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九妹（十一）

顺顺大六

11.石举箭的确是个“箭（贱）人”，一失去心爱的女人就乱性发泄。在天府大四期间，他被系花欺骗了就玩旋转木马似的换骑众多女友。

情场上阅人无数后，箭人仍然迷恋系花，直到熟悉九妹。

说男人太在乎配偶昨日黄花的问题，正因为女人至死也忘不了第一个占有她的男人，不论初次留下的痛或欢，不论对那人是恨或爱。贱人对系花念念不忘，也在于他是童男，系花是床上教练，最先几次喊痛的是他。系花原名“高大全”，后来改成了“高美美”。跟其后的女友在高亢时，举人都喊的是“我的美美”或“美美”，幸好后来的女友不认识系花。箭人还诈称他喊的是“我的妹妹”或“美！”等于美国A片叫的“古得”“碗豆福”和日语“一哥”和“鸡摸鸡”的意思。

最后让石举箭耿耿于怀：他是备胎，系花却怀了孕。

小芳禁止举人找九妹，把她手机也收了。

贱人故意把饭庄未婚的幺妹、表妹、丫头和小保姆等七八个妹肋轮流叫出来做双飞，变着花样的排列组合。每次都把她们约到周边的高楼酒店和著名景点，好吃好喝又包吃包带。但箭人发射时喊的却是“九妹”。

众妹肋回饭庄讲经历时问九妹跟他有好久了，她只说“我的鸡肠带是死疙瘩”。

饭庄那个叫奶妈的厨娘是小芳的堂姐，大小芳十几岁，离过两次婚。奶妈听了妹肋们讲石举箭和姐妹俩的八卦，已看出三人的心思，她单独劝小芳。

奶妈语重心长，“大妹，你犯得着跟石老板搞得恁个僵哟？”

小芳出口伤人，“龟儿大骚棒自找的。”

“你跟他还能挽回不？”

“不可能了，那箭人乱射成性，忍了他五年了。我拼起命救过他，两不欠了。”

“那是。你不相信石老板真心喜欢小妹嗦？”

“哪可能嘛，听他编神话。他说几回了：四十岁前不结婚；要跟副统帅的儿子一样，叛逃前都玩双飞……有我和二妹，又在嫖‘好又来’酒楼的丘二。”

“大妹，说个不好听的：你又找得出一个，聪明又挣钱，人不丑还不花心的男人不？”

“你说得，那又让他白耍小妹五年唛？”

“看人啷个想。我觉得：你也没有白耍；真再有五年斗是你两姐妹的福气了。女人最值钱斗是那三五年，给赶场一样，错过时辰斗掉价，成了谢市货。”

“那小妹还要赶到上他的床哟？你硬是说得小妹找不到床上了。”

“这要看啥子床。种庄稼也是，产量多少看田土肥不肥。季节不对更颗粒不收。像双抢时节，抢种抢收——该捞的捞完。斗算几年后分手，背几背兜钱回老家，找个踏实温顺的男人，多的是。后半辈子，他一家人天天都把你伺候得像生了儿的月母子。”

“哈哈哈，你又来编神话。”

“大妹，你好生听我说。饭庄的生意，等于鸡生蛋、蛋孵鸡，来钱还是慢，又不保险，遭一场鸡瘟斗哦豁。我看石老板是个人尖尖儿，相当于一棵摇钱树。你两姐妹只要能守到树子捡钱，你管球他下面的树根根爬到哪点儿去钻洞哟。”

小芳听了如梦方醒，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收获。她来了个原地急刹掉头，立即启动纠错程序：舍得妹妹套色狼。

能“以毒攻毒”治了黑官的小芳，处理情感生活也不含糊。

先找石举箭和九妹摊牌，三人的关系是有条件的“一家两制，一家各表”：1.对外，她和举人继续恋人关系，九妹是他姨妹；2.对内，举人和九妹试婚，以观后效再择时转正；3.举人不准再睡其他女人，违犯一次就永别；4.举人辅导和资助九妹考个中专以上文凭；5.举人单独为九妹投资和策划一个生意。

举人当场抱到九妹就全盘接受了。他还正经八百地问小芳“你算不算其他女人？”九妹也严肃认真地抢答：“不算，姐姐是正份老婆。”

然后小芳去跟二妹说穿，放弃自己旅游礼品批发生意的股金，让二妹另租住房。

07年春，小芳搬回了上水沟街的石家老宅。对外以居住条件更好为由，让九妹也住进了举人家。从此，举人长时间在家指导九妹复习。小芳为避嫌还得跟着在家帮九妹立起贞洁牌坊，饭庄生意交给了三个大姐打理。几个老知青也主动撑起舞厅的经营。

举人的双飞癖好众所周知，小芳“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遮羞布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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