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犁哈萨克自治州,简称伊犁州、伊犁,地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西部天山北部的伊犁河谷内,成立于1954年,是全国唯一的既辖地级行政区、又辖县级行政区的自治州,也是全国唯一的副省级自治州。<br> 伊犁州西邻欧亚国家哈萨克斯坦,中国陆路最大的通商口岸霍尔果斯口岸位于州境西部。境内驻有伊犁师范学院、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业第四、七、八、九、十师和新疆矿冶局、天西林业局、阿山林业局、新疆卷烟厂、阿希金矿等一批中央和自治区直属单位。<br> 伊犁被誉为"塞外江南"、"中亚湿岛","花城",伊宁市是伊犁州的首府。全州总面积35万平方公里,因雨量较充沛被称为中亚湿岛或塞外江南。有哈萨克、汉、维吾尔、回、蒙古、锡伯等47个民族成份。<div> 2012年入选"2012年中国特色魅力城市200强"。</div> 伊犁,得名于著名的伊犁河,是一块古老而神奇的土地,历史悠久,文化发达,民族众多,自古就同新疆和内地息息相关,远在汉代,伊犁就以“伊列”之名载入<<汉书>>,伊犁之名是清代正式确定的,据<<西陲总统事略>>载:"乾隆二十年(1755)年平定准噶尔,定名伊犁,盖取<<唐书>>伊丽水而名之".最早见于我国史册的伊犁民族是塞人。公元552年,我国历史上著名的突厥汗国在伊犁河城建立。<br> 伊犁最早见于我国史册的伊犁民族是塞人,伊犁塞人是一个人数众多的氏族部落集团,他们有一个漫长的形成过程,并且在伊犁形成了具有国家性质的集团,伊犁塞人广泛活动于伊犁河南北两岸和三大支流为主的河谷草原地带,大量的考资料表明,伊犁河上游地区是伊犁塞人的中心活动区,伊犁塞人广泛使用青铜器,创造了伊犁青铜器时代的文明,尼勒克县、昭苏、特克斯、新源、巩留、尼勒克、察布查尔等地出土的青铜武士像、三足铜斧、四兽足铜盘、等精美的铜制器皿等说明伊犁塞人具有很高的铸造技术。伊犁塞人后来与乌孙人相融合。 <h1> <b>“不到新疆不知中国之大,不到伊犁不知新疆之美</b>”。伊犁哈萨克自治州位于新疆的西北部,与哈萨克斯坦接壤,州首府为伊宁市,边境线长2000多公里。</h1> 伊犁历史上是古丝路北道要冲,今天是向西开放的门户,素有“塞外江南”、“瓜果之乡”的美称。这里雨水相对充沛、天气温润,被称为“瀚海湿岛”,草地、森林的植被覆盖率达67.7%。<br> 这里有着著名的巩乃斯草原、唐布拉草原、那拉提草原、昭苏草原;有乾隆皇帝御书的格登山记功碑和伊犁将军府、惠远钟鼓楼、林则徐纪念馆;有草原明珠赛里木湖;每年6月份这里还能看到大片的薰衣草田。 <h3><b>初遇伊宁:六星街的千年商魂</b><br><b>抵达伊宁时,夕阳正给六星街的蓝色民居镀上金边。这座以中心广场为轴、六条街巷向外辐射的老街区,藏着最地道的伊犁风情,更藏着丝绸之路北道的千年密码。<br>钻进巷弄深处的百年老茶馆,维吾尔族老人正弹着都塔尔。琴弦拨动时,烤包子的焦香与卡瓦斯的麦香扑面而来 —— 这香气里,或许还混着元代 “亦力把里” 商道的胡椒味、清代 “伊犁九城” 的茶叶香。老人指节粗糙的手抚过琴身,“我爷爷的爷爷,就是骑着骆驼从波斯来的商人”,他笑着说,皱纹里盛着六星街作为古驿站的记忆:波斯的织物、中原的瓷器、西域的香料,曾在这条街上堆成小山,不同语言的讨价还价声,比现在的烤包子摊还热闹。<br></b></h3><h1><b>点一份手抓饭,金黄的米粒裹着羊油香,配一瓣酸萝卜,清爽解腻。茶馆里人来人往,维吾尔族姑娘的艾德莱斯绸裙掠过木桌(这织物的纹样,曾顺着丝绸之路传到拜占庭),哈萨克族大叔的冬不拉与琴声和鸣,时光在这里慢成了一首歌,而歌里的词,早被不同民族的唇齿磨得发亮。</b></h1> <h1><b>赛里木湖:乌孙公主的泪痕</b><br>“ 快看!” 车子转过果子沟的山坳,赛里木湖突然撞进眼帘 —— 那是一种极致的蓝,像被天空吻过的绸缎,又像摔碎的宝石,粼粼波光里盛着远处的雪山。当地人说,这是 “大西洋最后一滴泪”,但伊犁人更愿相信,湖水的蓝里浸着乌孙公主的泪痕。<br>相传西汉元封年间,细君公主远嫁乌孙昆莫(国王),行至湖畔因思念长安,泪水滴落成湖。如今站在湖边,还能看见湖畔的草原石人 —— 那些身着长袍、手持杯盏的石人,是乌孙先民的墓碑,他们面朝东方,守着公主的泪,也守着丝绸之路北道的商队。<br>沿着湖边漫步,野花肆意铺满草原:黄色的毛茛、紫色的勿忘我、白色的棘豆,把大地织成打翻了的调色盘。蹲下身,能看见湖底的鹅卵石随着水波轻晃,伸手一触,湖水冰凉得像雪山上融化的溪流 —— 这溪流,或许正顺着两千年前的河道,流向乌孙国的王城。</h1> <h1><b>那拉提:乌孙古道的驼铃</b><br> 那拉提的清晨是被马铃声唤醒的。作为 “最先见到太阳的地方”,空中草原的薄雾还没散尽,毡房的炊烟已袅袅升起,羊群像珍珠撒在绿毯上。哈萨克族牧民递给我缰绳时,指了指远处的山坳:“瞧见没?那就是乌孙古道的入口。”<br> “乌孙古道” 四个字,突然让眼前的草原有了历史的重量。汉代张骞通西域后,乌孙国成为联结中原与中亚的纽带,这条从那拉提延伸至南疆的古道,曾驮着中原的丝绸、西域的良马,在驼铃与马蹄声中蜿蜒千年。如今骑在马上,风从草坡上掠过,恍惚间能听见两千年前的商队对话:“这匹大宛马,能换十匹蜀锦哩!”<br> 正午时躲进毡房,女主人端来刚煮好的奶茶,咸香的奶味混着炒米的焦香,驱散了清晨的凉意。她指着墙上的狼图腾挂毯:“我们哈萨克人,祖先是乌孙国的骑兵,现在成了牧马人。” 窗外,阳光给草坡镀上金边,马群走过的地方,草叶摇晃的节奏,和千年前商队的驼铃频率,奇妙地重合。</h1> <h1><b>喀拉峻:草原石人的千年守望</b></h1> 喀拉峻的草原是 “立体” 的。站在阔克苏大峡谷的观景台,起伏的草坡像大地的肌肉线条,被称为 “人体草原”。夕阳西下时,金色的光流顺着草坡的褶皱流淌,明暗交错间,草原仿佛有了呼吸。但最让人心颤的,是散落在草原深处的石人。<br> 这些石人多为突厥时期的遗存,身着翻领长袍,手持杯盏或刀剑,面朝东方伫立。考古学家说,他们是墓前的守护者,也可能是部落的图腾。我蹲在一尊石人前,他的脸被风蚀得模糊,却仍能辨出眼窝的轮廓 —— 他见过乌孙国的兴盛,看过突厥骑兵的铁蹄,也听过清代伊犁将军的号令,如今只默默守着草原,看野花年复一年地开。<br> “九曲十八弯” 的河水在谷底蜿蜒,日落时分,九个太阳的倒影依次落在河面,牧民说这是 “开都河的魔法”。我坐在草坡上,看流云从雪山后飘过,听哈萨克族牧人用冬不拉弹起《玛依拉》,突然懂得:这片草原的美,从不止于风景,更在于人与自然的共生,在于历史与当下的对话。 <h1><b>夏塔古道:烽燧与冰川的对话</b></h1> 夏塔古道是徒步者的秘境,更是历史的密道。沿着溪流走进山谷,云杉林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偶尔有马队经过,清脆的铃声惊起林间的雀鸟 —— 这铃声,和清代戍边将士的烽燧报警声,在山谷里重叠。<br> 越往深处走,木扎尔特冰川的轮廓愈发清晰。蓝冰的裂缝像岁月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冰川融水汇成溪流,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底,让人忍不住敬畏自然的鬼斧神工。古道旁的烽燧遗址,残垣上还留着烟熏的痕迹,考古队曾在这里发现清代的箭镞与文书,字迹模糊却仍能辨出 “伊犁将军” 的印信。<br> 徒步终点的温泉旁,哈萨克族牧民正煮着羊肉,锅里的香气与远处的雪山、近处的野花缠绕在一起。老人指着冰川下的石堆墓:“那是乌孙骑士的墓,也是我们的祖先。” 篝火噼啪作响,他的故事里,乌孙的骑手、突厥的武士、清代的士兵,都成了守护这片土地的魂灵。 伊犁的风,吹过不同民族的帐篷,也吹过不同朝代的城郭。当你踩在草原的野花上,或许正踏着千年前商队的车辙;当你喝着哈萨克族的奶茶,尝到的是中原茶叶与西域奶味的千年交融。这片土地的浪漫,不止于草原与雪山的拥抱,更在于历史与当下的共生,在于每一粒沙里都藏着故事,每一朵花里都开着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