了损毁和拆除工作。而今想来,那些被我们参与拆除的雕梁画栋,恰似我们被时代裹挟的青春,带着几分遗憾,却依然值得珍视。</p> <p class="ql-block"> 那时的校园和操场被一条马路分隔开来,校门就位于棂星门外。从校门走进校园,棂星门犹如一块照壁,静静矗立在那里。从我留存的照片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棂星门当时的模样,中间的门被水泥封堵得严严实实,主墙壁上用醒目的大字书写着大幅标语:祝贺大家身体好,学习好,工作好。</p> <p class="ql-block"> 与上一张照片一同拍摄的还有这张站在魁星楼下的照片。魁星楼和它侧旁的那棵老树一样没有生机。楼与树之间是从绸厂通向镇内的一条土路(就是隔开校园和操场那条)。周围没有什么建筑,显得挺荒凉。然而,冬日也有青春漫漫,从我微笑和健康的脸上依稀能看到春的气息和生机。</p> <p class="ql-block"> 据说,如今每年高考之时,母校的棂星门都会为考生开启,莘莘学子们怀着对未来的憧憬,通过棂星门步入考场,去书写属于自己的人生篇章。</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们连队共有八个排,也就是八个班级(后面都称班级)。前面提到,凤城一中的老校舍是一片平房。我们入学时整个一年级的教室都在西侧,但并非最西边。最西边的院子当时是教育局的教研室。那里还曾举办过教育革命成果展,主要展出开门办学的成果。一二年级时我有幸在展览馆担任过讲解员,所以印象深刻。</p> <p class="ql-block"> 我们八班的教室是一间独立的房舍,是个前后各有一个门的厢房。我们南侧前排临街的教室分别是一班和二班;北侧顶头则是三班和四班。五班与六班在三四班后面的那排房子里,七班则在稍远一点的一个厢房。</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东院,也就是魁星楼下,是学校的粉笔车间,我们在上劳动课时曾去那里做过活儿。那时教室里使用的是木质黑板,老师上课用的粉笔,正是我们学校自己生产的。现在闭上眼睛,仿佛还能看见老师在黑板上奋笔疾书时,粉笔灰簌簌飘落的场景,它们不仅蹭到了老师的衣襟上,还在从窗户斜照进来的光线中打着转儿。</p> <p class="ql-block"> 我们读中学的 20 世纪 70 年代,中国的教育正处于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教育政策与实践呈现出鲜明的时代特征。教育体系深受政治运动的影响,“学工、学农、学军”等实践活动被摆在突出位置。课程设置涵盖了政治理论学习、劳动实践以及基础文化课。在课程内容方面,以语文、数学、政治为主,其中阶级斗争教育贯穿始终。学校频繁组织诸如批判“读书无用论”“读书做官论”等活动,使得教育秩序在一定程度上陷入混乱。</p><p class="ql-block"> 在校期间,我们亲身经历了教育的回潮与反回潮、教育与实践相结合、批林批孔、开门办学等一系列教育变革,及前面提到的“秋季入学改春季入学,再由春季改回秋季”这样的教育改革。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教育在摸索中前行,努力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发展方向。</p><p class="ql-block"> 这是一张摄于1975年初的照片,彼时75届学生还没毕业,我们可能都在队伍中。远处的背景是棂星门。</p> <p class="ql-block"> 回忆起中学时代的点点滴滴,许多画面如电影般在眼前闪现,许多声音也仿佛在耳边回荡:</p><p class="ql-block"> 数学老师,也是我们的第一任班主任尹斌,操着浓重的东沟口音给我们上课,当他发出“线~段~”,“愿儿(圆)”时 ,常常让我们忍俊不禁,既印象深刻,又难以忘怀。他那有弯度的声音,仿佛线段不是直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语文老师刘国基在教生字“拽”字时,领着我们一起大声朗读“往里拽”“往外拽”“使劲拽”,那生动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而他在讲“南京长江大桥胜利通车”一课时,为了让我们更好地理解生字“矗”字(课文原句是“江中矗立起九座桥墩,把重达数万吨的正桥钢梁凌空托起”),竟然做出敦敦实实的马步动作,其长长的脖子还梗梗着,那模样实在是生动有趣。</p> <p class="ql-block"> 有一天,有同学在教室里大声喊出俄文老师高成林的外号,不巧被即将走进教室的老师听见,遂怒从心头起,进门后将书本狠狠摔在讲台上,愤怒地大喊:“你们的爸爸都是美男子,妈妈都是大美人吗”,那场面至今仍历历在目。他的话也成了后来我们私下模仿的经典台词;</p><p class="ql-block"> 更有未经世事、懵懂无知的女同学,将男生表达好感的纸条直接交到老师手里,给同学带来了尴尬。</p> <p class="ql-block"> 还有我们常常自带简单的饭菜,一次次前往草河实验站参加劳动,在田间地头挥洒着青春的汗水;也曾去工厂实习(印象中去过电机厂、印刷厂),体验工人师傅们的辛勤劳作;</p><p class="ql-block"> 更有校领导、转业军人唐立祥主任不止一次在忆苦思甜大会上,声泪俱下地控诉万恶的旧社会,那悲愤的神情,让我们对过去的苦难有了更深刻的认识。</p> <p class="ql-block"> 四年级时,学校组织大合唱,我们年级演唱由魏奎元老师创作、李瑞华老师指挥的歌曲,那激昂的旋律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歌曲是歌颂积极投身教育革命实践的,其中有句歌词“我们冲出校门,走进了实践的课堂…”,那个“冲”字至今让我记忆犹新,仿佛当年那迫不及待、奋勇向前的劲头就在眼前。</p> <p class="ql-block"> 第二任班主任杨殿云老师带班极为严格,学校的各项活动,他事事都要求争先,在他的带领下,同学们也培养起了强烈的集体荣誉感。无论是在运动会上,还是各项活动或比赛中,我们班均名列前茅,备受全校瞩目。</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那时正值教育回潮时期,教学和学习成绩开始受到重视,考试后会进行排名,并将榜单张贴到各个班级门口。同时,学校也严格查抓考试打小抄的情况。记得当时棂星门背面有面墙是黑板报,考试时抓到的各班级打小抄同学的名单,都会公布在上面。我清楚地记得,我们班有位同学在一次考试时违纪被抓,他一直默默站在那个黑板前等待着,坚定地说要等看到公布名单时及时擦掉班级的名字,绝不能让别人知道是八班的,不能给八班丢脸。他虽有过错,但对班级的这份热爱与担当,令人感动。</p> <p class="ql-block"> 中学时,我们没有学过世界史,而中国历史的学习内容,大多围绕农民起义展开。这并非历史老师陈秋明的责任,当时的教科书便是那样编写的。我至今仍清晰记得一些农民起义的口号:陈胜吴广那句振聋发聩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黄巾起义时喊出的“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李自成提出的“等贵贱,均田免粮”;太平天国倡导的“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这些口号,不仅反映了当时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也成为了我们中学时代独特的历史记忆。</p><p class="ql-block"> 下图右侧是毕业40周年之际,我和陈秋明老师在一中校园合影</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1973 年 12 月,学校组织我们前往五龙背荣誉军人疗养院参观学习。我们在那里聆听了那些残疾军人讲述他们的英勇事迹,他们的坚韧与奉献,深深震撼了我们的心灵。活动结束后,同学们一起来到丹东,女生们特意到“常在照相馆”合了这张影。</p><p class="ql-block"> 照片上穿着臃肿棉袄的少女们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微笑。而上面的题字“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正是我们当年的真实写照。如今 52年过去了,照片上每一个人的名字,我依然能脱口而出。</p> <p class="ql-block"> 那时,同学之间流行一起拍合影。翻看相册,找到了多张我和同学及同学与同学的合照。</p> <p class="ql-block"> 同时,大家还有互赠照片留念的习惯。近日,当我再次翻看这些照片,看到同学们比合影上更大、更清晰的头像,心中满是欢喜,每一张都要端详许久,仿佛透过照片,又回到了那段纯真美好的时光。</p> <p class="ql-block"> 但有趣的是,照片仅限于同性同学之间交换和保留,我翻找了许久,竟未发现一张男生的照片。好在后来在电子相册里找到了一张三个男生的合影,那是毕业 40 年聚会时收集到的。</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如今看来,拍照、互换照片真是很好的习惯,它们让那些转瞬即逝的瞬间,成为永恒。不知同学们的手上可还有我的照片?会是哪一张呢?是这张?还是那张?!</p> <p class="ql-block"> 我们读中学时,高考制度尚未恢复,中学毕业也就没有升学的说法,绝大多数人的出路都是上山下乡。为了让我们能更好地适应未来的生活,也便于将来的管理,学校提前一年便为我们下乡做准备。将原有的班级打乱,按照父母工作单位和系统重新进行分班,让同学们提前相互熟悉。毕竟,今天的同学,明天就将成为广阔天地里并肩作战的战友,不得不说,这样的安排还是十分人性化的。本篇前面的第一张合影,是我们同学了四年的老八班分班合影。</p> <p class="ql-block"> 而在最后这一年里,我们基本上没有在教室上课,几乎全部实行开门办学。不是到工厂学工,就是下乡务农,另外还要抽出一些时间参与新教学楼的建设。记得1975年春耕,当时的班主任马绍明老师带领我们到宝山公社某大队务农,同学们全部分散到社员家居住,白天集中下地干些农活。那时的老师真不容易,一个人带领着几十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住在农家,从事农活,还要操心生活琐事,放到现在简直不可想象。令我印象极为深刻的是,那次下乡务农我不幸生病发烧,但仍咬牙坚持,勉强熬到劳动结束。是个头比我高的女同学安凤翔,一路背着我,随着班级队伍走到距离住地很远的车站,乘车送我回家。这份真挚的同学情谊,至今仍让我感动不已。</p> <p class="ql-block"> 按系统分班后,年级依旧是八个班级。我与家长同为教育系统的同学、凤城硼矿的子弟以及造纸厂子女等 40 余人,组成了新的四年三班。然而,这些同学只在一起相处了一年,感情远不及原班同学深厚。因此,毕业后的聚会活动等,大家依然按照原有班级举行,同年级的各班几乎都是如此。</p> <p class="ql-block"> 这是我们的毕业照,照片上的许多同学,毕业后便再也没有见过面。</p> <p class="ql-block"> 1975 年,即将毕业的我再次在校门前留影,那时的学校已然变成了一片工地,曾经宏伟的大殿已被拆除,我的身后脚下,堆满了建筑用的石子儿,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历史的结束,也预示着新的人生旅程即将开启。</p> <p class="ql-block"> 毕业50 年间,班级举行了两次规模较大的聚会和纪念活动,每一次都令人无比难忘。</p><p class="ql-block"> 1990 年,毕业 15 周年之际,我们请来了陈海运和陈秋明两位老师,29 位同学出席了这次聚会。凤凰山见证了事业和家庭都处于爬坡阶段的我们的容颜,大家彼此关爱,互致问候,男女同学间也不再像在学校时那般拘谨。</p> <p class="ql-block"> 2015 年,毕业四十周年的聚会活动比较隆重,我们请来陈秋明、杨殿云、李刚英三位班主任老师,还请了专业人士摄影摄像。大家在母校门前集合,一同走进并漫步于校园</p> <p class="ql-block"> 参观了校史馆</p> <p class="ql-block"> 并在棂星门前合影留念。我们既拍了穿着自己服装的合影,也留下了统一着装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 那一刻,仿佛校园又重新属于了我们。</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只是,校园里除了棂星门和魁星楼依旧屹立未倒,其他的一切都已焕然一新,变得陌生起来。五十年的时光,如同一把无情的刻刀,见证着我们青春的大殿、配殿、砖瓦平房以及古老的苍松古柏,都随着老校舍的拆除而消失不见,恰似我们一去不复返的青春。</p> <p class="ql-block"> 那天在棂星门前,我还手持40多年前站在这里拍摄的照片,重新又拍了一张。稍有遗憾的是作为背景棂星门没有拍全。</p> <p class="ql-block"> 参观完学校后,大家乘车前往新农村典范大梨树村游览,一路上欢歌笑语,留下了许多美好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 同学们纷纷与三位班主任合影</p> <p class="ql-block"> 我也满心欢喜地站到了他们的身边</p> <p class="ql-block"> 又过去了 25 年,同学们变得更加成熟和内敛,拍照时也都更加放松和自然。</p> <p class="ql-block"> 那天中午,我们在酒店举行了一个简短而温馨的仪式,我有幸和李方静被推选为活动主持人。</p> <p class="ql-block"> 几位老师都为我们发表了讲话。几十年过去了,再次聆听老师的教诲,心中满是感慨。只是这次,老师所讲的内容与之前的教学截然不同,语文老师李刚英甚至讲起了数学,他说:“健康是一,其他都是零。”</p> <p class="ql-block"> 是一,为什么伸出五个手指?</p> <p class="ql-block"> 班长和召集人率先讲了话</p> <p class="ql-block"> 同学也争先恐后发表感言,场面热闹非凡。</p> <p class="ql-block"> 没有想到,班级隐藏了这么多演说家,<span style="font-size:18px;">40 年前竟未曾发现!</span></p> <p class="ql-block"> 曾经是学校文艺队成员的几位同学,上台领唱了赵广运重新填词的《友谊地久天长》,将纪念活动推向了高潮。</p> <p class="ql-block"> 五十年沧海桑田,从"广阔天地炼红心"到"海阔天空任翱翔",我们这代人见证了跌宕的时代变迁。当年拆除大殿时落下的灰尘,早已化作滋养新苗的春泥;那些没能读完的课本,最终在生活这本大书里补上了答案。</p> <p class="ql-block"> 愿所有同窗:纵使岁月更改了容颜,眼里的星光不减当年;哪怕命运曾百般试炼,心底深处仍是赤诚少年。期待今年或今后的相聚,我们还能再次穿过棂星门——不是告别青春,而是见证它永不褪色的光芒。</p><p class="ql-block"> 未来的日子里,我们依旧会带着这份对青春的怀念,怀揣着积极乐观的心态,继续前行,去书写属于我们为霞满天的人生。</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成文于中学毕业50周年之际</p><p class="ql-block"> 2025年7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