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怪谁呢？你有嘴不言，自己不渡自己，老天也帮不了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突然想，姐夫莫不是精神出了问题？何不趁这事查查？一来可以减轻罪行，二来也可查明原因，因为这几天感觉人变的有些异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韩警官，你们能不能为他做个精神测定？平时家里人不敢提，怕他又发病，现在正是时候？”棍弟为了救姐夫，既撒了谎，也是实事求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犯了错要认错，要承担责任，不要想着外门邪道逃避责任！”韩警官似乎看穿心思，不客气教训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韩警官，我们没有逃避责任，该承担的责任绝不逃避，我只是提个建议，请你们考虑一下！你也可以到小区里去了解一下。”棍弟满脸诚恳，一脸期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以，适当的时候，那要看情况而定，如果案情需要的话会考虑的！”韩警官给了回答，令棍弟感激不尽，连连道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韩警官，他会坐牢吗？会判刑吗？我姐让我问问。她挺可怜的，躺床上还要人照顾，要不是我们厨房被毁，也不至于有今天结果！”说着，一脸懊恼和无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继续诉苦道:“韩警官，不怕你笑话，本来我们不想来的，可想想不来厨房怎么办？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也怪我们倒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虽然事出有因，但也不能伤人哪，这性质就不一样了，有理也变没理。”韩警官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韩警官，我能和我姐夫说两句话么？就一句也行啊！”棍弟要求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行！”韩警官断然拒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们再联系！”韩警官看了看棍弟，表示事情暂时结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回家后，棍弟见姐正坐床上发呆，人一下老成松树，叶儿枯萎，七零八落的横七竖八，头发一团干枯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点了外卖，等吃好你就回去休息！这事完不了，主动权在人家手里，至于厨房的事，只能以后再说！”“陈财迷”吩咐，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姐，我就不回去了，回去我也不放心，再说有事总有人出面，我就住这，等姐夫回来我再回去！”棍弟没答应，他也不敢回去，这儿天塌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行，那就辛苦你了，有些事情，姐还需要你拿主意。还有，你得多跑跑腿，这家里就全靠你了！”“陈财迷”说的真心话，家里的柱子总得留一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姐，我们以后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没？”棍弟请示“领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还能怎么办？赔钱，不定还要拘留！至于厨房的事就再说吧！”“陈财迷”无奈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姐，你可别这样想，这样想我们必输。你想啊，我们过去是讲理的，叫他们赔偿损失的，又不是去打架？谈的不高兴，头脑发热就动了手。要说错，错不在我们，我们是受害者，并不是凶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陈财迷”一听眼睛一亮，瞬间瞪的贼大，预感中了奖那样的兴奋和渴望，阴霾渐渐散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姐，我为了减轻姐夫的负担，请韩警官做精神鉴定，我看姐夫近来精神不太好，所以出此下策，你看行不行？不过，韩警官并不一定听我的。”棍弟说出自己的打算，也算通个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行啊，只要帮你姐夫身上的责任减轻点，什么都行。”“陈财迷”感觉路越走越窄，都快憋过气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我们隔壁还去不去？”棍弟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你不去，人家也会上门来找你，上门就是官司，就是赔钱，还有什么？”“陈财迷”脸都绿成苦瓜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姐就等吧，等警察上门谈结果。不过，我想还得去警局，要不就不知道事情发展到那步了。”棍弟说了自己的想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陈财迷”想了想，然后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想，你能起床还是起床，不能老躺着，省的邻居们问东问西。”棍弟提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陈财迷”黄脸抽了抽，点点头:“是啊！该起来了，不能再躺着，给自己找点事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立刻像自己家一样，先把屋子收拾一下，再准备饭菜，看缺什么，再网上寻思一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嗳，你和邻居少说话，反正你和他们不熟，空隙时尽量待在家里，省的他们和你趁机唠话，她们都精着哪！”“陈财迷”马上想到这事，赶紧吩咐棍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她知道，不出一两天，这帮精猴子们，就会千方百计的打听，家里缺的那人上哪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陈财迷”太了解这帮龟孙子了，三天两头打听事，小区里风平浪静，就是她们的祭日，就浑身不得劲，狠不得马上整点事来，好给她们唠嗑加点料。这帮孙子们，没一个好鸟，都一个个乌贼鱼似的，全都不是个东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陈财迷”一想起这些，就想打土豪.分田地，恨不得上田梗振臂一呼，全世界都能听见，这多好！真她妈的痛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陈财迷”脸上渐渐红晕起来，像涂层胭脂，又像贴了两片红纸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姐，你起床了？行啊！就该有个精神头，家才有希望，才有奔头！”棍弟十分高兴，感觉家的气氛又回来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要给她们这些东西看看，我又回来了，而且还好好的，让她们失望跳楼去!”“陈财迷”像捡了百万英镑似的高兴，又兴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她知道，如果没这些想法支撑，就没自己身上的精神头，立刻就蔫了！自己就像战场上的士兵，迫切希望杀敌立功那样的酣畅淋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已经傍晚，家家户户都在炊烟袅袅，趁着机会，“陈财迷”立刻偷偷的跑到果园，去悼念未曾谋面的枇杷和桃子们，在别人口里光荣“就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她心疼，一年的盼望都付之东流，都她妈的流到鬼耗子的家里去了。哎呀！我的桃，我的枇杷啊，我来晚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陈财迷”痛心疾首，肚里将对方老祖宗的十八代们都问了个遍，这才稍稍解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陈财迷”刚钻出园子，迎面撞见一人。那人一见，立刻瞪大眼来，好半响才缓过神来:“是小陈啊？好长时间没见你了，都快认不出你了，刚出院啊？”原来是宋老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死婆子！咋就这么巧？咋就碰上了呢？瞧她眯这眼珠子，好一番打量，像看外星人似的，德行！瞧着吧，不定又得添酸加辣的，到处去买弄，说我瞧见谁了，她这么滴，这么滴，哎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哼”！“陈财迷”心里一阵冷笑，面上却道:“哦！早出院了，在闺女家住一阵子，这不，才回家不久，出来看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然后一如之前笑道:“你老还没吃哪，精神头是越来越旺了，保养的真好！长命百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哦，你气色也不错啊！瞧瞧，你福气真好，生了个好闺女，现在派上用场了。那像我儿女都在美国，一年只回一两回！”宋老太既无奈，实又卖萌似的显摆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你别不知足啊！在跟前有啥用？哪像你每月有美元花花，吃喝不愁的，有多少人羡慕你啊！知足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然后又问道:“你吃饭了吗？我还没吃哪，先回了！”说完，便笑盈盈的挥着手，走了，脚步轻快，一阵风似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等回到家里，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好一会儿才挨到床边，一屁股躺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见了，埋怨道:“我想你怎不在家上外去了？走的近点，别走的太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你猜，我刚才碰见谁了？宋婆子！一个爱嚼舌头根子的碎婆，什么事经她一嚼，都变了味了！怎么偏偏碰上她？真晦气！”“陈财迷”不由得懊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嗳，弟啊，我告诉你，以后见她赶紧绕着走，别和她废话。”“陈财迷”窝着气愤愤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姐，我知道，你们这儿的老太都不消停，都喜欢凑热闹，唠家常，我躲她们远点就是了。”棍弟忙保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你姐我不是无理之人，瞅着她们把枇杷和桃都摘了我就气，盼了一年的果子进了她们的肚子还不落好！””陈财迷”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住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姐，你就让她们尝尝，大家高兴高兴，彼此少一点怨气，明年不还就是你的？”棍弟劝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话是这么说，可她们会感激我吗？没一定会说是应该的。”除了振振有词之外，还是不乐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姐，这树是谁栽的？”棍弟疑惑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是你姐夫她父母种的，难道不是我的？她们凭什么吃枇杷？”“陈财迷”理直气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其实，这么大的园子，谁丢一颗核胡，只要合适都可以长成果树。她们岁数都比你大，给她们几颗尝尝，剩下的也不少，何必要做冤家呢！”棍弟劝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陈财迷”是个顺毛撸的主，这话听了浑身没劲，不由得把眼一瞪:“怎么？弟，你也站她们一块了？尽帮她们说话？你到底是不是我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岁数大了谁都有用得着谁的时候，和气好做人！”棍弟苦口婆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陈财迷”把脸一黑，像块碳硬冷:“和她们搞好关系？哼！下辈子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脸色不悦，一声不吭的扭头外走，猛地站住:“你知道姐夫为何会砸人？性格如此怪异？你不怕他得精神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陈财迷”冷笑道:“和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他自找的，自作自受！一个窝囊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陈财迷”的话，呛得棍弟说不出话来，他眼神坚定，一字一句道:“那是你的原因！别人每天看你的脸色过日子，心里能痛快吗？姐夫是个闷葫芦，不出病才怪，到那时还得你照顾，你何苦呢！何况照顾一个精神方面的病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陈财迷”心猛一抖，脸色苍白，瞪大眼不相信似的看着棍弟，眼神犀利，嘴角紧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是为你们这个家着想，可能你不乐意听，但我还是要说，我怕姐夫的病后续会有发展，你岁数大了，担不起这个责任。”棍弟紧着头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你回去休息吧，需要的话，我再电话联系！”“陈财迷”下了逐客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一愣，脸色微变，似乎早已猜到有这么一出，扭头就走，屋子只剩下一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等“陈财迷”回过神来，早已没棍弟的踪影，懊恼极了想着:“我说的是气话，你倒当真了？就不许我有态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是人走了，也拉不下脸来唤回，只能硬扛着，扛到哪儿算那地，我就不信了，死扛到底也得扛！”“陈财迷”破罐子破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再说，棍弟还没走出小区大门，就瞧见一笑容满面的老太，挎着小布包迎面走来，那人正是宋老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见棍弟连忙招呼:“这不是那个什么家的舅舅吗？你早啊！出去那！”说完，便站下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牢记姐的嘱咐，便笑着点头:“你好，阿姨！”边说边走，一刻没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望着远去的背影，宋老太有些失望，没捞到有价值的材料，这唠起嗑来就没劲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敏锐的宋老太似乎漏掉了重要的……？对了，怎么没见那个神经兮兮的许平呢？好像有阵子了，上他女儿家了？对了，真是顾头不顾腚啊！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宋老太很满意自己的分析，感觉自己真伟大，一分就清楚，得意的脸上绽开了笑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正得意笑着，就听一人问道:“笑啥呢？有啥喜事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宋老太瞧眼一扫，见是胖嫂，便忙拉到一边，悄声道:“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回来了，真能装，说是在女儿家住，这身体能干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昨我看见了，远远的没上来招呼，没啥话说，避着点好！”胖嫂真人真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哎，你这几天看见那个没？就是神经兮兮的？我没看见！”宋老太询问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没有啊，我正想问你呢，你看见没？不在更好，整天搬个小板凳坐着，死死盯人看，多瘆人哪！”胖嫂心悸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是呀，我也觉得硌人，坐破厨房门口，不干别的就盯人看，像盯贼似的！”宋老太添点味精佐料，聊天更有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突然，宋老太用胳膊拐了胖嫂一下:“走走，那女人出来啦，看见了瞅你说她什么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胖嫂抬眼一瞧，女人也拿个小板凳，坐破厨房门口值班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都一个德行，老传统了，一家子都一样，家里也不去收拾收拾干净，就净坐门口，瞧着来去的人耗时间。”宋老太鄙夷道，嘴角朝上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胖嫂不想待了，便催促道:“走吧，边走边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宋老太也知趣，瞧着那女人，也说不上啥话，便迈着小碎步，乐颠颠地跟着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并没回家，而是去警局打听姐夫案子的情况。事也凑巧，正碰上“糯米头”也在警局，隔着窗户看见他和韩警官正说话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不由得一紧，不知姐夫结果如何？赔钱那是肯定的，但千万别坐牢啊！那麻烦就大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糯米头”从里屋出来，看见棍弟脸色瞬间贼黑，都拉成个毛驴脸，掩饰不住的失望，板着脸擦肩而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忐忑不安的等待韩警官召见，他想见又怕见，又不得不见，心里懊恼趟这浑水，如今抽身也难，只能硬着头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过，转而一想有姐顶着，出钱和自己无关，再说自己光棍一条，怕啥？何况她有女儿女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陈，你来的正好，正要找你，到里屋谈。”听得韩警官招呼，棍弟忙四处查看，确证是找自己忙过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韩警官开门见山道:“刚才对方出去你看见了，那是来要经济赔偿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紧张道:“韩警官，我们可是小老百姓哪，我姐刚出院，又没什么钱，我也是过来帮个忙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韩警官说:“具体赔偿需等双方协商，如果解决不了，可以上法院起诉解决。当然，精神病人在发病期不在赔偿之内，但毕竟是你们先动的手，也得赔偿一部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精神病人？韩警官你是说，我姐夫他有精神病？鉴定是精神病？”棍弟话都结巴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好事可以少赔，但坏事呢，以后家里永无宁日，鸡飞狗跳，弄得大家神经错乱，还像个家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想到这儿，棍弟天都塌了，这姐夫家的事，也就是自己的事，自己不管行吗？姐肯定找自己帮忙，那，自己还有好日子？大家都不太平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棍弟脸色惨白，汗都渗出一颗颗的，他摇晃一下，一把扶住椅子，一屁股蹲下，哭丧着脸:“韩警官，你说，家里摊上个精神病还有好吗？，这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啊？你说说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韩警官以为，对方听说得了精神病，可以由此少赔点钱，逃脱赔偿的责任，那想到反映如此激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眼看对方情绪时空，韩警官赶紧上前拍拍，安慰道:“只要按时吃药，及时就诊，病情稳定就好！何况发病才开始，不是很严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真的吗韩警官？可我怎么感觉天都塌了！”棍弟沮丧道。</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