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诗歌与女性,这是一个古老而又年轻的话题。说它古老,不管是进化的结果还是上帝的设计,人类自从产生,一开始就是女性说了算,漫长的母系社会对人及人类社会的影响,照我看来,怎么肯定都不为过;说它年轻,因为在人类的文化活动中,没有哪一项艺术象诗歌,与女性紧密相连而又随时变迁。在今天,尽管学术界有这样那样的争论,但无需置疑的是,相对于文字,音乐,绘画,雕塑而言,诗歌是人类产生得最早的艺术。</p><p class="ql-block"> 关于诗歌,学者们,在座的诸位都有许多精辟的论述和见解。今天我们研讨会的主题是:当代诗歌与女性,在这里,我简单谈谈自已的一些看法,作为引玉之砖。</p><p class="ql-block"> 诗歌的上古时代,女性于诗歌,有不可取代的地位,甚至可以说,是神一样的存在。秦汉之前,甚至就是汉乐府时代,女性一直是诗歌创作的中坚力量。大家都知道,春秋时代古老的恋歌《候人歌》,短短的“候人兮猗”就出自女性之手。但是就是这四个字,杜文澜、闻一多、郭沫若、谢无量等前辈都对它进行了大量的阐释,某种程度上说,它为中国传统的爱情诗定了调。从春秋时期许穆夫人的《载驰》,南北朝《子夜歌》包括被忽视的阿买妮,以及上官婉儿,薛涛,由此而下,历经李清照,柳如是,顾太清诸多优秀女诗人,她们都为狭隘的闺怨体抒情注入了新鲜活力。民国的启蒙,催生了现代的秋谨,林昭,郑敏,郑玲她们。自解开以来,随着女性意识的强化,西方现代主义诗歌大面积出现,公民身份的焦虑,入世的一面,傅天琳、伊蕾,舒婷,翟永明,王小妮,唐亚平,林雪,包括在座的海男,赵四等等,她们对自身,对诗歌都做出了非常清晰的判断和推动,写出了许多有生命有力量的作品。另一方面,女性作为诗歌永恒的内容,其内核越来越强大,外延越来越宽广,由此催生了诸多诗学现象。</p><p class="ql-block"> 在当代,女性的书写,早已经不是过去单纯的婉约和香奁体所能界定的了。诸多庞杂的文本。早已穿超过了传统意义上的女性意识,他们对社会的介入,对时代的批判,是中国当代诗歌的重要内容。这些诗歌枚不胜举。其文本价值和历史意义,随着岁月的流逝,文明的升华,将会日趋凸显。只不过在今天,好像诗人的书写,当然也包括绝大部分女诗人的书写,似乎过多地回到传统意识,过多地回到安全地带,回到身体的表面。反抗和激情弱化,题材内涵和审美风格上都流露出与时代不沾边的倾向,如果是社会生态始然,还无所谓,我相信,真正的诗歌会冲破这些壁垒,会卷土重来,当下的这些书写,如果是自发性的、或者是有意识的,那就是非常危险的信号。当然,话说回来,不是要求诗歌必须苦难啊,人类啊,大国小民啊,砸车窗啊,颜料中毒啊,乌克兰有没有面包啊这些,但是,如果诗人们都活得精致、冷漠、苟且,没有具体的指向,具体的价值,具体的爱和具体的恨,具体的痛和具体的欢喜,具体的悲悯和救赎,没有对自由的追求,对苦难的反思,对不公的反抗,无视荒诞,与黑暗共舞,那么,我们写诗干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入会,仅仅是为了捞稿费?仅仅是为了所谓的扬名?</p><p class="ql-block"> 今天,诗歌界有许多选本,他们通常从戴望舒,徐志摩,顾城下手,后面就是他们自己。看上去非常养眼,非常一脉相承。我曾经跟朋友开玩笑说,如果我是女诗人,我也编一个选本。把许穆夫人啊,卓文君啊,上官婉儿啊,李清照啊,薛涛啊往前面一排,后面顺理成章就轮到自己 。</p><p class="ql-block"> 在我有限的阅读里,历史上,中国女诗人,不出现则已,一旦出现,中国诗歌的天空,都为之倾斜。由于时间关系,我仅举一首诗和一个小故事为例。 </p><p class="ql-block"> 君王城上树降旗,</p><p class="ql-block"> 妾在深宫哪得知?</p><p class="ql-block"> 十四万人齐解甲,</p><p class="ql-block"> 更无一个是男儿。</p><p class="ql-block">这是五代十国时期,花蕊夫人的《述国亡诗》。这种骨头,这种气质,这种担当,值得天下诗人毕生追求。</p><p class="ql-block"> 至于故事,是这样的:明朝时期,钱谦益,冠盖京华,清军入关,明王朝应声面倒。经歌妓出身的柳如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学富五车的钱老师答应一同以身殉国。江苏常熟尚湖边,也是北塔老师的老家,天黑,酒足饭饱,要投水的时候,这位东林党领袖退缩了,为我们留下千古名言:水太冷,不能下。</p><p class="ql-block"> 有学者研究女性在今天如何觉醒?女诗人在今天应该何为?我认为过于表面,过于男权,过于霸权。要说觉醒,春秋时期的许穆夫人早就觉醒了,还等到今天?如果这种论调实的话,那么中国女诗人们岂不是白活了几千年?</p><p class="ql-block"> 歌德说,伟大的女性引领我们上升。我同意。</p><p class="ql-block"> 今天的研讨会,由我和北京电影学院夏花教授主持。</p><p class="ql-block"> 下面,请首都师范大学孙晓娅教授发言,北京外国语大学汪剑钊教授准备。</p><p class="ql-block"> 参会诗人:汪剑钊(北京),刘年,王桂林, 北塔(北京),中岛(北京),吉木狼格(四川),大卫(北京), 赵四(北京),祁国(江苏),樊子(深圳),李笠(瑞典),黄亚洲(浙江),罗广才(天津),夏花(北京),阿诺阿布 (贵州),阿库乌雾(四川),依乌(四川),普驰达岭(北京),殷实(北京),黄丽蓉(云南),师立新(云南) ,李骞(云南),夏花(北京),李自国 (四川),席永君(四川),麦芒(美国) ,姚辉(贵州)、史云彦(香港),胡先其(四川),哈达(蒙古),杨文佩(澳门),花语(北京),龙红紫罗(西昌),胡茗茗(河北),黄玲君(安徽),杨雪(贵州),海男(云南),罗逢春(贵州), 雷子(四川),何言宏(上海),苏钰琁(云南),孙阿木(四川),沙马中华(马边),发星(西昌),刘启涛(昭通),卜寸丹(湖南),孙晓娅(北京),罗焰(北京),木郎(贵州),孙阿木(四川)、阿索拉毅(峨边)、拉玛伊佐(北京)、加主布哈(西昌),尤佳(波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