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一》初识纳米比亚</p><p class="ql-block"> 《2》红土上的不朽之痕</p><p class="ql-block"> 奥奇瓦龙戈辛巴族部落掠影</p><p class="ql-block">今天是我们到纳米比亚的第二天,也是真正开始探索这个国家的第一天。</p><p class="ql-block">今天气温:10-27度</p><p class="ql-block">今天的安排:</p><p class="ql-block">上午:参观奥奇瓦龙戈的辛巴族部落</p><p class="ql-block">下午:埃托沙国家公园追寻野生动物</p><p class="ql-block">今早起床后,和二姐一起在塞斯特伯恩酒店溜了一圈,拍了几张照片留作纪念。</p> <p class="ql-block">早餐:酒店西餐自助,虽然比不上五星级酒店品种繁多的美食,但也算丰富。</p><p class="ql-block">用毕早餐,我们出发前往车程一个小时的奇瓦龙戈辛巴族部落。</p><p class="ql-block">车行在奥奇瓦龙戈通往辛巴部落的荒野公路上,纳米比亚的冬日在旷野上铺开一幅苍茫的画卷。枯黄的草丛如锈蚀的铁丝在寒风中伏倒又扬起,裸露出大地龟裂的皮肤。就在这片无声的寂寥里,一座座红色、土黄色、灰白色还有些是水泥色的非洲白蚁建造的蚁丘猝然刺破地平线——它们像是被远古巨神随手撒落的陶俑,又似大地凝结的骨痂,以沉默的棱角对抗着天地间的荒凉。</p><p class="ql-block"> 这些白蚁城堡有的高逾人膝,有的及腰,有的一、两米甚至更高。它们的塔身并非圆润的土堆,而是被风刃雕琢出嶙峋的筋骨。</p><p class="ql-block">蚁窝表面布满蜂窝状的孔洞,如同被巨型沙虫蛀蚀的石膏雕塑,风干的泥浆层叠出千百年虫群劳作的年轮。</p><p class="ql-block">听导游介绍,蚁窝的颜色由土壤的颜色而定,红土便是红色蚁窝,黄土便是黄色蚁窝,灰白、水泥色亦然。</p><p class="ql-block">它们并非孤独矗立,三五成群的蚁丘散落在衰草间,最近的两座相距不过十步,远眺又似荒漠棋盘上凝固的卒子。</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遗世独立“红泥人”</p><p class="ql-block"> 在纳米比亚西北部无垠的赭色荒漠里,有一个被称为“红泥人”的原始游牧民族—辛巴族。</p><p class="ql-block">这群被世界称为"红泥人"的族群,正以血肉之躯书写着一部正在消逝的文明史诗。他们的历史始于17世纪安哥拉高原后迁徙至纳米比亚,一度成为非洲大草原上最为富庶和强大的游牧民族之一。而今,当现代文明的触角延伸至沙漠腹地,他们依然固守着五百年前的生活方式,像沙漠里倔强的千岁兰,将根系深扎在祖先的土地上。</p><p class="ql-block">辛巴族的社会体系中,每个家族独立形成一个微型部落。</p><p class="ql-block">我们今天参观的部落是由纳米比亚西北部与安哥拉交界地区辛巴族原始部落迁移到奇瓦龙戈名为“双胞胎”的部落,之所以起名为“双胞胎”是他们迁移到此后,无论牛、羊,人都生育双胞胎,所以部落就以“双胞胎”命名。双胞胎部落有六十八位成员,成年男性13人,成年女性20人,孩童35人。</p> <p class="ql-block">辛巴人的村落是大地生长的瘤结。就地而取的树枝与牛粪混合捏成的泥屋低矮狭窄,面积通常仅三四平方米,屋顶覆盖茅草。地面铺兽皮作为床和餐桌,没有任何家具。仅容转身的空间里竖着支撑生命的木柱,仿佛整个部族的命运都维系于这些摇摇欲坠的梁木。</p> <p class="ql-block">辛巴族人崇拜祖先与自然神灵,认为人体是自然的一部分,无需刻意遮掩。辛巴族女性以袒露上半身的装束示人,周身每一寸肌肤都涂抹上用赭石粉与羊的油脂、香料、草药混合的红色泥浆。这抹赤红并非装饰,而是对抗烈日的铠甲——非洲的阳光如淬火的利刃,红泥中的赭石折射着致命紫外线,羊的油脂与香料、草药则筑起抵御蚊虫的城墙。</p><p class="ql-block">她们坦然袒露被红泥包裹的胸膛,在辛巴人的眼眸里,那是大地的女儿最本真的姿态。</p> <p class="ql-block">发辫上部分被红泥层层包裹,结成沉重的冠冕,下部分黑色自由散落在肩头。据说以前下部分黑色头发都是自己的,现在黑色部分是用马的鬃毛接上的。女子们行走时,发梢坠着的铜环碰撞出古老节律。</p> <p class="ql-block">神秘的基因诅咒使辛巴族部落男女比例倾斜如沙丘,男女比例失衡。辛巴族实行一夫多妻制,三头牛便能换回一个新娘的习俗背后,是延续血脉的焦灼。更残酷的是,许多男孩的生命钟摆停在十五岁之前,红泥裹住的幼小躯体还未长成,便已归于尘土。</p> <p class="ql-block">尽管衣着简单,但女人们依然很爱美。她们会采用精选的香料和草药点燃后升腾起带着芬芳气味的白烟进行熏蒸,这种方法不仅能清洁、杀菌,还能增添自然的体香。</p> <p class="ql-block">辛巴族无图腾,但崇拜祖先和“圣火”,认为祖先灵魂守护族群,“圣火”象征生命与家族延续。 “圣火”通常在距酋长家门正面几米的土地上,几根燃烧的木头经久不熄。</p> <p class="ql-block">我们到达“双胞胎”部落,由部落导游带领我们进入部落参观。由于辛巴族人只会自己的语言所以部落导游兼做翻译,由他和我们的地接陈先生作为我们的语言桥梁,他用辛巴族语言与部落人交流,翻译成英语转达给地接陈先生,然后陈先生再翻译给我们听。</p> <p class="ql-block">部落负责接待我们的是酋长的大老婆带领的妈妈团,成年男性都出去放牧我们没有见到。孩童们看到外来之人都非常兴奋,他们知道凡是来部落参观之人无一例外地都会多多少少带一些糖果、饼干、饮料之类的食物送与他们。</p> <p class="ql-block">为了和别的部落有所区别,这个部落会在女孩九岁时用一种木头别掉她们几颗下牙。</p> <p class="ql-block">参观完毕,美丽的红泥女人们拿出她们制作的手工制品,卖给前来参观的游客。</p> <p class="ql-block">最后她们用集体舞作为告别仪式。她们全身涂抹的红泥泛起琥珀光泽,汗水与油脂混合,使皮肤如煅烧陶器般透亮。 当所有人手臂高举、同频跺踏时,大地传来共鸣震动。呼喊声从胸腔迸发,并非旋律而似自然吼啸,却奇异地与鼓点、铃声构成多声部交响,令旁观者血脉偾张,不禁随之舞动。</p> <p class="ql-block">据权威统计显示,目前辛巴族族群人口不足两万。或许终有一日,由于原始与现代社会之间的冲突和基因的诅咒会让最后一个红泥战士倒下,如同沙地上的足迹—风过无痕。但那些被镜头定格的红色身影,已在人类文明的星图中刻下永不褪色的坐标“存在过,抗争过,便是永恒”</p> <p class="ql-block"> 参观完辛巴族给我最深的感悟:我们并非在“观察活化石”,而是在见证一场文明存续的悲壮博弈。红泥终会褪色,但人类多样性的火种,值得被温柔守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