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驾游在东宁感受农民收获木耳的喜悦。

焦永普

晨露还挂在田埂的草叶上时，我们的车轮就碾过了东宁的晨雾。本是寻常的自驾旅途，却被路边一排排整齐的菌袋勾住了脚步——黑褐色的木耳正从塑料袋的褶皱里探出头，像无数只羞怯的耳朵，听着风里的秋声。

劳作的大叔大婶笑着递来竹筐，粗糙的手掌上还沾着菌料的潮气。“采的时候要转着圈揪，别把菌床带下来喽。”指尖触到木耳的瞬间，是意料之外的厚实，带着晨露的微凉，轻轻一旋，便整朵落进筐里，留下菌袋上圆圆的印记，像大地刚刚眨过的眼睛。

快门声混在说笑里，有人举着相机追拍菌袋间探头的木耳，有人蹲在筐边拍满筐的“黑珍珠”，更有人被大婶手把手教着采摘，镜头里，城里人的笨拙和农民的娴熟撞在一起，倒生出格外鲜活的暖意。风过时，菌袋轻轻摇晃，仿佛在为这突如其来的联结鼓掌，而筐里渐渐堆起的木耳，是土地最实在的馈赠，也是这场偶遇最珍贵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