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的格局一一赫尔辛基随想

龚江南

芬兰首都赫尔辛基号称“北方的白色城市”，纯洁的蓝和白是它的基调。

赫尔辛基建在数个伸入芬兰湾的半岛上，陆地平面像一条八爪鱼伸入芬兰湾，在城里，到处都可以看见蓝色的海洋，居民的夏天也长时间地耽于海洋；赫尔辛基的建筑多用当地浅色花岗岩建成，大多为洁白的墙体配以浅绿色的屋顶，显得整洁纯净，让人赏心悦目。

甚至，它的行道树都特别直特别高，线条简洁，直插云天。

赫尔辛基的地标是信义会大教堂，这座1852年竣工的教堂是芬兰的国家教堂。

信义会堂坐落在高台之上，白色大理石建构，通体洁白，五个巨大的罗马式穹顶是绿色的，其中正中那个大穹顶，是本城最高建筑，航海的人老远就能望见它。教堂内部也是一片洁白，几乎没有任何装饰，格外清爽。

信义会堂耸立在赫尔辛基的行政中心在参议院广场上，东侧是参议院，西侧是赫尔辛基大学及图书馆，南侧是市政厅。这些建筑都是有着希腊三角门楣的新古典主义风格。

在国家的心脏地带，信义堂前却树立着一尊沙皇亚历山大二世的铜像。

赫尔辛基出现得很晚，中世纪的时候，芬兰地面的居民还都是些打猎驯鹿的，被近邻瑞典统治。1323年，芬兰成为瑞典属下的大公国。1550年，瑞典第一个国王古斯塔夫·瓦萨（1496—1560）为了与芬兰湾南岸的雷瓦尔(现爱沙尼亚首都塔林)争夺商业利益，建了赫尔辛基。

18世纪初，俄罗斯的彼得大帝在北方战争中打败瑞典。1808年，沙皇亚历山大一世亲率大军入侵芬兰，次年，芬兰并入俄罗斯。1812年，亚历山大一世把芬兰大公爵领地首府由图尔库迁至赫尔辛基。

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后，芬兰独立，赫尔辛基成为重要的商业、工业和文化中心。亚历山大二世在位时，给了芬兰很大的自治权，推动了芬兰的经济发展。

俄罗斯和后来的苏联侵略过芬兰，杀害过芬兰人，但亚历山大一世、二世客观上也为芬兰独立铺过道路，芬兰人真诚地感念他们的功绩。

小国寡民有如此格局，令人佩服。

在信义会堂以东几百米的一座小山包上，俄罗斯东正教样式的乌斯宾斯基东正教大教堂（升天大教堂）也是很好的证明。

乌斯宾斯基教堂是一座红色基调的教堂，有数个高耸的洋葱头圆顶，在绿草如茵的山坡上格外醒目，其内部装饰也如东正教堂一样华丽繁复，四壁和屋顶都绘满了圣像。

赫尔辛基还有一座教堂是必游之地，岩石大教堂，它是在一整块大岩石凿出来的空间里建造的。

我们到那时，正赶上一场婚礼，一群欢天喜地的穿西装的男人和穿低胸晚礼服的女士聚在教堂入口，有的吹小喇叭，有的拍手，接着，一个穿黑西装的小伙子用自行车驮着一个穿白色婚纱的姑娘出现了，自行车摇摇晃晃地前行，后面拖着一串可乐瓶——搞不懂是什么风俗。

我们和那对新人的亲属朋友一样欢天喜地地送走了新人，进入教堂。

教堂没有我们印象中的那样高阔的空间，其内部是一个圆形空间，中间摆着几排简单的椅子，一张简单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十字架和一束鲜花，边上有一个老头在弹管风琴。

抬眼望，略为外凸的铜屋顶刻着密密匝匝的同心圆圈，圆圈明暗间，给人以无限上升的错觉——在简单的空间和线条里，是宇宙般的想象空间。

岩石教堂鳥瞰。资料图

在岩石教堂以北，有一座公园，叫西贝柳斯公园，得名芬兰著名音乐家西贝柳斯。园里有一尊高大的西贝柳斯头像，头像一旁是西贝柳斯纪念碑，纪念碑由600根钢管错落有致地排列成波浪状，像一具管风琴，又像征音乐的起伏，同时也象征音乐家的人生。

从岩石教堂到西贝柳斯公园，都展示着芬兰人风格鲜明的创意，他们总能在简单的造型和线条中创造出意味深长的美感。

创意，使几百年前还是深山老林里的猎人的他们，在近现代科技发展中走在了世界的前列，芬兰在通讯技术、电子科技、医疗医药、破冰船等方面，对人类有突出的贡献，曾经世界最大的手机制造商诺基亚就是芬兰的企业。芬兰先后获得过5个诺贝尔奖：一个物理学奖、两个化学奖、一个经济学奖、一个文学奖。

芬兰全国只有563万人。

赫尔辛基大学

2013年7月29日到达丹麦哥本哈根，8月4日离开离开赫尔辛基，乘火车取道维堡，去往俄罗斯的圣彼得堡。这趟旅游的北欧部分结束，前方还是欧洲，但却和欧洲主流国家大相径庭的俄罗斯。下一组游记讲述在俄罗斯的见闻。

（北欧纪游之十一。谢谢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