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西部行4：加州一号公路掠影

陈振平

　　加州一号公路是旧金山与洛杉矶之间一条沿着太平洋海岸蜿蜒曲折的公路，沿途多是自然景观，也有人文景观。由于时间不够，我们只走了其中的一部分，重点在十七英里湾（17-Mile Drive）。

走一号公路，首先是看蓝蓝的海，看一望无际的太平洋，看雪白的浪花……

　　看海滩。都说十七英里湾的海滩是一个可以看海发呆的地方。我们在这里呆了一个上午。

西班牙湾海滩（Spanish Bay Beach）上铺满了鹅卵石，在发呆无聊之中将其堆砌成塔，不仅仅是为了消磨时间。

　　看海鸟。它们居然也会和我们一起面对太平洋发一会儿呆。

　　和浪花一起飞舞，方显矫健的身姿。

　　贴着浪花飞行，更能享受其间的快乐。

　　鸟岩（Bird Rock）是各种海鸟的栖息地，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

　　把镜头推近些，可见鸟岩上像人群一样拥挤。

　　而在鸟岩的下部，却是海狮的栖息地。鸟和海狮和平相处，井水不犯河水。

　　看海狮海豹。它们总是懒洋洋的，好像有休不完的假。

　　看海象。它们和大象差不多，也是优雅地慢慢挪动身躯。

　　这两个家伙，不知是母子还是兄弟，或许还是恋人……

　　看地鼠。海滩上遍地都是，不怕人，在镜头面前与我对视。

　　看岩石。海岸边有许多这样的岩石。这块岩石叫中国岩。在十九世纪末，这里曾经有一个华人小渔村，因而得名。

　　看野花。这里的野花竟然敢和太平洋的浪花相媲美。

　　看雾。走着走着，海面上突然起雾了。海水和天空都从蓝色变成了灰色。

雾是这片海岸夏季常见的自然现象。当微风从凉爽的水面吹拂的陆地时，水汽凝结，就形成了雾。

由于这里夏季雨水很少，雾对海岸的植物很有好处。

　　看柏。我们来到17英里湾最著名的景点——孤柏（The Lone Cypress）。在浓雾中，孤柏隐隐约约看不分明，却与周围其他柏树在视觉上加大了反差，更显孤独。它生长在花岗岩峭壁上，沐浴在夏季的水雾中，被铁制支架固定保护，树龄超过250年，比美国的历史还长。

也许是因为它坚韧地在花岗岩上独立生长，历经沧桑，颇具象征意义，所以被注册为当地鹅卵石滩公司的Logo，并竖立一块警示牌，告诫游客：不可将孤柏的照片作为商业用途，否则涉嫌侵权。

　　看桥。比克斯比溪大桥（Bixby Creek Bridge）横跨比克斯比溪峡谷，背靠圣卢西亚山脉，俯瞰太平洋，山海交融，被誉为“人类工程与自然狂野之美的碰撞点”。‌‌

　　看城堡。在以自然景观为主的一号公路边上，有一个极为奢华的人文景观——赫斯特城堡（Hearst Castle），它的主人就是美国报业的大亨赫斯特。上世纪二十年代，在美国每四家报纸就有一家属于他，被称为“黄色新闻大王”，在美国影响力极大，是新闻史上一个饱受争议的人物。

　　这是城堡高大气派的主楼，正面花雕大门两则并立着两座夺人眼目的高塔，既像古堡又像教堂，既有中世纪建筑特色，又是典型的西班牙风格。主楼里面共有38间卧室和41间洗浴间，总建筑面积达6万多平方英尺。

这个城堡的地块是赫斯特继承父辈的，但于1919年开始建造的城堡，应该是他靠“黄色新闻”办报赚钱支撑的。

1885年赫斯特因恶作剧被哈佛开除，年仅22岁。这时他决心自己办报。他先学习和研究普利策的办报方式，日后把普利策当作对手。1887年，24岁的赫斯特成为《旧金山考察家报》的主编。赫斯特用从普利策的《纽约世界报》学来的煽情手法很快使《旧金山考察家报》成为旧金山有名的煽情报纸，销量猛增。此后又杀到纽约，收购《纽约新闻报》，开始同普利策的《世界报》竞争，抢夺以“黄孩子”为主角的连载漫画的作者群，并争夺受众。“黄色新闻”很快被人们接受并沿用至今，成为专门的新闻学学术用语。

　　这是城堡里的会客厅。

不知这位操纵美国媒介甚至政界的大亨当时有多少时间在纽约一线出头露面，有多少时间躲在这个远离城市尘嚣的城堡里遥控他的报业帝国。据说他在这里审读由私人飞机送来的报纸清样，用电话电报指挥着他的报业帝国，其他时间则全部用在建造装饰这座城堡上。

从1919年开工建设，到1951年赫斯特去世时，这座城堡都没有完全完工。

　　这是海神泳池（Neptune Pool），是整个城堡的点睛之处，乃古希腊风格，呈椭圆形，用大理石砌成。

　　罗马室内泳池（Roman Pool）也是极其奢华。

　　池底是用溶入了真金的马赛克铺成的动物图案，池岸则用纯金镶嵌，瓦蓝的池壁配着金色图案的池顶，再加上四周华丽的灯饰和大理石雕像，富丽堂皇。

赫斯特死后，家族将城堡给了加州政府，对公众开放，于是成为加州一号公路线上的一处重要人文景观。

　　看小镇。卡梅尔小镇紧靠着17英里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停车位，才有机会下来逛逛。

　　蒙特雷是一号公路上的重镇，我们在渔人码头度过了一个冷飕飕的夜晚，享受了一顿热乎乎的海鲜大餐。

老婆说，没有海鲜，一号公路之行就是不完整的。吃行合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