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和文字的栖息或飞翔

望月

□生命和文字的栖息或飞翔

——读非衣老师的《不单为了回忆》

文/梦中望月

一篇优秀的文章，无论内容还是文笔，一定会像沼泽地一样，让读者不由自主地深陷进去的，一定是读者读完一遍后还想一读再读的。

非衣老师的《不单为了回忆》就是这样的文章，通篇品读的过程，它都恰到好处地长在我味蕾上，当我身不由己地握住筷子，大快朵颐后，我才发现阅读的过程，我的身体行为是先于大脑指挥的。

非衣老师的人生是努力拼搏的、积极向上的、正能量的。并不是他所总结的“志向不高”“安于现状”“甘于平庸”，他只是在合适的年龄段做了最合适的事，在按部就班的成长中，做了最好的最优秀的自己。正像他所描述的，他的少年时代“充满了耍”“不知苦是啥滋味”；高中时期，“一门心思往脑壳里塞知识”“如饥似渴地补充养分”；站在讲台上后，“形散而神聚，不迎合，不喧嚣，不刻意教化，如山泉般，汨汨流出，只求甘甜清冽！”只朴素地希望“得到学生的喜欢和敬爱”；写文章更是把自然随性用到了极致，“述我的胸中块垒，表我的人生姿态，赞我的自然尤物”。

正因为他在成长的不同阶段做了最优秀的自己，他才会“从学前班开始，就一直是班里的王”“当年就考上了本科，成为4%的升高校幸运者”，才会在大二的一次演讲比赛中取得“一等奖毫无悬念”的成绩，到“实习期的硕果累累”等等。我认为，正是他的努力拼搏和奋发进取成就了他人生的“一帆风顺”。

其实，对于非衣老师的人生，仅凭一篇文章的阅读，我是没有资格评说的，哪怕在这几年的接触中，我对他的印象颇好。

在与非衣老师的接触中，与其说他愿意主动放下身段，让我辈在与他的相处中或文字交流中获得短暂的对等和平视，不如说，如他文中所描述的，他的“谦卑是在大西北那堆优秀的人丛中发芽”并养成的，以致于在那以后的生命行走中，谦卑已成为他良好的习惯和素养之一。

而除此之外，我还想说的是非衣老师的文风。这里的文风，我把它简单地定义为文字的风骨或风格。

非衣老师文如其人，他的文章总是有独特的风骨，这一块主要说思想，特别是他文章中夹叙夹议的议论部分，很有辨识度，他的文字就像一个个正在服役的士兵绝对遵从他的内心，或者像他的知己懂得他的内心，从他的内心喷薄而出的，和他的思想本体是默契的，该蛰伏就蛰伏、就出头就出头、该叛逆就叛逆、该飞翔就飞翔，成为他文章中的一大特色，自然而然地，酣畅淋漓地任他抒发或宣泄。

而在他笔下一些句子或句子群聚集在一起，生动或巧妙地搭建美妙诗意的部分，却最是我按捺不住自己想提笔写下这篇文章的初衷和目的。

比如他文中的“水是顺山坡而流下来的，那飞溅的水花与偶尔的雾，像支欢乐的歌伴我十多年。”

“人生如一幅画，三岁仅是起笔，而随后展开的少年，青年，及中年，每一笔都是围绕你这个人主题而逐渐丰满的。”

“那由浅入深的痛，在她身上肆虐，也在亲眼目睹着的亲人心里扎根蔓延。”

“我们生活上虽苦点，却系好了人生的第一粒扣子。”

“那满校园青春勃发的身影，如宽广的胸怀，拥抱了我。”

“当记忆的闸门一打开，我仿佛学着孙悟空，变出了无数个我。”

“原来的熟人小圈子，像坚硬的干果，丢进稍宽广的水域里泡，便会因新奇，自由，而松软。人性如水，善恶先甭论断，一旦环境有变，人性是阻挡不了的。”

“我如一条橡皮小船，在修筑好的窄区浅水里，横冲直撞着，在痛苦的深渊里，俘获着那点浅浅的快乐。”

“天一亮，我便不由自主地混进潮流，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在非衣老师的文章中，这样的句子有很多。这些漂亮的比喻或拟人，穿插在他的文章里，像空旷寂寥的天空舒展的朵朵白云，自由自在，千姿百态，给文章增添了无穷的趣味和生动。

特别是后面几个句子群，诗感深入，诗意美妙。更直观更具象地在读者面前呈现了一幅幅生动形象栩栩如生的画面，这些美像黑暗天空游动的熠熠生辉的星星，又仿佛载着星星跨越一个个空间的月亮船。船舱内，一粒粒文字漂浮起来，和星星混淆在一起，有那么一刻，我竟然分不清哪颗是星星，哪粒是文字。

这不是诗情画意又是什么？我相信一个内心有诗意的人，他的生命和文字一定是自带光芒的。

2025/7/12

梦中望月，山西阳城人。喜静，爱诗，有诗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