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岁月里的心疼

徐沐槿

美篇号：6279280

制作、文字、摄影：徐沐瑾

今早去了早市，便径直往母亲家去。进了院，见母亲坐在藤椅上，保姆正在屋里用饭。

母亲今日脸色瞧着有些发黄，颧骨处一片青紫格外扎眼。拨开她鬓角的白发，竟还有块淤血藏在发间。再看她的手，一只也肿着，指节泛着不正常的红。问起时，保姆才低声说，昨夜母亲又摔了两次。

那些伤痕像针似的扎在眼里，喉头一阵发紧。母亲许是瞧出了我的涩然，反复说：“不怪旁人，是我自己没站稳。”可她近来这样的磕碰已是连着好几次了，明明处处小心，偏是防不胜防——她大脑里那点不受控的混沌，总让她在不经意间添上新伤。

岁月推着她渐渐走远，我原只盼着她能安稳些，再安稳些，怎么就护不住呢？

陪她坐了半晌，起身告辞时，转身的瞬间眼泪忽然就下来了。归途的风里，再没有往日的轻快。谁也说不准，还能陪她走多久。只在心里一遍遍求着：往后的日子，让她少些疼，少些磕碰，平平安安的就好。

这一刻才真正懂了，当年我们摔破膝盖时，母亲边给我们揉伤口边红了的眼眶里，藏着怎样的心疼。原来这牵挂与不舍，从来都是一代代往下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