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故园旧影</p><p class="ql-block">残垣寂寂锁斜阳,</p><p class="ql-block">旧燕徘徊觅画梁。</p><p class="ql-block">唯有庭前老槐树,</p><p class="ql-block">风中犹记昔时香。</p><p class="ql-block">2025 7 14</p> <p class="ql-block"> 今天学校要修葺扩建改造校园,将这三十载如一日的老屋拆除,翻新重建学生的寝楼,把这些见证着一届届学生的青春岁月的小屋拆迁,小屋在低吟悲戚……</p> <p class="ql-block"> 失去的老屋</p><p class="ql-block">蓬门卅载立晨昏,一霎颓垣断梦根。</p><p class="ql-block">煤灯暗夜光初现,火灶严冬气自温。</p><p class="ql-block">曾伴寒窗消块垒,长萦暖梦慰心魂。</p><p class="ql-block">推机碾碎旧时迹,碎瓦断梁泪眼昏。</p><p class="ql-block">作于2025 6 24</p> <p class="ql-block"> 这座老屋,无声地驮负着几代人的记忆与体温,曾是烟火氤氲的家庭生活轴心,亦是静默凝视这方老校园变迁的沧桑见证者。已被拆迁,俯身拾起几张泛黄的老照片,指尖触碰的,何止是影像?那是灵魂曾在此栖居的印痕;是烙印在砖瓦间的文化符码;是血脉深处无法割舍的精神原乡。俯身,捡拾散落一地的时光碎屑,那些零星的、温热的往日点滴,便在掌心重新聚拢、漾起微光……</p> <p class="ql-block"> 老屋雨霁</p><p class="ql-block">百年砖壁苔痕枯,</p><p class="ql-block">尘泥渗漉瓦檐疏。</p><p class="ql-block">忽见天倾珠玉坠,</p><p class="ql-block">一庭花果缀新株。</p> <p class="ql-block"> 至今记忆犹新,这方老屋,默然矗立,白墙已然斑驳,红瓦也浸透了岁月的风霜;大约一百多平方米的天地,却盛满了我生命中的一段流金岁月。 犹记初踏入门槛那一刻的豁然:迎面便是一个五六平米的小小门楼,如同整座屋宇温婉的序章。左右各倚着一方斗室,东侧是氤氲着人间烟火气的厨房,西边则是一间仅容得下一张小床、一方小书桌的静室——恰是当年寒窗苦读学子的一方天地。</p><p class="ql-block"> 穿过门楼,眼前舒展的是一条狭长的过道小院,形制方正。西侧匠心独具地用浑圆的小石头垒起一个同样规整的长方形花池。池中亭亭立着的,是一棵柿子树。自我在此栖居的几十年光景里,它年年不负所望,累累硕果压弯了枝头,金黄耀眼,饱满喜人。那丰收的盛景,总引得左邻右舍欣然前来,小院一时笑语喧阗,满是采摘的欢愉与人情的暖意。此刻忆及那枝头摇曳的金黄,鼻尖仿佛又嗅到清甜的果香,喉间竟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p> <p class="ql-block"> 老屋是文化符号与情感寄托。那些年,老屋虽然破旧,但我十分爱惜。正屋三间,大约四十多平方米。进门是一小间客厅,客厅四四方方。若有来客,八个人围拢一桌吃饭,显得很拥挤,但很精致。东边是主卧,稍大一点的房间,北边又是一小卧室,容得下一小张床和一个数尺见方的小书桌,却似一方独特的小天地。</p><p class="ql-block"> 是老屋见证了我的努力与成长。它又是我心灵的避风港,在喧嚣纷扰的世界中,为我守住一片宁静与安详。</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歌 老 屋</p><p class="ql-block">红瓦苔侵白粉墙,卅年孤影阅沧桑。</p><p class="ql-block">苔阶犹印童稚迹,梁燕曾窥旧日光。</p><p class="ql-block">尘世浮沉一时兴,雨蚀风雕几度霜。</p><p class="ql-block">轮回本是寻常事,古柯筛月度清凉。</p> <p class="ql-block"> 忘不了, 那份沉甸甸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那些年,我一到罗高就担任班主任。任教在新校,却住在老校的老屋里。夜晚查寝是常事,每每踏着沉沉夜色归家。记得有一次,天色阴沉得厉害,空气里满是雨意,老话讲“蛇过道,大雨不久就来到”,心头便添了几分惴惴。那晚查完寝,确认学生宿舍的灯火都已熄灭,才骑上电动车,匆匆往老校赶。行至老屋后那条熟悉的过道,车灯猛地扫过路面——妈呀!一条大蛇赫然横亘在路中央!电光火石间,我猛抬双腿,屏住呼吸,车子几乎是擦着蛇身“嗖”地掠了过去!赶紧飞驰冲回老屋锁上门,背抵着门板,锁上门,背抵着门板,心还在胸腔里狂跳,冷汗早已浸湿了后背。半晌,才惊魂未定地喃喃:“好险!”惊悸稍平,环顾这方小小的老屋,暖意悄然漫上心头。 </p><p class="ql-block"> 老屋何止是遮风挡雨的住所?那些年,它默默承载了多少疲惫,又无声地给予了我多少庇护与安宁。这老屋啊,确是我风雨中最坚实的港湾。</p><p class="ql-block"> 那些年,老公还在乡里工作,夙兴夜寐的我,带着女儿住在老校的“老屋”里。清晨,班主任要去新校签到、看早读,天不亮就得出发。无奈,只得让女儿也早早起床,塞给她几元钱买早饭,便匆匆赶路。下午放学后,我急忙回家做晚饭,自己胡乱扒拉几口,便将饭菜温在锅里。随后,就在“老屋”小院的水泥地上,用粉笔写下一行字:“女儿,回家吃饭,做作业……”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多年。那些记忆,深深镌刻在脑海,多年过去,那水泥地上的粉笔字,仿佛仍清晰如昨,挥之不去。</p><p class="ql-block"> 过往的林林总总,化着一行行饱含真挚的诗句。</p><p class="ql-block"> 风栖梧•老屋旧忆</p><p class="ql-block">卅载尘封门又见。瓦隙苔深,似诉流光贱。星未散时催晓箭,粉痕划地留言短。</p><p class="ql-block">灶冷箸孤谁与伴?课业灯前,稚影垂帷幔。课业如山啼笑满,月浸霜满空庭院。</p> <p class="ql-block"> 沿着这条小巷深处,走进老屋。</p> <p class="ql-block"> 这里是学校餐厅,从前读书时,就在这儿打饭吃。</p> <p class="ql-block"> 这是通往餐厅的路。那些年,我从乡镇来到县城唯一一所重点高中读书,记得有一次上午放学后,我们到食堂打饭吃,我和同学正走在通往厨房路的拐角处,忽听到有人在叫我“小名”,我回头一看,竟是我的老父亲,此刻又惊又喜。只见在父亲身边放着一袋大米,还有一瓦罐香椿炒鸡蛋。</p><p class="ql-block"> 从哪时开始,我就对老罗高怀有一丝难以用语言表达的热爱与仰慕。后来,到罗高任教,被分在新校区,却住在老校老屋里。对老屋更有一丝丝情怀,情牵梦绕,让我不能割舍“老屋”。</p> <p class="ql-block"> 这是通向学校大门的主干道。</p> <p class="ql-block"> 这是读书时的运动操场。</p> <p class="ql-block"> 看到这张校舍大门上的“河南省罗山高级中学”九个金光灿灿的大字,心潮骤然澎湃,仿佛时光的闸门被瞬间推开……我依依不舍,流连忘返。</p><p class="ql-block"> 可一想到“老屋”终将被拆,日后重返老校园的机会,怕也很少难期,心头便猛地一沉。那不甘像藤蔓般缠绕上来,阵阵钝痛在胸口郁结、弥漫,堵得人喉间发涩,竟寻不出一个字来诉说。哎!纵使挥一挥衣袖,学作别西天的云彩,又如何能挥得去这份牵念?老屋的影子一步一回头,在视野里模糊、拉长,终是渐行渐远…</p> <p class="ql-block"> 留客住 •别了老屋(正体)</p><p class="ql-block">木楼古。记往时、书声穿牖,旧廊回响,课罢匆匆脚步。拐角忽闻轻唤,茧手扶肩,霜鬓如泣诉。稻倚阶畔,更陶罐、香椿炒鸡蛋露。</p><p class="ql-block">黯凝伫。念此际情深,何堪别去。陋室栖身,几度晨昏朝暮。桐影操场空寂,匾额字褪,“省高” 名曾许。别矣老屋,梦魂长、烟兩老校泥路。</p><p class="ql-block">作于乙巳年2025 7 1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