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锁进眉头的焦虑

用心言之

美篇昵称:用心言之<div>美篇号 :473797326</div><div>图片来源:用心言之</div> <p class="ql-block">  从医院体检出来,接到母亲的电话,说弟弟的婚事又黄了,要我帮她讨回十万元的礼金(彩礼钱)。听闻此言,刚被CT扫描过的脑袋,又“嗡嗡”地作响,一连串的焦虑,瞬间蹿上了我的眉头。</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焦虑蹿上了眉头</span></p> <p class="ql-block">  父亲去世的早,我和弟弟与母亲相依为命。弟弟年过三十还未成婚,成了母亲的一块心病。今年初经媒人介绍,谈了个女朋友,定了亲,也随了礼,就等国庆节成婚。哪知刚入秋,婚事就告吹,长兄为父,我能不头痛么?</p><p class="ql-block"> 关键那十万礼金,是母亲省吃俭用存下来的,承载着她太多的辛劳。随给女方的时候,那一扎扎用红线绑起来的现金,让我心生敬畏;留下那空空如也的钱袋子,却没有除去母亲的心病,倒让我看到了她那沧桑无助的脸。</p><p class="ql-block"> 人们说欠债的是大爷,讨债的是孙子,何况涉及到婚恋情感的“债务”,其中的恩恩怨怨有多少能说清楚?我本就对要处理的未知或疑难之事,感到几许的焦虑,焦虑又会蹿上我的眉头,把它锁起来。</p><p class="ql-block">  可事到如今,礼金总要讨回来吧。我不想找弟弟了解什么情况, 只问他要了女方的电话,她是当事人,就先找她吧。电话打过去,她说在外地工作,礼金在她父母那,找他们要去,然后就挂了。 </p><p class="ql-block">  我叹了口气,又拨通了她父亲的电话。“嘟嘟”的铃声催生了我的焦虑,加速了我的心跳,像是在等待他女儿被“抛弃”后将要对我发泄的愤怒。但电话接通后还挺客气,说可以先到他家去协商。听他这么一说,紧锁的眉头也稍微舒展了一下。</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带着弟弟去协商,临出门,母亲千叮万嘱,不可吵架,我也记住了讨债人是孙子这话,但妻子怕我吃亏,执意陪着去。一路上我紧锁眉头,盘算着如何应对,毕竟这样的事我从来没干过。</p><p class="ql-block">  等到女方家的时候,还没等我“低三下四”地聊上几句,妻子就和女方的母亲吵开了,什么负心郎、薄情女之类的,在她俩的嘴中“喷涌而出”,弟弟也在旁边帮腔。女方母亲气的丢下一句话:亲都定了,以后我家闺女还怎么嫁人?这礼金不退。听她这么一说,想到母亲的叮嘱,眉头上又增添了几份焦虑。最后还是女方父亲出来圆场:等中秋节女儿回家后再谈吧。</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为省钱,母亲坐火车上自带饭菜</h5> <p class="ql-block">  回来的路上,我埋怨妻子给我添堵,也意识到协商可能无果,最终得上法院。反复掂量,几番焦虑过后,决定找个律师咨询,并作为以后上法院的诉讼代理人。</p><p class="ql-block"> 找到律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他忧心忡忡地说:听不出有什么证据证明女方家拿了十万礼金。我吓了一跳,才想起送的是现金,没有转账记录;现场没拍视频和照片(不好意思拍);在场的都是双方家亲戚,没有第三方证人。难不成那十万礼金要打水漂了?</p><p class="ql-block"> 想到这,一连串的焦虑“嗖嗖”地蹿上了我的眉头,瞬间让我感觉到它们在眉头上雀跃,在眉峰上攀爬,在眉梢上蹦哒。几番折腾,直到我那粗长的眉毛难以承受,把我弄成了一张苦瓜脸,焦虑才在我的眉腰间隐藏了起来。怎么办?我一脸哭腔地问律师。</p><p class="ql-block"> 律师两眼一翻,告诉我如此这般的操作,或可化险为夷,听后我感到眉头上轻松了些。最后他话锋一转:就算胜诉了,也拿不到全部的定金,可能还有些费用要扣除。</p><p class="ql-block">  最后,他把眼翻了回来,直视着我说:按我说的做,有些证据的获取,不一定合法;有些证据不一定管用。</p><p class="ql-block">  我又锁了锁眉头,把眉梢扯过来凑在了一起,露出了藏在眉腰里面的焦虑,有些吓人,又有些懵圈,但还是交了咨询费。不管怎样,按律师的话先做吧,</p><p class="ql-block">  我先是把母亲从银行提取的十万现金的证据固定好。然后借故打了个电话给女方的父亲,有意无意地往礼金上扯,然后录音作为证据。果然他承认拿了十万礼金,我心中大喜,感觉有一小撮焦虑从眉头上滑落了下来。</p><p class="ql-block">  中秋节的前一天,女方回来了,照约该去第二次协商,出于礼貌,我备了些礼物。按律师的说法,只谈礼金,做好录音取证;弟弟是当事人,应该前往;再带上媒人,可作为证人。</p> <h5 style="text-align:center;">弟弟给女方的金项链</h5> <p class="ql-block">  这次的协商依然没有结果,但有了收受礼金的证人和录音,还拿回了弟弟给女方的“三金”(金项链、金耳环、金手镯),感觉眉头间轻松了许多。卸下来的焦虑,换回一纸诉状,把女方及其父母告上了法庭。</p><p class="ql-block">  开庭那天,我向法院提交了所有证据。惊讶的是,被告只来了女方的弟弟和律师,有关证据的事根本没提,倒是提交了女方与我弟弟相处时她出钱花费的证据,请法官考虑在返还的礼金中给予扣除。</p><p class="ql-block">  我问弟弟你和女方相处花费了多少?他说有上万吧,证据呢?他说没有。我为弟弟锁起了眉头,不为钱,只为他的婚事,都三十好几了,还要我和母亲为他焦虑到何时?</p><p class="ql-block">  国庆节后收到判决书,扣除一些费用后应返还礼金八万七千元,我又开始焦虑女方家不履行判决。直到判决书上规定还款日期的前一天,我才收到了还返的钱款,彻底卸下了我眉头上的焦虑。</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法院判决书</span></p> <p class="ql-block">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我回到了家,妻子说我的体检报告来了。打开一看,有一行醒目的红字:甲状腺结节异常,请尽速复查!顿时,才下眉头的焦虑,又涌上了我的心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