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玉文(哈斯朝鲁)的美篇

包玉文(哈斯朝鲁)

<p class="ql-block">英魂永驻,薪火相传</p><p class="ql-block">——读刘鸿鸣《致长白山》有感</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刘鸿鸣的《致长白山》,绝非一首简单的山水礼赞。它以长白山为精神图腾与历史见证者,在层叠的意象与深沉的叩问中,编织出一曲关于英雄、抗争与传承的壮歌,字里行间涌动着对民族脊梁的无限崇敬,对历史记忆的深切回望。</p><p class="ql-block"> 诗歌的开篇,便奠定了长白山在诗人心中的分量——“无私的奉献滋养着我”“逶迤的巍峨,让我敬仰”。这份敬仰,很快与“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交织,长白山“明镜般的天池”成为映照英雄形象的精神载体,悬念由此埋下:这身影是谁?为何与长白山的巍峨共生?</p><p class="ql-block"> 沿着松花江逆行的追寻,是诗歌的第一个情感波峰。“带血的足迹”“消失的踪迹”“冲锋的号角般的松涛”,一系列动态的意象勾勒出一段隐秘而壮烈的历史。诗人以直击人心的追问——“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还要在自己的大山里隐藏/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宁愿流血牺牲/也要挺起大山一样的脊梁”——将长白山的沉默推向极致。这沉默不是失语,而是承载了太多血泪与悲壮,“霜雪变成了白发,一脸的沧桑”,山的沧桑与历史的厚重在此刻浑然一体,引人深思那段山河破碎、英雄浴血的岁月。</p><p class="ql-block"> 当“高大的身影”在通化浑江岸边以雕像的形式显现,谜底终于揭晓——那是杨靖宇将军。诗人的笔触带着克制的悲怆:“他永远地倒在了濛江/一个叫做三道崴子的山岗”,即便“肢体和头颅被侵略者割断”,却割不断“同胞们血脉相连的怀念”与“正义者心心相印的目光”。此时的长白山,不再是沉默的旁观者,“二道白河/无声地流淌在你的脸庞”,山的“流泪”是自然景观与情感投射的完美融合,将对英雄的痛惜与缅怀推向高潮,山河同悲,草木含情。</p><p class="ql-block"> 五女峰深谷的追寻,让英雄的足迹“再次踩在我的心上”。邯郸坡密营的“人去屋空”与“用过的碾盘”“忠诚站岗的松柏”形成强烈对比,物质的消逝与精神的不朽在此碰撞。诗人以“我是一名后继者吗”的自问,将个人情感与历史传承相连,而长白山“瞬间红了的枫叶”,则以温暖而热烈的意象,给出了无声却有力的回应——那是对传承者的肯定,是英雄精神在新时代的回响。</p><p class="ql-block"> 结尾处,从邯郸坡密营走出的“踉跄”脚步,到被五女峰“扶上仙人台”看到的“很远很远的地方”,既是物理空间的延伸,更是精神视野的拓展。无心欣赏“十一角枫叶”的闲情,只因《义勇军进行曲》的旋律从密营传出、在山谷回荡——这旋律是历史的号角,是精神的接力,更是英雄精神融入民族血脉的明证。长白山作为这一切的见证者,其内涵早已超越地理概念,成为民族精神的象征,承载着过去的苦难与荣光,也指引着未来的方向。</p><p class="ql-block"> 整首诗以“致长白山”为名,实则是借山咏人、以人铸魂。长白山的沉默与回响、沧桑与温情,始终与英雄的身影、抗争的历史、传承的信念紧密相连。诗人的笔触时而深沉如松涛,时而炽热如枫叶,在历史与现实的交织中,让英雄精神如长白山般巍峨永驻,让民族记忆如二道白河般绵延不息。</p><p class="ql-block"> 读罢此诗,不仅能感受到山水的雄奇,更能触摸到一个民族深植于血脉中的坚韧与担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