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随笔

晓月晨风

<p class="ql-block"> 山桃棍</p><p class="ql-block"> 朋友送我一根山桃木棍,紫红色的棍身泛着光,木质坚硬,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据说,古时的山桃棍常被用作水火棍、太极棍等,没准儿,《水浒传》中武松打虎的哨棒也是山桃木的呢。我得了这山桃棍,心情有点像孙悟空在东海龙宫得了金箍棒一般,溜弯时拿着,感觉很拉风,时不时的就舞弄一番,幻想着像孙悟空一样大闹天宫。</p><p class="ql-block">山桃木棍紫呈红</p><p class="ql-block">舞动翻飞飒飒风</p><p class="ql-block">恍作西游孙大圣</p><p class="ql-block">邯郸梦里闹天庭</p> <p class="ql-block"> 大碗茶</p><p class="ql-block"> 咱是个粗人,喝茶没那么精致、那么讲究,什么茶杯茶碗茶盅茶盏都用不习惯,就喜欢用这粗瓷碗大口喝大口灌,没有品茶的雅兴,只有解渴的需求。</p><p class="ql-block"> 用这碗喝茶,每每想起小时候前门的大碗茶,用的就是这样的碗。那时和小伙伴们去天安门广场玩儿,渴了,买不起两毛钱一瓶的冰镇汽水,就在前门楼子边上花二分钱买碗大碗茶,端起碗,仰脖一气灌下去,那种清凉甘爽的感觉,一点不逊于今天喝冷饮吃冰淇淋。</p><p class="ql-block"> 这大碗茶据说一直都没涨价,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一首著名的歌曲《前门情思大碗茶》中唱道:世上的饮料有千百种,也许它最廉价,可为什它淳厚的香味,直传到天涯。大碗茶,承载着一代人的记忆与情思,也让如我一般的老年人养成了粗犷的喝茶习惯。</p><p class="ql-block"> 粗瓷畅饮野菊花</p><p class="ql-block"> 常忆儿时大碗茶</p><p class="ql-block"> 鬓已成霜情未改</p><p class="ql-block"> 只缘难忘旧年华</p> <p class="ql-block"> 塞翁失马的联想</p><p class="ql-block"> 与朋友喝酒聊起往事,深感人生许多事,如塞翁失马,得失难定,祸福相依。</p><p class="ql-block"> 1975年春天,我出海河工,当时刚刚初中毕业不久,因读过一些文学作品,便做起文学梦,时不时地模仿着写点啥,所以在工地上挖土推车之余,常往县指挥部广播站投稿。大概是相比之下我的稿件还可以吧,所投的稿件都被采用了,据说还受到好评。过了一阵,县指挥部想将我抽调过去搞宣传工作,结果一政审,我家成份高,事情便黄了,当时心里难过了好长时间。几年后,县海河工程指挥部撤销,听说许多人都被清退回原生产队,我若当年被抽调的话,应该也在被清退之列,而当时我已经通过恢复高考上学快毕业了,便又暗自庆幸没能调成。</p><p class="ql-block"> 1977年在天津随生产队搞劳务做小工,我曾想拜师学泥瓦匠,瓦刀、大铲、抹子等家什都置办好了,结果下半年恢复高考,便报名参加,没想到还真考上了。当时及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很是激动兴奋,感觉是改变了命运,毕业后,便按部就班参加工作一直到退休。现在回想起来,当年要是把手艺学成了,没准儿我也能混个包工头啥的(村里和邻村的好几个泥瓦匠后来都成了包工头,包工程挣了不少钱),成不了大款也弄个中款小款,俗话说:好汉子不挣有数的钱,咋也比上班挣死工资强。当然说这话有点一厢情愿,但也并非完全没可能。再有,如果那年我没考学,1979年落实政策,我便可以顶替母亲去北京工作,别的不说,起码有了北京户口,成了“北京人儿”,生活也会是另一种样子。</p><p class="ql-block"> 而今年近古稀,说起这些颇有几分感慨:莫叹人生多变,只道命运无常。 </p><p class="ql-block"> 马去休言得与失</p><p class="ql-block"> 祸福自有塞翁知</p><p class="ql-block"> 崎岖行到水穷处</p><p class="ql-block"> 静待天边云起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