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初识金庸,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一本叫《武林》的杂志中。</p><p class="ql-block"> 乍入大学,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住集体宿舍,由是,每天晚上睡觉前,都是大伙儿一段快乐的时光。</p><p class="ql-block"> 不知从哪天起,一本叫《武林》的杂志中,开始连载起一篇名为《射雕英雄传》的文章来。记不清是哪位同学捧书念出声来,大伙静静地听着,宿舍中虽有8个人,却是安静如课堂。直至念书的人念完最后一字,一片沉默中,突然有人问:“完了?”</p><p class="ql-block"> “完了。”念书者一声遗憾的叹息。</p><p class="ql-block"> 从此,我们开始了期盼,期盼着下一期《武林》的到来。</p> <p class="ql-block"> 文章中的故事并未连载几期,大致只有第一回“风雪惊变”和第二回“江南七怪”。大家都感到兴味盎然而又意犹未竟。激烈的争论是免不了的,争论的焦点当然是谁的武功最高。</p><p class="ql-block"> 当时,这篇连载小说,给我们打开了一扇窗,一个新奇的武侠世界出现在我们眼界中。当大伙一致认为邱处机是武功最高者时,素有班上福尔摩斯称谓的林突然说:“你们都忽略了一个小角色,酒店中那个跛子,深藏不露,才是最凶的。”</p><p class="ql-block"> 后来读过全书后我们才知道,林确有独到眼光。</p> <p class="ql-block"> 金庸先生的作品,成为我们那个时代年青人的一道精神大餐,可以这么讲,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再加上越女剑,我一字不漏地读全了,有的甚至读过两遍、三遍。后来,有一款《金庸群侠传》的游戏,把金庸世界的诸多人物场景熔于一炉,玩来真是得心应手。北大中文系陈平原教授在一篇名为《千古文人侠客梦》的文章中,对国人心中的侠客世界进行了深入的剖析,其中有一句很精典的话:“中国人的理想境界是少年游侠、中年游宦、晚年游仙。”请朋友们仔细核对一下自己,也许中间缺失了一环,但大多能对上两环甚至一环不落。</p><p class="ql-block"> 它创造的就是一款成人的童话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中国人传统的价值体系无一余漏,它寄托着我们在现实社会中所得不到的一切精神理想。</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西方,同样聚会着一个成人的童话世界,那就是科幻世界。</p><p class="ql-block"> 西方人对科幻世界的痴迷,一点不逊色于中国人对武侠世界的迷恋。从凡尔纳到阿西莫夫,从《海底两万里》到《星球大战》,西方人创造了他们童话的家园。</p><p class="ql-block"> 有人对东西方这种现象作过有趣的比校,并且很精彩地提出:中国人的世界是向后看,向着历史的深处回眸;而西方人的世界是向前瞻,向着未来的目标眺望。</p><p class="ql-block"> 一个向前,一个向后,历史的发展趋式会有什么异同?</p><p class="ql-block"> 侠迹渺渺,我们心中的侠客家园,随着金大侠的凋谢走向黯然。</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15px;">今天家中的金、古二大侠</span></p> <p class="ql-block"> 也许,我们的心,早该告别那个“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的游侠时代,伴随着归飞的暮鸟,车马闲闲地走向“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仙游境界。</p><p class="ql-block"> 是时候了,田园将芜,胡不归兮!</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一END一</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span class="ql-cursor"></span></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