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尽头冷寂的仙境——法罗群岛（一）

yaoxing垚幸

序言如果说冰岛是地球上的外星世界，那么法罗群岛是被遗忘的世外桃源。如果说冰岛的风景是冰与火的交融，让人惊艳不已，那么法罗群岛就是孤寂而恬静，但又野心勃勃。这是冰岛与法罗群岛的不同。美国《国家地理》杂志把法罗群岛评为世界最美群岛。在评选世界最美丽群岛时，评委一致认为法罗的文化也是其他地方看不到的，法罗人不锁车门，夜不闭户，法罗人还顽固保留捕鲸传统。可爱的岛屿，未受环境污染，这是一个宁静美丽的岛屿。这次我们是跟团游北极，因路途，天气，纬度高，团游有保证，安全，不用费心，只管享受。 没想到抵达的第一晚，法罗群岛献上的就是灵气满溢、美丽可爱的风光和村庄，甚至到最后我们离开法罗时，Gasadalur都是群岛上我所见到的最美丽入海瀑布。这种让人心情澎湃的开场，其实是一种预告，预告接下来的七天惊喜还将陆续上演！ 悬浮在海洋之上的魔幻湖泊 法罗群岛的地标 峡湾 海鸟群飞“流动的史诗”‌ 悬崖边感受大自然的咆哮 北纬62度，北大西洋中，挪威和冰岛之间，就是法罗群岛的位置。在尺寸比例小一点的世界地图或者地球仪上，恐怕无法一下看到它的存在，那么渺小，就宛如大西洋当中一处被世人遗忘的世界，但其实夏天时，这里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绿色翡翠”。 法罗群岛总共18个主岛，每个主岛都有那么一点点人，总共加起来5万人口。90年代法罗大萧条的时候，很多女人移民去了哥本哈根，导致了女少男多。可能是女人更容易受法罗阴郁的天气影响？法罗政府从菲律宾和泰国招募了几百个新娘过来，形成了本地第一大少数民族。 法罗群岛的机场很小，只有一条跑道，降落的时候感觉飞机要停在悬崖边了，结果，飞机很快地转了个圈，走去停机坪了。机场小到没有摆渡巴士，也没有摆渡梯，乘客下飞机后直接步行去取行李 这里常是一天经历四季，阴晴不定的天气造就了独特光影效果，每到雾气弥漫的清晨，整个群岛就像被仙气笼罩，美得不真实。初次抵达法罗群岛，仿佛进入了一个空灵的梦境。随着飞机缓缓降落，映入眼帘的是被大西洋环绕的崎岖岛屿，墨绿的山峦与湛蓝的海水相映成趣，云雾缭绕… 法罗群岛的美狂野又孤独，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赐予这里如金字塔一样，340座大大小小的山体，让你领略无限风光，形态各异的峡湾悬崖是法罗群岛最冷峻、最雄伟的风景线，能赋予你荒芜的、孤美的寂寥。 　　圣玛格纳斯教堂翠绿的草，亮白色的小屋与鲜艳的花，队友直呼这座白色房子是学校吗？导游说这是一座至今仍在使用的中世纪教堂，一栋欧洲最早有人类居住的木屋，始于13世纪的圣玛格纳斯教堂。法罗群岛的基督教属于路德宗体系，与丹麦的国教路德宗存在关联，但保持独立教会身份。岛上百分之九十五的人信奉基督教，这是岛上的教徒活动埸所。 沿路会路过各种小村子，羊、鹅、马、有兴趣的可以下车看看，或者下到村子里。你看这只羊有吃不完的青草，在青山绿水中没人打拢和袭击，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羊！ 终于到了首都托尔斯港，东边的Nolsoy岛上，看见几座红色大房子，乍看以为是民宿，经打听这是夏季组织夜间观鸟活动的房子。 托尔斯港首都托尔斯港(Tórshavn)是法罗群岛的首府和最大城市。它位于斯特勒奥峡湾(Streymoy Fjord)的东岸，是法罗群岛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法罗群岛有一半的居民居住在首都。 在一片红色建筑群外围，第一次见到法罗群岛的克拉克斯维克的港口所在地，也是法罗群岛曾经繁荣的源点。 克斯维克是法罗群岛最早的人类定居点之一，在这里也能看到维京人旧址遗迹。我们驶入镇上，看到几个大人带着一群小孩在玩水枪，我们便问，这是个什么节日，大人们笑了笑说，因为是个大晴天。确实，在法罗难得的晴天，我们连续两天都碰上了，运气不错！ 领队和我们去超市买东西，也就是面包咖啡之类食物，水果，本岛由于气候原因水果依靠空运。克拉克斯维克是法罗群岛第二大城镇，位于博罗伊岛。该镇总人口4645。该地是用于渔业的港口。我们转过头，向着码头看去。一群群像鱼一样的生物躺在岸上，有人在这其间走来走去。突然想起，法罗人的传统--捕鲸，鲸脂是用来防寒的。我脱口而出，他们在分鲸鱼肉。 猎捕鲸鱼在网上看过相关的资料，但没想到自己亲眼看到了。触目惊心，是我对这一现场的感触。每头捕杀的鲸鱼头上都有编号，法罗人像日常的一个节日一样地带着一家人来这里，纯熟地分割着鲸鱼肉和鲸脂。每户可分到一大筐鲸鱼肉，全家抬着上了自家的车。最心疼的是，鲸鱼妈妈的肚子里还有未出生的小鲸鱼，这是法罗人的传统，应该尊重，但我不能认同。 法罗至今仍有沿袭自古时的捕杀鲸鱼的习俗，每年一次。这一点上，实在是没法赞同！只是他们这里生活得太遗世独立，根本不在乎外界的眼光。想起鲸鱼在海中翻起浪花，优美的舞姿，为看到它们要坐船到深海处，寻找它们的足迹，这里居然每年要捕杀百条鲸鱼？用鲸鱼的脂肪来御寒。 直到如今，比起其他北欧人，法罗群岛的人仍旧坚持着自己几个世纪来的原生态生活方式，不管外界如何评价，孤岛原住民，恐怕对如今的现代世界而言，他们颇有点侏罗纪级别。 中午到饭点了，导游带我们来到ETIKA这家餐厅，在法罗不尝三文鱼是种遗憾，这里的三文鱼没任何污染，野生纯凈，肉质鲜美，价格真实惠。店主是一对约莫快五十岁的夫妻，男掌厨，女的管外头，配合默契。店内乍眼一看，还以为是复古生活博物馆，老板收藏了各种旧货和老货，欧式Vintage的复古小玩意让人很容易就上瘾。这样的一个馆子，总觉得是像我的人生目标啊！ 特别推荐ETIKA这家餐厅，应该是全法罗唯一做三文鱼刺身的餐厅了。餐厅打烊前，老板和我们介绍了法罗群岛的情况，据说她刚到法罗群岛的时候，几乎见不到几个中国人，但现在的中国人越来越多，时而能看见中国游客。我们也向她了解了法罗的景点，因为团队后几天要去这几个景点。 我和队友看见源头，在一个山顶的冰盖下面，那个老人指给我们看一片覆盖绿草的土地，在一片潮湿荫凉的地方，草叶的边缘都有露水，常常滴在松软的土地上。你伸出手，抚摸这湿漉的绿草，举手之际，有露珠滴下，滴在土地上，像泪珠。”——安哲罗普洛斯《哭泣的草原》 我们看见白色灯塔，知道是最北面止步的地方，大家坐在草丛中休息，欣赏寂静的草甸。 法罗群岛的美不分季节，充沛的雨水造就漫山遍野的天然瀑布，茂密翠绿的草更是无处不在。放眼望去，是绿油油的山、绿油油的平地，就连海边那一片片五颜六色的房屋的屋顶，也被绿丝绒般的草坪覆盖。晨风散了茫茫烟波，柔和的日光，翠绿的草，云积的厚了，便是黑云压城城欲摧。云走远了，又怎想孤云独去闲。置身云中，却不知白云深处亦有人家。法罗群岛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一处景，一句诗。诗有尽时，难免意兴阑珊，而此景，却是每个人心中的诗，延绵不绝。 伯乌尔Bøur的小村庄很别致，远远就能看到铺满了绿草屋顶的屋子鳞次节比地坐落在海边上，而最大的那栋屋子成为instagram上法罗群岛出镜率极高的一间民居，我个人认为它火的关键，在于它的背景能远远看到远处海里的小山，那是法罗最出名的一个景点Drangarnir。只是最后为了抵达那里，我们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必须要去，特别漂亮。. 八边形的教堂我们走进这个小村庄的时候，透过房子的窗户能看到居民的家中都布置得整整齐齐，但我们并没有看到这里的居民，而在这村子里面，也没看到任何咖啡馆和餐厅。而在这小村庄里面，吸引我们的是这里的教堂，而这也是法罗群岛唯一一个八边形的教堂。 这里没有公路尽头，只有被海风雕刻的传说。草皮屋顶的渔村静卧在悬崖边，羊群是唯一的访客。阡陌交通，鸡犬相闻”，这是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也是很多人羡慕的田园式生活。 米德沃格留意湖水边还有一个马的雕像，名叫The Nix（Nykur），与一位国外作家的小说同名，用铁丝网为壳，壳里装满石头，满满的荒野之风。雕像背后，是一个血雨腥风，闻者丧胆的可怕传说。曾经，这里住着一只名为Nykur的怪物，它有法力能变身成为一匹漂亮的马，在湖边游荡，诱惑人靠近后将人拖到湖里，消失无踪。 海上悬湖徒步需要200克朗的门票。在当地，海上悬湖有两个名字，Sørvágsvatn和midvagur，因为这个湖泊覆盖了这两个村庄。这也是法罗群岛最大的湖泊，位于法罗群岛沃格和瑟沃格之间。这个湖泊有3.4平方公里，由于在海边的悬崖上，所以称之为海上悬湖。. 坐上渡轮远观米基内斯感觉一船人也就60-70人左右，亚洲面孔恐怕就我们这个团，这是法罗那么多天我们看到最多的一次游客。我们买的是从瑟沃格（Sørvágur）码头到米基内斯的船票，登船的时候出示电子船票换取纸质票，工作人员还特意叮嘱，来回船票要记得保存。船大约40分钟，海上时晴时阴，风大浪大，也难怪经常会取消航班。站在甲板上，风和海水不断袭来，但在海上看法罗群岛，也别有一番意境。 鸟崖就是Bird Cliff在Vestmanna发船出海，领你去看鸟。在网上看感觉不如鸟岛那么有趣，在船上看鸟，而不是走近了看。 下船后需要徒步60分钟，到达山的另侧观看鸟岛上的海鹦，它们小小的身姿，灵活的望着四周，像是放哨，一会儿扎堆，片刻排成人字行，一字行，任何人不能走进它们的领地。 鸟岛是米基内斯岛的别称，这里聚集了成千上万只海鹰（Puffin），也是法罗群岛的一个海鸟保护区。从岛的东侧到西侧，单程大约耗时120分钟。徒步难度并不大，但必须注意的是湿气的草地，和来自大西洋的大风。就是成片的羊群，和其他岛屿一样。海鸟的栖息地在悬崖，所以徒步到靠近悬崖的区域，也是观鸟最佳地，包括海鹦。 海鹦的夫妻关系是长期的，雌鸟一次只产一枚卵，由双亲一同孵化及喂养雏鸟。而在传统的法罗生活习俗中，每年七月当它们繁殖期过了之后，法罗人会捕捉它们来进食，这种古老的生活方式我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在继续，但冰岛西部的确也会半养殖的方式来食用海鹦……这么可爱的小家伙……他们这种传统的生活方式真不敢苟同！ 巨人与女巫位于海中的两块石柱，Risin and Kellingin。这是自维京时代开始，即在法罗群岛人口中代代相传的“巨人与女巫”的故事：相传巨人和女巫被冰岛国王派至法罗群岛，将其拖回冰岛。巨人站在海水中，他的妻子女巫则站在Eiðiskollur山上，负责将法罗群岛紧紧系在一起。 蜿蜒的海岸线，悬崖峭壁，汹涌的海浪拍打着礁石，仿佛在演奏一曲雄浑的自然交响乐。我们一行人徒步在崎岖的山路上，走走停停，在山坡上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在海风的抚摸中学会听懂风语。 无法用语言描述出在这里每一刻的心动，亦无法用相机记录，每一刻见到大自然的神来之笔，除了惊叹，只有难以忘却。日暮时分的小雨淅淅沥沥，是对潇潇暮雨洒江天。行走在山间，雾气模糊了天地的界线，不知云深处。海浪拍打在山岩，卷起千堆雪。有瀑布好似天落，半与银河争流的气势。 如果让我选择在欧洲的某个地方驻足，那么这个地方，一定是法罗群岛！法罗群岛的美，有着阳光刺破重重云纱那一刻的惊鸿，有着烟波浩渺从海上缓缓升起，苍茫云海间，有着落日染红了天际的广袤无垠伴随着惊涛拍岸，也有着宁静的夜星光闪烁，云化成了雾，抚过指尖与发梢。 结语法罗群岛，你比我想象中更加自由与寂静，成为了我心中的圣洁之地。你的美无需言语，正如古代诗人杜牧所言，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苏轼笔下的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这里得到了完美的诠释。远方，你在雕琢我、锤炼我，最终融入我的灵魂，成为了我自己。世界如此辽阔，法罗群岛，你就是我的世界尽头！ 感谢朋友们的关注与分享！ 下一站斯巴尔巴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