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散文/图片</p><p class="ql-block"> 呢称:榕树下</p><p class="ql-block"> 美篇号:146114402</p><p class="ql-block"> 一九六八年,我当兵已踏上第四个年头了。元旦一过,相处三年的老同志,老班长就要退伍离开部队了,我是多么想念和依依不舍啊!</p> <p class="ql-block"> 记得有一天,我下岗后匆匆赶来连部参加军人大会;当我走到连队卫生室门口时,老乡卫生员张进和把我拦进屋里,一本正经的说:“恭喜你,荣升三班班长”。我说:“进和啊,两个老乡何必拿我来取笑,谁不知道我现在还是个革命群众”。进和指着会议室说:“不相信自己去看看”。</p> <p class="ql-block"> 这时,老班长王增骧同志走出会堂,拿着一个哨子在我的面前一晃说:“我把这个班交给你,相信你一定能把它带好,年底争取评上个四好班”。我说,“怎么会是我,那叶大锦干什么?”班长说:“刚才指导员在大会上已宣布了任命,大锦有大锦的工作”。</p> <p class="ql-block">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心情高兴还是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总是睡不着觉。回想入伍三年来,我虽不是后进战士但也不是优秀兵。由于我的性格率直,在那论资排辈的老兵面前,背上了骄傲自满,不尊重老同志的臭名,别说是入党,就连个五好战士也没捞上一次。对于提个班长我想都没想过。我们班的班长苗子叶大锦同志。他既是党员又参加过团部班长苗子集训。如今他却名落孙山,竟然提我这个什么都不是的革命群众。后来我想很大程度上可能是老班长王增骧的鼎力推荐。但不管如何既然组织信任,我就要把这个班带好。</p> <p class="ql-block"> 当时班里人员情况是这样的:副班长(忘记姓名)一九六四年入伍,党员,原是营部司号员;机枪手叶大锦,一九六四年入伍,党员;副机枪手梁永炎,一九六四年入伍,刚从军犬班调来我班;老兵杨任考,一九六五年入伍;还有五个一九六八年入伍的新同志。</p><p class="ql-block"> 我先找副班长和叶大锦二位老同志谈心,希望他们支持我的工作。然后找同年入伍的老乡杨任考同志以聊家常入手,也希望他支持我的工作。最老大难的是梁永炎,他在军犬班因为入党问题与班长闹翻了。调来我班后依然闹情绪,不放哨,压床扳,并扬言要睡到退伍。我找他谈过几次话都不见成效。</p> <p class="ql-block"> 如何改变老梁的后进面貌,我与大锦,班副三人多次探讨过。后来我发现,老梁的性格开朗喜欢唱歌,善于吹笛子。我决定扬其长避其短,我抄了一些流行的革命歌曲,每天晚饭后集中全班同志教唱革命歌曲。老梁拿出笛子伴奏,气氛非常热烈。隔壁班喜欢唱歌的战士也凑拢过来。慢慢地老梁情绪有点改变了,但压床扳还是继续押。</p> <p class="ql-block"> 执勤部队哨位多人员少,一个萝卜一个窟窿,如何改变老梁押床扳的问题,是当时我的首要工作。有天晚上,我领班己放了二个钟头的哨,四点钟叫哨时,梁永炎继续说他头痛,我干脆不叫别人接下去顶班。第二天早晨,老梁看我那疲倦不堪的样子感到很不好意思。当天晚上,他主动找副班长谈心,表示愿意起床放哨,不再拖累别人。</p> <p class="ql-block"> 为了更好地调动梁永炎的积极性,我在班务会上宣布,今后如果我们正副班长不在家,班里的工作由梁永炎同志负责。</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我虽然是个班长,除了班里的工作外还负责整个连队的俱乐部工作。文革时期的批判栏,黑扳报,“三忠于”墙报栏一个星期更换一次新内容,诸多工作都是我和刘名平,张进和三人负责。我们经常忙到吹熄灯号才回去</p> <p class="ql-block"> 真的有一天我到连部搞俱乐部工作,副班长上岗去,梁余副连长到北门检查战备工作。大白天搞个紧急集合。梁永炎看到正副班长都不在家,背起我的冲锋枪,大手一挥三班的同志跟我来,指挥全班同志迅速进入阵地,胜利地完成了这次演练任务,受到副连长的表扬。从此老梁成了班里的骨干力量,退伍前,虽然没有解决党组织问题,但连队党支部给了他一次口头嘉奖。</p> <p class="ql-block"> 指导员陈逢孝在班长会议上多次表扬三班改变后进战士的成绩。</p><p class="ql-block"> 当年我们班出色地完成上级下达的各项军事训练任务,成绩达标,执勤安全无事故,年底终于评上四好班。我本人也第一次评上五好战士,是年七月一日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p><p class="ql-block"> 此文为庆祝建军九十八周年而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