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网络 作者：一念 美篇号：57371141 <p class="ql-block">十、</p><p class="ql-block"> 只听雪梅说道：“我们刚到门口遇上了，好巧。”少一微笑着没说话，花子道：“我又没问你们，我在找盒子里的东西，找不到了。”“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雪梅道。“说重要也不重要，说不重要也重要，反正是不见了。”“不见就不见吧，也许你记错了，放在别的地方了。”少一道。这样说来，和俩人都没关系，花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有些失落罢了，也许真是自己忘了放哪了。</p><p class="ql-block"> 半年后的一天，花子早早就出去买鱼，市场上的鱼有花鲢、罗非、乌江……品种繁多，她挑了一条两斤重的罗非，准备回家做酸辣鱼，还顺便买了半只鸡，走到楼梯口，碰到了房东小周，小周拉着花子，很神秘地小声说道：“大姐，我看你太老实才和你说，拆迁房是有租金补贴的，你的闺蜜交钱给你吗？”“是吗？不知道，没听说，我和她情同姐妹多年，她不交也没啥。”花子道。“我是看你人好，有点为你感到不值，才说给你听的。”小周继续说道。花子历来不喜欢背后翻是弄非之人，那怕觉得说的对也总觉不舒服，便道：“谢谢你告诉我，可我不计较这些东西，我们关系很好，情同姐妹。”“哦，大姐真是太好了，当我没说吧。”小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花子，有些尴尬地说完便离开了。</p><p class="ql-block"> 花子用钥匙打开房门，看到少一和雪梅坐沙发上有说有笑，遂道：“哟，说什么呢，笑成这样！”雪梅道：“听少一讲故事呢，他还说他白天是人，夜里是鬼，哈哈……”花子扫了少一一眼，少一微微笑着没说话，一副老好人的样。花子道：“你们谁来弄鱼？鸡我来做。”“我来吧！”少一站起来，接过鱼，又道：“雪梅去院里弄点香菜、香葱来。”“好！”雪梅也起身向院子走去。</p><p class="ql-block"> 贝贝狗蹲在花子身旁，看她用盐揉搓着鸡皮，然后用水冲洗后便放在锅里，放了胡椒粉和几片生姜，盖上盖子，调好了小火。花子摸了摸贝贝狗的头，道：“走，贝贝，我带你遛弯去。”又转头对少一道：“我出去遛狗，你注意点锅里。”也不等少一答应，便牵了绳子拉着贝贝狗出门了。</p><p class="ql-block"> 出了门的贝贝兴奋异常，它憋了很久，终于可以和花子说话了：“花子，我和你说过的话你忘了吗？还是你不信我？”“没忘，只是我想把你们都当成朋友罢了，过去的都是故事，现在的才是生活，我们就和平相处吧！不管谁是真的少一已经不重要了。”花子发自内心地说道。贝贝狗一脸的失望，道：“他是狐狸，很狡猾，你一定要防他。”“这样会很累，我只喜欢简单相处、简单生活。”“你以为他爱你吗？你错了，他只爱他自己。”贝贝狗还是不甘心地说道。“别说了。”花子心里越来越不舒服，像有一个石头压在心口，喘不上气。她回想起少一对雪梅的种种好，对邻居及朋友的种种好，是啊！也许少一本就博爱，自己也只是他的一个好朋友而已。</p><p class="ql-block"> 这只倒霉的狗只得闭上嘴，扭歪着脸，没精打采地摇着尾巴，心里也同样的不爽。它觉得自己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可就是闭不上这张嘴。</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大中午的，刚才还火辣辣的太阳瞬间便被乌云所遮住，无声无息天就阴沉了下来，一阵闷热燥得人从内到外呼吸困难，一只孤单的小鸟低飞到树下找食，眼看雨就要来了，花子只得拉着贝贝往回走，刚到家门口，大雨便倾泄而下，打得树叶噼噼啪啪作响，进了家门，鸡汤的香味扑鼻而来，菜已经做好上桌了，雪梅在切香葱，少一在看电视，花子感觉这个家的主人已不再是她，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地占据着她的心境，她没说话，把贝贝狗送进窝里，便去洗手准备吃饭了。</p><p class="ql-block"> 敲门声响起，少一开了门，是许珍来了：“花子，我来蹭饭了，顺便跟你说个事。”花子笑着道：“欢迎欢迎！想我以前也没少在你家蹭饭，马上开饭了，你来的真巧。”说着，拉她坐在了桌旁，许珍一看：“我有口福了，今天菜这么丰盛。”雪梅端着沾水从厨房出来：“可以吃了。”又微笑着对许珍招呼道：“你来了，多吃点。”许珍笑笑，便拿起了筷子。几人边吃边聊，从小学的趣事到各自的家庭，三个女人一台戏，少一倒显得有些多余了，他时不时插句话：“你们吃啊！别只顾说话。”可感觉这话也多余时，他便不再说话了。</p><p class="ql-block"> 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天气不再闷热，人的呼吸道也顺畅起来，酸辣鱼吃完了，盘子里只剩糟辣子泛着红晕，清汤鸡吃了大半，其它小菜也吃得差不多了，三个女人也吃饱了，雪梅道：“你们过去喝茶，我来洗碗。”“还是我来吧！你们三继续聊。”少一道。雪梅不再客气：“好吧！辛苦你了。”</p><p class="ql-block"> 许珍知道花子和雪梅的关系，也不避雪梅，说到：“花子，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个好消息，英子那姨的服装店要转让了，她要和那男人去外地了，她的生意一直不错，你有能力可以让她转给你，我是没这能力，不然就轮不到你了。”花子一直羡慕生意人，有些心动地说道：“我倒是不行，你可以叫英子去做呀！”“我想过了，英子怀孕了，还是让她在家带小孩吧。”“你要当奶奶了？”“是的，现在他俩关系好多了，我也想帮帮他们带带孩子。”“也是，有孩子倒是不好去看店了，等我考虑考虑一下再说吧！”花子没一口回绝，是有点心动了。许珍道：“饭也吃了，事也说了，那我回去了，事情多呢。”花子也不留，道：“好的，等我考虑好告诉你。”许珍站起来，拉开门走了。</p><p class="ql-block"> 雪梅看花子若有所思，问到：“你真想去做服装？”花子：“我做不了，但我有个养女没工作，我想叫她来做。”“怎么从没听你说过，那钻出来的养女？”“是的，我从未说过，任何人都不知道，那是多年前的事了，说来话长，她也没在这，是我在外地工作时的事了。”“乖吗？不然你白养了。”“一般般吧！但我始终牵挂着她。”少一洗了碗出来，恰好听到这话，积极响应道：“我支持！如果钱不够我借给你。”花子更有信心了，便准备跟养女打电话。</p> <p class="ql-block"> 这养女说来是花子的一块心病，她从未对人透露过半句，那是她初去外地打工碰到的，当年，B地的冬天，寒风刺骨，傍晚，花子一人裹紧了棉衣在去往厂区的路上，她上的是夜班，必须在晚上八点前到达，快到厂区时，一个约六七岁的幼小身影映入眼帘，小姑娘衣着单薄，冻得直哆嗦，缓缓地走着，花子做不到视而不见，便问道：“你怎么一人在这，你的爸爸妈妈呢？”小姑娘怯怯地看着花子，并未回答。花子又道：“走，我带你去房里暖和暖和。”小姑娘仍然不说话，但并未抗拒花子的手，就这样，花子拉着她朝厂区走去……后来才知，她叫红玉，她的家就在厂区后面的山坡上，爸爸出去打工就没消息了，妈妈跑了，她跟着奶奶，现在奶奶又生病了，躺床上不能动弹，她必须出来捡垃圾。花子怕奶奶耽心，把车间里自己的小毛毯送给了小红玉，叫她赶紧回去了。</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早上，小红玉又来了，她说为了感谢花子，奶奶让她送来了一些家里树上结的柿子，花子接过来，刚好下夜班，便带着她回到了宿舍，放下柿子，拿上钱包带孩子去商店买了一件羽绒服给她穿上，又买了一些吃食，送她回家去，才知红玉的奶奶已八十多岁，无力再给红英更好的生活，奶奶又自责又无奈地向花子诉说着儿媳的种种不是，又说对孙女只能带一天算一天，花子看着听着，便有了收养小红玉的想法……事情很顺利地成了，小红玉叫花子妈妈时，花子很是不习惯，厂里的同事更是议论纷纷，说啥的都有，而花子从未动摇过，半年后，红玉奶奶走了，花子便把小红玉接到了身边，那时工资不高，花子尽量省着用，免强过了几年的艰苦生活，好在红玉读上了书，慢慢长大了，可爱又乖巧，大家都很喜欢她。怎么又说是花子的心病呢？事情在红玉上初中时彻底变了，乖巧懂事的红英上了初中，突然间变得沉默寡言，回家就进卧室关上门，什么话也不说，学习也不求上进，青春期的叛逆让花子束手无策，就这样，成了班上的典型案例，花子总自责，是自己没本事，是个失败的母亲。红玉初中毕业，无论怎么劝也再不去读书，去酒店做了服务员，花子没辙，只好任由她了，花子退休回到故里，她愿留在B地，慢慢也就鲜少联系。</p><p class="ql-block"> 现在，有这机会，花子还是想让她回到自己身边，让她过得好一些。</p><p class="ql-block"> 红玉听花子说了情况，爽快地答应了，说把那边的工作干到月底，结完帐就过来，花子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很开心地把这消息告诉了雪梅和少一，雪梅似笑非笑地说到：“她来是好事，可住哪呢？我是否需搬出去了？”“不用搬，我会想办法。”少一抢先说到。花子没想这么多，现在觉得是个问题来了，少一会想出什么办法呢？</p><p class="ql-block"> (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