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的绿花》军旅日记（152）

邹炳新

——军旅日记——（152）一九八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甲子年农历十一月大初六，星期四 师军需仓库有军大衣买，上午我就去买了一件三号的棉军大衣，价格三十五元。我买了这件大衣是寄回家里去的，准备给母亲或者是父亲穿。在去年探家时，我就同家兄坤林大哥说好，他买一件给父亲穿，我就买一件给母亲穿。现在，坤林哥有没有买我倒不清楚，反正我现在乘有军大衣买就先买回一件来，如果下个月我有钱的话再买一件来自己穿。 买来的军大衣准备过几天寄出去，现在还得先搞个袋子来包装好再寄。 中午，我同师值连队的原汽教队学习的页计兴要了几个重要的民间治病的秘方，我已看了几遍，现在将他的笔记借来了，准备摘抄下来。 一九八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甲子年农历十一月大初七，星期五 早上七点三十多分，我就跟随连队到龙山保障炮击表演。八点多来到目的地，炮连的人员一到目的地，全部就进入战斗姿态，一下子将炮阵摆开搞好。 由于天气很冷，北风特别猛，大家都顶着冷风干，我带上药箱作战地救扶工作，并没有干什么事。在山上走了一下，看了一下山下风光。由于阴天多云，北风又大，所在视野內也不过一公里多，往远看去只见是烟波茫茫，连望远镜也发挥不了作用。 我与炮兵表演的全体战友一起，冒着寒冷在炮阵地上等待了几个小时才等到来观看表演的上级首长一行人。他们是——全军的步兵连长、营长、团长、团参谋长、师长和副军长，以及其它参谋等一共几百名干部，在下午二点四十多分正式登上观望的山顶坐下，观看各炮兵种类的:榴弹炮、火箭炮、加农炮、迫击炮，火箭布雷，炮火扫雷开路等实弹炮击战术表演。 我师调来表演的分队都以优良成绩完成表演任务，从下车二点五十分左右开始，对前方目标山头实行轮番炮击。只见炮火连天，火光划开乌云天空，天空中的飞弹像流星般飞往目标阵地，各种火炮都发挥出其特有的呼啸声与爆炸散发出现的不同场面……。那火箭布雷更是地动山摇，那一道摇曳的火舌吐发而去，整个阵地燃地熊熊大火令人震撼，那152榴弹炮飞弹落地轰出一个大坑，整个山头阵地都在颤抖，威力似山崩地裂般“隆隆……”怪叫……，战术表演直到下午四点多才结束。 很不幸的是:今次观摩表演的干部团，在炮击结束后到阵地现场考察战果时，干部在现场当时排队二行站着正听领导解说炮击目标阵地现场情况。突然有一发炮弹因引信在当时炮击时没有启动炸开的，而在此时却“嗖……”的一声白色火苗横飞出五、六米处，“隆“地炸开了。而距离近处的干部，有十多个都受了轻伤，其中有一个腹部中了弹伤较严重。我在本营炮阵地土上，发现情况马上背上急救药包往对面受伤的阵地跑去，跑了一山又一山，上了一坡又一坡，跑得我喘不过气来，为了救伤员，还坚持地跑，虽然观察距离只有一公里多，但是得仰望而上的山道弯路，真是紧张又艰巨。好不容易跑到阵地山上边时，见干部团的人已自救地用军棉大衣包卷着伤员，四个人扛抬着那个重伤员下来，只见那名受伤的干部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我见了已包扎止住了血，就说:“不用再拨开伤口包扎了，现在快点往医院送去检查手术”。经询问其他的人，有手、脚轻伤的作了包扎。此次意外事件中另还有人身上穿着棉大衣的，也射到有小弹片在衣内，曾用手扣了出来。我笑道:“这军大衣还有作用，对小弹片起到防弹作用”。干部现场会因这突发事故，为安全起见也就立即取消解散了。 后来，伤员抬到山下，迅速用担架扛上救护车，往后方贵县“军部191医院”送去。当我下到山来找本营部队时，部队已撤回去了，我只好顺便搭上一辆步兵367团的军车回到师部路口，下车后自己步行回到炮团驻地，这时已六点多了，部队晚饭都吃过了。 一九八四年十二月二十九日甲子年农历十一月大初八，星期六 今天仍是那样没有什么事，照常规活动——早上起床号一响就起来跑步。 早饭后我就在房子里抄了几个中草药的秘方，之后就到团卫生队走了一下，与几个战友聊了聊天。 午饭后到团修理所工作的老乡黄月华战友那里坐了一阵，一点多就回来，回来觉得睡午觉又睡不着，，纵使躺下去连脚没睡暖都会吹起床号了。因此，觉得大无聊了，想了一下:“现在洗个澡吧？又大冷了不行。不如明天洗澡就得了，明天是星期日，洗个澡后天就加菜过元旦了。”后来还是想:得到贵县城去一趟，一是得将要寄回家里去的军大衣的袋子搞好来。二是也好久没逛贵城了，顺便逛一逛看看有什么新鲜东西。三是看个电视录像好，过把瘾。因此，下午就到贵城跑了一趟，将该办的事基本上办好了。 晚上，大家都看电视连续剧《陈真》。电视一直看到十一点多才回来睡觉。 图照，作者邹炳新，前排（右）一。 图照，作者邹炳新，前排左一。 图照，作者邹炳新（右后）。 图照，作者:邹炳新（右）与同卫生所军医黄旭，三十七年后在广州战友会上重逢！ 图照，作者:邹炳新（右）与团卫生队长军医麦国扬，三十七年后在广州战友会上重逢！ 图照，作者:邹炳新（右），与军卫生学校的班长植祥甫（中），王小平战友（左），三十七年后在广州战友会上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