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我时常想起盛家角,想起石墩塘。</h1><h1> 这些年,我从风风火火的上班族一员变成古稀老人,孙子从不满周岁的婴儿到如今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多少个夜晚,我脚踏藕渠庞浜地而时常眼望北边文化片区闪烁的灯火发呆——城市化大拆迁廿二年了。</h1> <p class="ql-block"> 【位于盛家角原址的体育中心】</p> <h1> 我时常想起盛家角,想起石墩塘。那片土地张开怀抱接纳了并留住了我,那条南北贯通于青墩塘与常浒河的石墩塘水养育着我,容我这个原生家庭在大上海的小女孩到此地落脚、生根、开花、结果,直至新世纪之初跟随拆迁洪流不舍地离开。</h1> <p class="ql-block"> 【原兴隆石墩村版图】</p> <h1> 我时常想起盛家角,想起石墩塘。 那位世代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与我相依为命且憨厚、善良的养父如同他遗像那般单纯得只有黑白两色。他当爹又当妈的用毕生精力来养我、疼我、宠我,把出生才几个月的我抚养成人。在上世纪那么贫穷的五六十年代冒着养女长大飞走的风险把我供到高中毕业——这含辛茹苦的养育之恩重于山。</h1> <p class="ql-block">(搬离时父亲在宅前小河边留影)</p> <h1> 我时常想起盛家角,想起石墩塘。那个馒头大的自然村里有年长我养父一辈年龄的大伯母及其一家给予我的关心与温暖。大伯母是这世上除养父之外唯一真心关爱我的长辈——她是我在这片土地上得以成长的有机肥料。</h1> 【宅前的盛溇】 <h1> 我时常想起盛家角,想起石墩塘。我从小起就立志好好读书,长大后要走出这片基因告诉我不适应生存的泥泞地。可惜的是那个特殊年代把进城苦读了六年中学的我又发送回乡村。从此,我的命运被牢牢地按在了这片土地上——真如大力士也无法把自己拎起来离开地面一样。</h1> <p class="ql-block"> 【盛家角自然村一角】</p> <h1> 我时常想起盛家角,想起石墩塘。坐落于这个小村子后面石墩塘边的石墩小学既是我儿时成长的摇篮,也是我成人后工作的单位。我把青春、心血献给了学堂里的农家子弟——我的命运与这所学堂融为了一体。</h1> <p class="ql-block"> 【当年新建的石墩小学校舍】</p> <h1> 我时常想起盛家角,想起石墩塘。想当初,我的志向并不是当孩子王。当我的希望一个个破灭后,是石墩村的伯乐把我推上学校讲台,是前辈的引路、同事的支持、学生的喜爱、家长的理解促使我在教育园地里坚持耕耘那难忘的数十年。</h1> 【小学大操场】 <h1> 我时常想起盛家角,想起石墩塘。拆迁时的那幢煤气、卫生设备齐全的手枪式独院小楼是我廿岁回乡后第三次亲手建造的私家住宅。住宅的地基是我这个当年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弱小女子长年累月地利用空余时间从疏浚石墩塘堆积的泥土堆上一担一担地摇摇晃晃地挑到生产队指定的农田里里填成的——汗水与泪水如今想起还有点后怕。</h1> 【当年农舍 】 <h1> 我时常想起盛家角,想起石墩塘。这不是我对那片土地有多么深厚的感情,而是因为走在那里的乡间小路上经历的一切刻骨又铭心。盛家角、石墩塘以及所有的美好已深种在我心里。如今,我住在新城区南部的居民楼群,在安静的黄昏里时常回首北望文化片区那灿烂的灯光。</h1> 【石墩塘上红旗桥,俗称大队桥】 <h1> 至今离开石墩廿二年了。然而,我时常想起盛家角,想起石墩塘。</h1> 【当年的石墩塘】<div> 2025.7.20.</div> <h1></h1> <h1></h1> <h1></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