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抵达总牵挂的山鹰之国(一)

志杰

<p class="ql-block">摄影:志杰</p><p class="ql-block">文字:志杰</p> <p class="ql-block"><b>阿尔巴尼亚</b>在我的——也可以说我们这代人的印象中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愫。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还是个初中学生,正处于人生启智的成长阶段,阿尔巴尼亚是“欧洲的一盏明灯”,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毗邻”的友邦;到了八十年代变了,阿尔巴尼亚竟然百般指责我国的改革开放;至九十年代阿尔巴尼亚改弦易辙与我们分道扬镳了。为此,我很想找个机会去看一眼这个变化中的国度。因为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们经历过自己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给予阿尔巴尼亚大量无偿援助,后来我在有关的文章里见过正式公布的数据资料。还有,50多年过去了,我仍然清晰地记得,在农场打谷场的一个夜晚,看了一场露天电影,刚完成译制上映的阿尔巴尼亚的故事片《创伤》,剧中女主角维拉是个外科医生,留下的印象并不是剧情,而是维拉时髦的髪型,当时的女知青犹为欣赏……</p> <p class="ql-block">我们是从黑山进入阿尔巴尼亚的北部,两个比邻的国家山水相连,陆路边境口岸通关便捷,甚至不需要提交护照。我与赵医生不约而同地注视着车窗外的景色,并不时交流着进入阿尔巴尼亚的感受,在自然景观上很难发现与黑山有什么异同。后来看见了几个尚存的地堡让我联想起书上曾经有过的描述: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阿尔巴尼亚为落实霍查“一手拿镐,一手拿枪”的指示,在全国各地修筑了近40万个坚固的水泥碉堡,成为世界上地地道道的“碉堡之国”。我不善于在行驶的车上拍摄,没留下田野地堡的照片。阿尔巴尼亚的人口不到300万,碉堡完全可以容纳下,于今而言是一件奇葩的事情。</p> <p class="ql-block">我们在驶往<b>斯库台</b>的途中,所见的地形地貌似乎处在丘陵和平原之间,位于阿尔巴尼亚西北部靠近亚得里亚海的地带。有资料显示,阿尔巴尼亚的山地和丘陵面积占到国土的76.6%,素有“<b>山鹰之国</b>”的称号。虽然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有太多的听闻,百闻总不如一见。</p> <p class="ql-block">车行不一会,我们就临近斯库台市,但是没有进城参观。斯库台是阿尔巴尼亚北方最重要的城市,历史上一直是主要的经济中心,奥斯曼帝国时期是商业和手工业重镇,威尼斯商人长期在这里从事商业活动。近现代木材加工、食品工业、半导体零部件制造等都很有影响。史籍记载了斯库台不仅是阿尔巴尼亚也是欧洲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公元前3世纪已是古<b>伊里利亚人(被阿尔巴尼亚人尊崇为祖先)</b>的主要聚居地,且深受古希腊文明的影响。这座城市的本身即是一部阿尔巴尼亚活生生的历史书。</p> <p class="ql-block">抵达阿尔巴尼亚的首访,即是著名的<b>罗扎法城堡遗址。</b>就在斯库台市的西南隅,一处海拔130米的岩石山丘上。据说,是公元前4世纪由伊里利亚人开始修筑的。选择的地理位置十分险要,利用天然的地势而建,易守难攻,当年是为了防御罗马人的入侵。后经罗马、拜占庭、威尼斯及奥斯曼帝国等历代统治者修建、扩建,成了现在的模样,城堡占地约9公顷,城墙长达880米。后人观之,为阿尔巴尼亚重要的历史文化遗址。</p> <p class="ql-block">从停车场至罗扎法城堡有一段上坡路要步行。我和赵医生的腿脚还行,赵医生平时在家注意锻炼,又是跑步,又是游泳;我全靠好友+干女儿的<b>贝尔乐森脚疗仪</b>,坚持每天半小时,真有效。越是接近城堡,路越不好走,也许管理方考虑到尽可能地保持城堡的原貌。我们虽然穿着防滑的旅行鞋,途中仍然小心翼翼的,再说,那天阴云密布随时会下雨。用小石块铺路,去过许多国家的古城都这样,高低不平,坑坑洼洼,令我有种十足的沧桑感。</p> <p class="ql-block">攀上城堡,可见箭垛密布,石墙厚实竟达3米,十分坚固。据说,城堡内保存着古教堂(清真寺)、喷泉、古井等历史遗迹,在我的眼里都是残垣断壁难以辨识,找了一圈都没见着古井置于何处。城堡历史久远,资料上显示现存的遗址多数为奥斯曼帝国以及威尼斯人统治时期的建筑风格。身临其境的我不具备这方面的知识储存,没有能力去感知。但是,城堡颇具规模,地势险峻,非常值得到此一游,有观摩体验的价值。门票每人400阿尔巴尼亚列克,按1列克兑换0.0855元人民币来换算,为34元2角,不贵。</p> <p class="ql-block">来城堡参观的人不少,但是并不拥挤。在那里蹓跶,但见游人直往城墙边缘的制高点去,我们也凑过去。在那里俯瞰,心情顿时愉悦,斯库台市的风貌一览无余,移步于数个点位,斯库台湖及周边壮丽的景致尽收眼底。后来知晓,站在这里揽胜早被誉为巴尔干半岛上自然与人文融合的典范图景景观。</p> <p class="ql-block">在地图上看,布纳河和德林河都流经罗扎法城堡;于实地形成了一种环绕的水系,两条河流俨然成了城堡天然的护城河。可以想见,城堡在当地住民的心目中的神圣地位,留下的千年传说是合乎情理的,虽然存有不同的版本,大概的情节为:城堡在初建过程中曾反复倒塌,最终以牺牲一位名叫罗扎法(Rozafa)的女性生命(她自愿被埋入墙体内以完成建造)并以她的名命名了城堡云云。</p> <p></p> <p class="ql-block">看到石榴树叶已成金黄色了,心想,才九月下旬,阿尔巴尼亚的秋意显现。</p> <p class="ql-block">城堡的顶端台地有个小型博物馆,需要买票进入。行程中没有此安排,口袋里又没有列克币,在入口张望,只见门口立了一块石雕,我解读为:大地之母哺育着大地之子。正举起相机欲拍一张馆内场景,被阻止了。从历史上看阿尔巴尼亚,长期受外族统治,经历了罗马、拜占庭的占领,哥特人、保加利亚人、塞尔维亚人、日耳曼人等的入侵,15世纪起被奥斯曼帝国侵占并统治了450年之久等等。阿尔巴尼亚作为一个民族的存在历史悠久,真正成为一个独立国家的历时并不长。从社会经济等方面来看,阿尔巴尼亚在欧洲是相对落后的国家。</p> <p class="ql-block">大地之母哺育大地之子</p> <p class="ql-block">天气不佳,云层太厚,可是,挡不住无限风光。我只能委屈赵医生当一回模特,在此留下足迹。有他的足迹在,等于我的足迹同在。我时刻铭记:我是父母之子,更是大自然的造就物,属于大千世界的一分子,再微乎其微,亦是一分子。所以,我看风景,风景看我,是同时存在。</p> <p class="ql-block">添一张同行旅友的美照可增色彩,她来之美丽杭州的西子湖畔。但是,我自觉遵守一条原则:所用的图片是我自己所拍摄的,借用别人的图片必须注明,并被允许。这张照片可是我拍摄的。</p> <p class="ql-block">结束参观折返时下了点小雨,我们更加小心不能跌跤、崴脚。低头走路,倏尔抬头又见黑色双头鹰国旗。历史上的阿尔巴尼亚在选择国家的发展道路时曾几经改弦易辙,但是国旗的图案始终不变,于我的游历中第一次遇到。其图案来自15世纪反抗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领袖<b>斯坎德培</b>的印章。双头鹰被阿尔巴尼亚人民认可为<b>民族英雄斯坎德培</b>的象征。这面旗帜成了我特殊的旅行记忆。</p> <p class="ql-block">在阿尔巴尼亚,我们住在<b>地拉那</b>。据书上介绍:15世纪时地拉那仅是一个居民点,是阿尔巴尼亚大家族托普马的一块领地。土耳其统治时期逐渐发展成一个手工业和商业中心。1920年被定为首都。安排我们入住的<b>MK Hotel Tirana</b> 虽然不在城市的中心区域,但是比预料中的好,挂牌5星。晚上我没有出门去蹓跶,写几行旅行日记即抓紧时间休息啦!</p> <p class="ql-block">站在房间里的窗口往外张望,正对着酒店的餐厅和游泳池。室外游泳池晚上8点停止开放。</p> <p class="ql-block">我和赵医生住在107号房间,用三脚架架起了相机,在门外自拍了开门入室的那一瞬间。</p> <p class="ql-block">出发前,读了“一带一路”系列丛书中的《阿尔巴尼亚》和列国志系列的《阿尔巴尼亚》两本书。从历史上看,中阿两国的关系最密切的时期正是上世纪我们经历过的六、七十年代。之前历史的长河中,两个古老民族与国家的交往很难在史籍中发现记载。这不是我说的,而是撰稿的历史学家所言。从文化基因来看,阿尔巴尼亚早期受希腊罗马的影响较大;中世纪被奥斯曼土耳其占领伊斯兰化了直至现在国内伊斯兰教的信徒占比最大;巴尔干半岛的地域文化也对阿尔巴尼亚产生过影响。初来乍到的我,所见所闻与书上所载是吻合的。</p> <p class="ql-block"> (待续)</p><p class="ql-block"> 写于2025年7月18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