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西部行3：在优胜美地看惊险攀岩

陈振平

　　约塞米蒂（Yosemite，也译为优胜美地、优山美地）位于旧金山以东三四百公里。我们从旧金山租车，行驶约五个小时，来到这个以巨石险峰著称的国家公园。

傲然屹立的酋长岩（El Capitan），如刀削斧砍。据说在此观赏的看点还不仅仅是它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千仞绝壁，万丈悬崖，而是敢于挑战并征服它的攀岩者——这块垂直落差3000英尺（916米）的世界最大单体花岗岩石壁，比世界第一高楼——迪拜的哈利法塔还高将近90米，是全球攀岩者的天花板。

　　画面中这个人在酋长岩前煞有介事地用手指指点点，旁边的女人被他误导，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奇之处。

其实，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摆摆pose而已。

他们此时还不知道：Behind you！惊奇在身后。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这里赶赴下一个景点时，我发现有两个看似摄影师的人，支着三脚架，用长镜头对准酋长岩，似乎在捕捉什么。我好奇地走上前去问他们：“拍什么呢？”其中一个大胡子说：“拍攀岩。”

“啥？哪里有攀岩啊？”我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酋长岩上一片光滑，肉眼什么也看不见。

大胡子耐心地指给我看。可我老眼昏花，什么也找不到。

“看到那块突出的岩石吗？在它左面，十点钟方向。”

我仔细寻找……

我相信，光从这张用标准镜头拍摄的照片里，你是很难发现目标的。

　　“啊！看到啦！”我终于在岩石突出部的十点钟方向发现了一个彩色的小点，于是立即“抄家伙”，将600毫米的长镜头推到极致，屏住呼吸，按下快门——

画面中，彩色的小点原来是个行囊，一位攀岩者正在上方通过绳索把行囊往上拉；而在侧翼还有一位攀岩者正在攀爬。

精彩！

　　把画面再放大一点，是不是可以看得更清楚些？

平时多用手机拍照，因为轻便；但在这个时候，相机就发挥作用了，尤其是用超长镜头吊摄远处物体，相机的光学成像与手机的数字成像相比，效果差异明显。

　　我每隔几秒钟就按一次快门，记录攀岩者攀爬的过程，看着行囊一点点地提升。

　　攀岩者每攀升一步都让我捏一把汗。

　　攀岩者和行囊离接应者越来越近了。

　　把画面再放大一点。

　　胜利在望。

　　看，两位攀岩者会师，行囊也唾手可得了。

　　终于，行囊也上来了。攀岩者取得阶段性胜利。

我很想再看下去，想知道他们如何征服更高的峰顶。但不知道这需要花费多少时间。我们的行程不允许多等，只好告别酋长岩，告别这场精彩的攀岩。

事后我觉得可惜。

　　这是美国纪录片《徒手攀岩》（Free Solo）中的截图，画面中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徒手攀岩大师亚历克斯·霍诺德（Alex Honnold）攀爬酋长岩的实景。这部电影曾获得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

就借用影片中的这个镜头来聊补遗憾吧。

　　优胜美地国家公园里的另一块巨石——半穹顶（Half Dome），它海拔8842英尺（2695米），西北壁垂直陡峭，以其600多米直上直下的绝壁而闻名，同样吸引顶级攀岩者一试身手。

我不知道也看不到此时此刻是否有攀岩者在这座绝壁上玩命，只能以一个女游客作为画面点缀，与之形成呼应。

　　优胜美地国家公园的纪念调羹就是以半穹顶直上直下的绝壁作为logo的。

‌ 这是优胜美地的隧道观景点（Tunnel View)，可以看到公园里最著名的山谷——优胜美地山谷（Yosemite Valley）。站在谷口，你可以同时看到酋长岩、冰川点（Glacier Point）、新娘面纱瀑布（Bridalveil Fall）和半穹顶等标志性景观；你还会发现这里的山系冰川遗迹保存完好、轮廓清晰，并为之震撼。

　　优胜美地国家公园的另一个看点是巨杉（sequoia）。

　　在马里波萨谷（Mariposa Grove）的巨杉林里，到处是直径三五米、高数十米的参天大树，年龄在两千年以上。

游客只能在栈道上行走，不可接近巨杉。因为人们的踩踏会破坏巨杉的根系。所以我只能远远地用长镜头拍摄。

　　把镜头推近些，可以看清这棵树中心的树洞、外表的树皮，大得像一座房子。

这棵倒伏的巨杉树龄有多少年？没人知道。1850年有纪录时，它就已经倒伏在这里了。

巨型红杉可以生长数千年。它们可以在雷击、火灾、干旱和冬雪中生存，具有天然的防御能力来抵御昆虫和真菌。但它们敌不过人类的威胁。在加利福尼亚的早期历史中，人们砍伐了数千棵红杉，还在巨大的树木中雕挖隧道，并创建了破坏根系和干扰水流的道路和小径。现在，空气污染、病原体和气候变化也可能危及这些红杉的长期生存。

　　这棵倒伏的巨杉有多长呢？我用脚步来丈量一下。

　　俗话说，树大根深。但这么大的红杉树，根却在地里扎得很浅，只是向四周延伸，以吸取丰盛的水源。

　　这么粗的树墩，也不足为怪。

　　优胜美地还有一个看点是瀑布。这是优胜美地的上、下瀑布。

　　优胜美地的瀑布中有一个是最为惊艳却难得一见的“火瀑布”。它由冬季酋长岩顶的雪水融化而成，在一二月的夕阳下，被辉映得像火一样红，还散发着金光。

我们没有赶上这一时节，只能借用网上下载的照片，解解馋。

旅行就是这样，总会留些遗憾，吊你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