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源县西湾至大石門段早期長城墩臺踏勘穿越

萧艾

2025年7月13日，随传说户外长城队完成由河北省沽源县西湾至大石門段长城的穿越。本次穿越行程約21.5公里，沿途墙體多匍匐掩没在草莱之中，除坍圮成碎石堆的墩臺之外，遺迹多不明显。 現河北省文物保護單位，標注為“早期長城”。 　　如何理解这个“早期長城”？是“明代以前朝代所修築”的長城，亦或是“明代前期所修築”的長城？不确然性，昭示着的是一種謹慎的態度。在未有确凿証據足以斷代之前，采取不貿然下結論的態度，應該是一種理性負責任的態度。 《赤城縣志》記載：赤城縣境内山川糾紛，溝谷縱横，為拱衛陵京而“尺列寸守”，從開平衛到天寿山，凡可能通虜騎及通步處，悉塞之。即在可能通步或通騎的山溝垭口，構築了一道又一道的等級不一的墩臺墙垣。明獨石口（開平衛城）所轄上北路大邊之外，沽源縣境内，還有一道已坍圮匍匐在髙山草甸野花叢中的長城及已坍圮成髙的坟冢状的墩臺遺存。 本次穿越，由西湾至大石門段，約21.5公里，墩臺遺存約30餘座，墙垣，多匍匐掩没於野花叢中矣。 　　按明楊时寧《宣大山西三鎮圖說》宣府鎮上北路長城圖，在上北路大邊之外，還有一道長城邊垣，或曰明宣府鎮上北路“外邊”長城。 但此圖說没有关於这道“外邊”長城的文字“圖說”記述。所謂“外邊”一词詞，為老萧所妄造。 　　明楊时寧《宣大山西三鎮圖說獨石城圖說》可見，明開平衛城即獨石口城所轄上北路大邊之外，還有一道長城邊垣，这段長城，在河北省文物保護單位所立長城文物保護碑上，標注為“早期長城”。 　　这道長城墙垣及墩臺是按其附村落的名稱命名的。因為所揭示的歷史文化信息不多，故對於其現代编號，老萧不是很留意。僅拍摄几座，大致了解其形態而已。 　　西湾西的一座墩臺，已坍圮成饅頭状，其上野草芃芃然。 　　墙體一側的土地很厚很黑，荞麦花開得正好。 　　墙垣匍匐在二色補血草之下。 　　二色補血草花特寫。 　　又一座墩臺的側照，就像一座巨大的坟冢。 　　當年其上應有遮風擋雨的鋪房，現場没有看到甎瓦灰渣等覆頂等建築材料遺存。 　　一種刺菜的花在招蜂引蝶。 　　又一座墩臺。 　　毛石壘砌，残存“立面”。 　　周围有一圈壕溝和碎石垄，應是當年“墩院”（或“月城”）的建築遺存。 　　墙體修築等級雖低，但為了确保墩軍的安全，墩臺确堆積的很髙大，墩臺墙好类，壕塹盡量挖深。 　　按明明宣府鎮長城就地取材毛石壘砌邊垣，軍士不能在墙體之上行走戍守的特征，墩臺修築在墙體之内約10米左右。墙垣坍圮，匍匐在荒草丛中。現存明代宣府鎮長城邊垣，大規模修整是在明嘉靖二十八年以后，翁萬達作為宣大山西三鎮縂督年間，赤城縣方家衝村西約三公里驢石溝摩崖石刻，有明确記載。明《宣府鎮志》所載一些明代邊將志疏，也很記載。此處暫不贅述。 　　这樣的“墙垣”，符合“早期長城”的特征，即歷史越久远，因風霜雨雪地震等自然因素損毁程程越大，保存状態就越差。在未見文献記載及实體物証之前，暫以“早期長城”言之，是一種謹慎的只得如此的態度。 这个“早期”，可能是明代洪武年間，也可能是明代以前朝代秦漢乃北魏、北齊时代，後被明洪武年間在前朝基础上所修築，應該說均有可能。 　　残墙之上開放的小黄花，為菊委陵菜属的一个物種。是牛羊喜食的一种野草。 　　現这段長城之上的主要野生花卉。沽源縣丘陵，自古以来良好之牧場也，安得壘砌一道土石之壟即可阻絕哉。 　　又是一座形骸差不多的墩臺遺存。 　　墩院遺址生长蓝花棘豆。 　　蓝花棘豆是牛、羊和马等草食动物的良好抓膘牧草。 　　山坡草丛之中，如非铁杆墙迷，不会認為是長城。 　　匍匐在草丛中的長城。 　　比较明显的一段長城。 　　草丛中若隐若现的一段長城。 　　沿着山脊蜿蜒匍匐在地的碎石，是古代長城墙垣的遺存。 　　这样的長城已經完全的匍匐在地，几乎没有立面。 　　残垣之上生長二色補血草。 　　河北省文物保护单位所立長城文物保護碑，上書“早期长城——东碾盘沟长城”，“河北省人民政府2018年2月12日公布，张家口市人民政府2018年11月1日立。” 　　河北省张家口市沽源县高山草甸，天高地迥，芳草如茵。 　　坍圮成饅頭状的墩臺遺存。 　　由碎石量可以想象當年墩臺體量的高大雄伟。 　　盛開的野罂粟花。 　　蓝花棘豆簇生的墩臺遺存。 　　丛生的蓝花棘豆，掩没了曾經的長城。 　　山丹丹花开红艳艳。 　　老萧在一座墩臺之上，塞外的西北風吹，帽子如不摁着，就会被吹飛。 　　黄花委陵菜，是高山草甸的主旋律。 　　漸行漸遠的一座墩臺。 　　老萧與队友一起，走向莽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