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恶作剧

月光光

（本美篇图文：何世立）

配乐《往事只能回忆》

　　童年的恶作剧

去年夏天我回了一趟阔别60余年的河南乡村老家，有幸见到的几个儿时玩伴早成了鲁迅先生笔下的润土模样，一张张布满沟壑的老脸印证了残酷的岁月苍桑。当我跟他们聊起当年瓜田偷瓜的趣事时，一个个忍不住裂开大嘴笑个不停。

记得那还是发生在上世纪50年代中期的事。盛夏时节，瓜田飘香，我和几个要好小伙伴商定，趁夜间月亮头（月色明亮）去村东头瓜田偷瓜。我清楚记得守瓜棚设在瓜田中央，看瓜人是一年过半百的聋子大爷。为避免动静太大，我要几个年龄偏小的熊孩子留在晒麦场边静候我等凯旋，我和小孩（一伙伴的小名）等5人去瓜田摘瓜。临行前分工，我和小孩负责摘西瓜，其他人摘甜瓜。为了干扰聋子大爷的视线，我等一伙儿脱掉衣服赤裸身子月光下摸进瓜地。突然，瓜棚里传来了狗叫声，匆忙中小孩抱起一个西瓜，我紧紧拽着瓜秧。说来也真搞笑，两人用力向后一扯，小孩怀抱西瓜坐了个仰八叉。我们气喘吁吁跑到约定地点，大伙乐不可支，开始分享起“劳动果实”来。甜瓜的生熟容易辨认，只需鼻子一闻便可辨别生熟。但要辨认西瓜是否成熟，我等哪有这个本事。吃罢甜瓜，大家兴致勃勃等住吃西瓜，哪知把西瓜摔开一看，未成熟的瓜籽都还是白的，白生生的瓜瓤子一点甜味也没有，这可怎么吃！

第二天，我等几个熊孩子幸灾乐祸去瓜田窥探，聋子大爷怒气冲冲走过来指着瓜田里乱七八糟的小脚印怒斥我们，“ye黑（昨天晚上）是不是恁（你们）偷了俺（我）的瓜”？我等个个摇头否认。聋子爷指了指挂在瓜棚里的火药槍，“谁要是再敢来偷瓜，我的“老笨装”（火药槍）可不认人”！赫得我等一个个伸长了舌头👅。

听润土们说，当年和我一起偷瓜的松和富林（玩伴的小名）已与世长辞作古去了[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