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摘编 : 金海炎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11年辛亥革命后,结束了中国几千年的封建帝制,中华民国成立。之后的五四运动,民主与科学的思想开始传播,在此大背景下,中国文坛出现了一大批女性文学家及其作品,成为当时中国文学领域一股强劲的力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其中,吕碧城、萧红、石评梅、张爱玲被称“民国四大才女”,她们的一生充满传奇,著作等身,充分展现了那个时代女性思想的觉醒和命运的抗争。才女光环的背后,是身份认同的挣扎与情感搏弈的硝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吕碧城,被退婚的“晚清第一剩女”,9岁订婚,12岁遭遇人生巨变,父亲病逝后,因为家中没有男丁,家产被族人霸占,甚至母亲被幽禁。她单枪匹马写信求援救母,却被未婚夫家以“女子被掳不名誉”为由退婚。这份耻辱让她立誓:“宁做孤鸿,不做囚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对于100多年之前的她而言,“剩女”根本就是一个伪命题,没有剩下的女人,只有不将就的她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吕碧城出生于名门世家,从小饱受书香浸润,小小年纪,就在绘画、诗词、歌赋方面展现出惊人的天赋。12岁时,就写出“春风说剑,夜雨谈兵”的句子,让大人们叹为观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吕碧城身上有许多标签,她是中国新闻史上第一位女编辑撰稿人,中国近代女词人,中国近代女权运动的倡导者之一,中国近代女子教育的先躯。芳华绝代的她终身未嫁,少女时代的经历,让她不愿轻易付出感情,“不肯将就”,写进她的骨子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经历了家庭变故,寄人篱下,被人悔婚等不堪事件,吕碧城没有屈服,而是更加努力学习,在沉默和痛苦中默默长大。1904年,吕碧城离家远走天津,同时也拉开了她传奇人生的序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位奇女子,随后开启了开挂人生,她初赴津门,因文采惊艳《大公报》总编英敛之,成为中国首位女编辑。23岁执掌北洋女子公学,邓颖超、许广平均是其学生。袁世凯称帝时,她愤然辞去总统府秘书一职,转战商界,成为上海股神,豪赚了百万身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她自费到美国留学,在纽约豪华酒店居住,让当地人奉为东方公主。她过着奢华生活,但过得心安理得,因为所有开销都是自己赚来的,她不依赖男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30年,她在瑞士日内瓦正式皈依佛门,法名宝莲。她写出《观无量寿佛经》,她致力于佛教的宣传推广,翻译佛经,宣传善行。网友惊叹:“这才是真佛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此前有不少优秀男士向她表白,但她从不向任何人驻足。她说:“我要的是灵魂共振,宁可独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被誉为“30年代文学洛神”的萧红人生,比《生死场》更惨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遭出轨男暴打,被庸医误诊切断喉管,遗书写“鲁迅”两个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作为“民国四大才女”之一的萧红,从小缺乏父爱和母爱,靠爷爷抚养长大,从19岁反抗包办婚姻离家出走,到23岁和鲁迅先生成为挚友,再到29岁完成《生死场》《呼兰河传》等著作,可以说她是极为成功的女作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为逃婚,1932年与表哥私奔反遭抛弃,挺孕肚在哈尔滨东兴顺旅馆因欠下食宿费抵债,险遭旅馆老板将她卖到青楼时,萧军受《国际协报》委托前往探视。两人因文学共鸣和思想契合互生好感,萧军冒洪水围困涉险救出临产的萧红,从此他们开始了共同生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被救后,萧军鼓励萧红开启文学创作,两人于1933年合著散文集《跋署》,鲁迅评价为左翼文学的代表作家,因为鲁迅先生的推荐,这段时期被称为“二萧时代”。他们既是文学创作的伙伴,又是情感纠葛的恋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生死场》中分娩场景,被茅盾称为“划时代的痛觉书写”。是中国近代文学作品首次以女性身体经验揭示农村妇女的生存困境,也是她自己的人生轨迹与现代知识女性生存困境的缩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众多文学评论家高度评价萧红,称其以自身生命体验与情感波澜,为时代文学注入了强烈的张力与真实感,其作品展现了生活本真的面貌以及灵魂在苦难中挣扎的深刻图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随着萧红文学成就逐渐超越萧军,其嫉妒心理与家暴男行为加剧。多份记录显示,萧军多次对萧红家暴,且频繁出轨,这种失衡的相处,导致他们在1938年彻底决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文学界普遍认为,萧军既是萧红文学道路的引路人,也是萧红人生悲剧的重要推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42年,萧红因庸医误诊,病逝于战火纷飞的香港玛丽医院,民国一代才女,自此永诀这云谲波诡的人世。萧红的一生,始终顾念鲁迅先生,她深知此生不遇先生,自不会有那支与她同生共死的笔。</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可深究到底,她的流浪,她的痴爱,也不过是想要在那荒凉的世间,寻找一个温暖柔软的归宿。</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其文化记忆:哈尔滨东兴顺旅馆,香港圣士提女中临终地标,己成为文学朝圣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网友唏嘘:“她写透了生死挣扎,自己却没能挣出命运的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石评梅,中国近代女作家、革命活动家。出生于山西一个清末举人家庭,从小受“四书、五经”熏陶,有深厚的文学功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20年,在山西同乡会上结识了北京大学学生、五四运动健将高启君。交谈中,他们获悉两家长辈即有交谊,从此,两人鸿雁传书,一场爱而不得刻骨铭心的虐恋开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6岁的“民国梁祝”,石评梅与高君宇的生死恋,堪称民国绝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石评梅思想和创作的进步,得益于高君宇,鲁迅先生对她的影响也至关重要。许广平在《两地书》中记载:“石评梅所索之债,但不见来,今请先生阅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24年,石评梅与陆晶清合作编辑出版《京报》副刋《妇女周报》,她以犀利的笔触,揭露抨击社会的黑暗势力,激励民众革命斗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25年3月,高君宇因病逝世,对石评梅打击沉重,她把全部感情都放在己故的高君宇的身上。高君宇的追悼会上,石评梅送了挽联,上写“碧海青天无限路,更知何日重逢君。”根据高君宇遗愿,由石评梅和高德全出面,将高君宇安葬在北京陶然亭,石评梅亲手在墓旁植松柏十余枝。并题碑记:“我无力挽你迅忽如彗星之生命,只有把剩下的泪流到你的坟头。”此后,她写了十多篇文章寄托哀思,这些作品收在散文集《涛语》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28年,石评梅哀思过度,突然发病,转入北京协和医院,9月病逝。根据石评梅意愿,安葬在陶然亭高君宇墓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石评梅逝世后,经庐隐、陆晶清等人努力,编辑出版了石评梅小说散文集《偶然草》,散文集《涛语》等著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012年,新世界出版社出版了《石评梅全集》,将石评梅最脍炙人口的散文、诗歌、小说、游记、戏剧和书信等作品精选集结成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石评梅与高君宇一场悲恋,被拍成电影《知音》。网友泪目感叹:“现实版梁祝,比琼瑶剧虐心百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张爱玲,显赫世家,藏不住人生荒凉。祖母是清末名臣李鸿章的长女,父亲却沉迷鸦片,母亲离婚远走海外,幼年的张爱玲遭遇继母虐待和生父的毒打,导致她孤傲叛逆的性格。她虽才华出众、天赋过人,却一辈子在追寻幼年所缺失“爱”的过程中,更是被伤得体无完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张爱玲的学业是她的母亲黄逸梵帮助完成的。张爱玲10岁时,黄逸梵从外国回来,铁了心要把张爱玲送到美国教会办的寄宿学校,张爱玲在那所学校住了7年,打下了坚实的文学基础。19岁那年,张爱玲靠母亲给的钱,还有姑姑张茂渊的帮助,顺利考进了香港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她开始尝试写作,出众的才华和少见的文采惊艳了文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苿莉香片》,通过扭曲心理的精细刻画,揭示了原生家庭对人格的毁灭性影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倾城之恋》,将城市毀灭作为爱情催化剂,展现存在主义的生存悖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打破“闺秀文学”传统,开创“苍凉美学”叙事体系,影响了王安忆、李碧华等作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作品被改编影视30余次,《色戒》获威尼斯金狮奖,印证其文本的影响张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个人的情感生活中,张爱玲与汉奸胡兰成热恋时爱得很卑微,这是她的第一段情感的投入,希望在胡兰成那里找到一直缺失的父爱和母爱,浇灌其荒漠己久的心田。赠他照片时写道:见了他,变得低很低。此外,胡兰成当时在文学界名气很大,而张爱玲走上文学路时间不长,也希望能获得胡兰成的帮助和指点。后来发现胡兰成与护士同居后,她寄去分手信,附30万稿费。“我己经不喜欢你,你是早己不喜欢我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跟胡兰成分手后,张爱玲辗转香港和美国,后来也有过婚姻,但最终都未能白头偕老。1995年9月份,她一个人在美国租住的房子里离世,这位写尽人间凉薄、情感细腻的大作家殒落,结束了她的一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网友锐评:“她写尽了《倾城之恋》,而她自己的情路比小说更残酷。”</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才女们的人生轨迹,折射了民国知识女性的困局和历史隐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经济独立,不等于灵魂自由,吕碧城腰缠万贯,仍知音难觅;张爱玲稿酬天价,却客终异乡。新思潮难破旧枷锁,萧红笔下的女性冲破牢笼,现实中屡现“才子救美”戏码的循环,拷问“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爱情神话的幻灭,石评梅以命殉情,才女们以各自的小说故事试探婚姻的边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正如学者所说:“她们以闺秀之壳,藏反叛之魂,在旧秩序的裂缝中,寻找微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高门巨族的精魂,笔下却藏着惊世骇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才女们却说:“世人只好奇我们的绯闻,谁懂我们作品里的孤寂!”</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而今日之读者在唏嘘“红颜薄命”时,亦当深思,当我们在社交媒体点赞“独立女性”之际,是否真正读懂了百年前那些在婚书、战火与稿纸间拼命挣扎的才女们的灵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红颜薄命”,本来就是审美与道德的悖论,是父权制度下的性别歧视,是封建时代的性别规训,这已经成了不复存在的历史。现代女性对这一传统命题己经呈现出明显的代际差异和多元解读,既有批判性反思,也有创造性重构。</span><b style="font-size:20px;">“我命由我不由天”</b><span style="font-size:20px;">的呐喊,就是新时代女性走向职场,展现自我和男女平权的铿锵宣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史料来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吕碧城集》上海古籍出版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萧红小传》建文书店首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石评梅传》北平出版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的姊姊张爱玲》文汇出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致谢原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25年7月15日</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