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曼:不负巾帼志 热血沃中华

平安🌺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七绝:抗日英雄赵一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词林正韵:第七部仄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平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抗日英雄赵一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舍生忘死为国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不负巾帼志凌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热血铸就华夏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AI技术重现了抗日英烈拍下照片的瞬间,看着看着眼睛里就进沙子了,这是赵一曼和儿子唯一的合影。1930年,因从事党的地下工作,赵一曼只能将儿子送到亲戚家中寄养,临别前,她与儿子拍了一张照片。1936年,赵一曼被日军残忍杀害年仅31岁,她给儿子留下一封遗书,在你长大成人之后,希望不要忘记你的母亲是为国而牺牲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宁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母亲对于你没有能尽到教育的责任,实在是遗憾的事情。母亲因为坚决地做了反满抗日的斗争,今天已经到了牺牲的前夕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希望你,宁儿啊!赶快成人,来安慰你地下的母亲!在你长大成人之后,希望不要忘记你的母亲是为国而牺牲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句句深情,字字滴血。于国尽忠,她已无怨无悔。生命尽头,她最想念的是丈夫和儿子。想儿子,尚有数语可留。想他,却一字说不得。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莫斯科一别,她隐姓埋名在这白山黑水中,已经8年了。在她牺牲21年后,丈夫陈达邦才知道妻子就是遭敌人摧残折磨、始终坚贞不屈的女英雄赵一曼。年近六旬的他,像个孩子一样,号啕大哭。那些曾经以为早已遗失的爱,穿越时光,跨过山海,又回到他身边,一生都不曾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誓志为人不为家,涉江渡海走天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赵一曼,原名李坤泰,又名李一超。1905年出生在四川宜宾的一个地主家庭。少年时代,赵一曼在大姐夫郑佑之的引导下,接受了革命思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26年初,赵一曼加入中国共产党,随后又考进武汉黄埔军校,成为中国军事学校的第一批女学员。在军校,赵一曼接受了严格的军事训练和政治理论学习。她泼辣果敢,在同学中很有威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27年,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全国笼罩在白色恐怖之中。9月,为了培养优秀干部,党组织派赵一曼等47名同志赴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十年修渡,百年修住。在开往苏联的轮船上,赵一曼遇到了一生至爱陈达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为了便于联络照顾,学员们每10个人编为一组,赵一曼所在组的组长就是陈达邦。上船第二天,赵一曼因为晕船吐得厉害,吃不下东西。作为组长的陈达邦每天为她送水送饭,悉心照顾。天气渐冷,陈达邦又把自己御寒的衣物给了赵一曼。茫茫大海,人似浮萍。看着眼前儒雅体贴的男人为自己忙前忙后,赵一曼心里涌上一股暖流。接触中,陈达邦发现,这个看似娇小柔弱的女孩,性格坚毅,身体里蕴含着极大的能量。到苏联后,两人迅速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中。为了尽快学会俄语,赵一曼经常不眠不休地啃俄语词典。俄语较好的陈达邦见了忍不住道:“学习语言,光背单词是不够的,这样,我来帮你补课。”在他的帮助下,赵一曼的学习很快跟了上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就这样,两颗追求真理的心,澎湃激荡着彼此靠近,他们一起畅谈革命理想,这暖暖的爱意,融化了北国的严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28年4月,经党组织批准,他们在学校教堂举行了简朴庄严的婚礼。那是一段短暂而甜蜜的时光。比起国内,这里更像是一个世外桃源。红场、莫斯科河畔,以及异国教堂下的斜阳中,都留下二人牵手的身影。婚后不久,赵一曼怀孕了。莫斯科气候严寒,赵一曼本就有肺病,再加上怀孕,身体很快吃不消,只得停课在家。陈达邦为了照顾她,也一度中断了学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段时间,赵一曼心事重重,党派她来学习,不是来享受儿女私情的,学业不能继续,那就必须尽快投入到革命工作中去。一天,她走进了中共旅莫支部办公室,告诉相关人员:她想离开莫斯科回到国内去参加具体的工作。理由是:莫斯科冬天氧气稀薄,对孕妇、患肺病者不利。得到批准后,赵一曼才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陈达邦。陈达邦担心赵一曼她承受不住长途颠簸,建议她生下孩子后,两人一起回去。可赵一曼拒绝了:“我们来这儿,是来学本事的,到时候本事没学到,又要一起回去,不是辜负了组织对我们的信任?”陈达邦沉默了。这个理由无可辩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几天,他们没再提起回国的话题。可是陈达邦太了解妻子的个性与为人了,她做的决定,很难更改。他只有成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赵一曼还是等不及了,她选择了不告而别。一天中午,当陈达邦回到他们的小屋时,赵一曼已经不见了。她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span></p><p class="ql-block">“达邦,我走了。没有对你说实话,是不愿耽误你听课,更不愿让你承受临别时的痛苦。你安心学习吧,盼你早日回来拥抱你的儿子!”</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看到字条,陈达邦发疯一样地跑向阳台,望着妻子走时必经的那条路,眼泪夺眶而出:傻丫头,我同意了呀,为什么不让我亲自送你一程?殊不知,这一别,就是天人永隔。</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正如陈达邦所预料,因为怀有身孕,赵一曼的革命之路格外艰辛。她当时负责的任务是:以湖北宜昌为据点,为进出四川的地下党做掩护。当怀孕的赵一曼只身一人出入宜昌时,遭受了无数白眼。生产那天,房东将她赶了出来:“不知道哪儿怀的野种,在哪儿怀的上哪儿生去,别晦气我们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赵一曼无助地躺倒在路边。一个好心的码头工人将她接到了家中。一夜的阵痛后,她生下了一个男孩。这一天是1929年1月21日,列宁逝世五周年纪念日,赵一曼给他起名为“宁儿”。此时的陈达邦,作为留学生中外文最好的一个,已被组织安排留在莫斯科外国出版社中国印刷部工作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她回国是为了革命,他留下也是为了革命。他们天各一方,为着同一个理想,做着相同的事。他们因革命,相遇相知,又因革命,彼此错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产后不久,因为身份接连被暴露,赵一曼被迫进行了几次紧急转移。她先从宜昌转移到上海,又从上海逃到江西省委。省委机关暴露后,走投无路的赵一曼又不得不逃回上海。此时的赵一曼身无分文。她咬咬牙,决定带着孩子沿途乞讨。饥寒交加,还要躲避敌人的抓捕,看着怀里嗷嗷待哺的孩子,她才真正体会到归国前丈夫的担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到了渡口,赵一曼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没有钱,上不了船。她掏出了陈达邦送她的定情怀表。这是她身上最值钱,也最宝贵的物件了,这一路,即使是最难的时候,她也不曾动过当掉它的念头。可此刻赵一曼将怀表贴着胸口擦了擦,最终递到了船夫手里。在上海,赵一曼遇到了陈达邦的亲戚,为了革命工作,亲戚建议她将宁儿寄养在武汉陈达邦的堂兄陈岳云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前往武汉的路上,赵一曼一直紧紧抱着儿子。她不知道,这样母子相互依偎的时刻还能有多久,她只知道,这又将是一次长久的分离。分别前,她怀抱着一岁零3个月的宁儿去照相馆照了一张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照片中的赵一曼温柔美丽,宁儿依偎在她怀里,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一切,赵一曼将这张照片随信寄给了莫斯科的陈达邦。怕他担心,她没有讲自己在国内的艰辛,只告诉他,一切安好,母子平安。那是他最后一次收到她的消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白山黑水除敌寇,笑看旌旗红似花。送别儿子后,她将全部身心都投入革命。九一八事变后,日军占领东北。为了挽救陷民族危机,赵一曼在党组织的安排下奔赴抗战前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东北的严寒气候,像极了冬天的莫斯科。漫天风雪,总能让她不经意间想起在莫斯科的日日夜夜。可为了保护他们,她已经化名赵一曼,彻底与家人断了联系。思念,化为了战斗的动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33年,赵一曼在海伦地区率领游击队作战,以两百人的兵力击溃伪自卫团500余人,并将敌方伪团长击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35年秋,赵一曼被任命为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三军一师二团政委。她领导游击队让日伪军接连退败,敌人称她为“手持双枪、红装白马的密林女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35年11月,在与敌人的一次激战中,赵一曼为掩护部队突围负伤,因为腿伤严重加上已弹尽粮绝,她被俘虏了。敌人知道她的身份,兴奋极了,“抓到了她,就等于抓到了无数革命党,她手上绝对有名单!”日本人对她进行了最残酷的审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为了逼赵一曼就范,日本人用木棒抽打她的胳膊,枪伤导致她的大腿内有24片碎骨,敌人用手抠她溃烂的伤口,然后向伤口里面撒盐,一点一点向里面拧,赵一曼被折磨得几次昏死过去,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给他们半点情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见她不肯屈服,日本人特地从日本空运过来一种最新式的,专门对女性的电刑刑具——电椅。这是一场持续达7个小时的电刑,完全超越了人类对疼痛忍耐的极限。然而,敌人还是失算了。不论他们对赵一曼使用怎样的酷刑,赵一曼始终保守秘密。她痛斥敌人:“你们这些强盗,可以让整座村庄变成瓦砾,可以把人剁成烂泥。可是,你们消灭不了共产党人的信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日本人决定对她处以死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36年8月2日凌晨,遍体鳞伤的赵一曼,被日伪军从哈尔滨押往黑龙江珠河县。在开往刑场的火车上,赵一曼思绪翻飞。她想到了多年未见的丈夫,也想到了分别多年的儿子。对他,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他们那么相爱,却终究没能好好道一次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此时身在异国的陈达邦,还在为党的事业奔走。1935年起,他担任了《救国日报》印刷部主任,这份报纸旨在宣扬抗日救国,他曾亲手排印出《为抗日救国告全体同胞书》,这篇报道鼓舞了无数的抗联战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他任《救国日报》印刷部主任期间,东北义勇军、东北抗日联军与日本侵略军浴血奋战的英勇事迹频频出现在该报上。只是,他不曾想到,他的妻子,就是东北抗日联军的指挥员,人人敬仰的女英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42年,陈达邦终于回到中国。在陈岳云家中见到了自己的儿子陈掖贤,也就是宁儿。照片中的婴儿已长成青春少年。他四处打听妻子的消息,一直毫无音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50年,电影《赵一曼》公映,他和宁儿特地去看。看到动情处,他想起了她。陈达邦对宁儿说:“我们现在的好日子,就是这些英雄们用鲜血趟出来的。你的母亲,估计也牺牲了,可惜没有她的消息。”</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57年,陈达邦终于得知:著名的抗日女英雄赵一曼,正是他的妻子!那一刻,陈达邦像个孩子一样,号啕大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与她皆不负党,不负国家。建国后,他做为新中国知名印刷专家,为中国首套人民币发行做出巨大贡献。1966年,陈达邦去世,终年66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此时距离赵一曼就义,已经过去了整整30年。他与她,想必早已重逢了吧,在白山黑水间,抑或是苍茫大海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那爱穿越时光,跨过山海,不曾失落,亦不曾散去。</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