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古城 2025.7.8

李学勤

雨后的石板路泛着水光，我踩着湿润的青苔走进古城。街角那座鼓楼静静矗立，石碑上的字迹在雨水冲刷下愈发清晰。檐角的铜铃随风轻响，仿佛在诉说岁月的故事。

沿街的石砌房屋沉默地伫立，屋檐下挂着的红灯笼在雨中格外鲜艳。一只白鸟掠过灰瓦屋顶，惊落几滴檐上积水。街道尽头，一辆白色小车静静停在潮湿的空气中，仿佛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穿过一道红漆牌楼，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晃。雨水洗去了牌匾上的尘埃，“文人”“明理”几个金字在阴云下闪烁。我仰头望着那些精美的雕刻，忽然明白为何古人要说“登高必自卑”。

石板路愈发湿滑，青石缝隙里渗出细小的水珠。墙根处的苔藓吸饱了水，绿得能滴出汁来。抬头望天，云层厚重却未下雨，几只燕子掠过屋檐，留下一串清脆的鸣叫。

飞檐翘角刺破阴沉的天空，檐角的兽首仿佛在吞云吐雾。雨珠顺着瓦片滚落，在石阶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我伸手接住一滴檐溜，凉意顺着掌纹蔓延，仿佛触摸到了时光的温度。

街边店铺的木窗半掩，红漆门框上的对联被雨水浸得发亮。一辆白色货车缓缓驶过，车轮碾过水洼的声响惊醒了打盹的狸花猫。它懒洋洋地瞥了我一眼，又蜷缩在滴水檐下继续它的春秋大梦。

红墙映着雨后的灯笼，光影斑驳。石板路上的水洼倒映着飞檐的轮廓，像一幅未干的水墨画。远处传来三轮车的铃声，叮叮当当，惊醒了沉睡的雨珠。

文峰塔的琉璃瓦泛着青光，檐角的铜铃轻响如诉。雨后的塔影斜斜地铺在石板路上，与飞檐上的雕刻重叠成一幅立体的画卷。一只白鹭掠过塔尖，留下一串清鸣在塔身回荡。

铜铃在檐下轻晃，檐角的雕花滴着水珠。我仰头望着那口古钟，钟声仿佛穿越百年而来。红墙上的蓝匾浸着雨水，金字在阴云下泛着微光。

“仪凤”二字在雨中愈发清晰，红墙上的水痕像一幅天然的山水画。檐角的铜铃随风轻响，三只燕子掠过屋脊，在雨幕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灯笼映着红墙，绿瓦上的雨珠像一串串翡翠。我伸手触摸墙上的青苔，凉意顺着指尖漫上心头。檐角的兽首张着嘴，仿佛要吞下这满城的烟雨。

城门洞里堆积着建筑用的砂石，红色灯笼在雨中摇曳。推车的老人缓缓走过，车轮碾过石板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城门上的“天化九九”几个金字在雨中泛着光。

“驴肉铺”的金字招牌映着红墙，檐角的雨帘像珠帘般垂落。我驻足细看，牌匾上的雕花竟藏着一只小兽，雨水冲刷着它憨态可掬的脸庞。

石碑静静伫立，碑文在雨中愈发清晰。檐角的铜铃轻响，惊醒了蹲在瓦当上的小兽。它眨了眨眼睛，一滴雨水顺着兽角滑落，在石阶上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灯笼映着空荡的街道，石板路上的水洼倒映着飞檐的轮廓。我踩着水花走过，惊醒了沉睡的雨珠。它们顺着瓦片滚落，在寂静中敲出清脆的韵律。

电动车的雨披上积满水珠，地面积水映着灰蒙蒙的天空。我蹲下身，看见水洼里游动着飞檐的倒影，像一条会呼吸的青龙。

对联的红纸被雨水浸得发亮，字迹却愈发清晰。一只麻雀掠过屋脊，抖落的水珠在石板上敲出清脆的音符。我仰头望着阴沉的天空，听见时光在雨中流淌的声音。

电动车静静停在石拱门下，车轮上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烁。我望着远处的牌楼，雨中的飞檐像一幅水墨画，在灰蒙蒙的天幕上徐徐展开。

三轮车停在屋檐下，车斗里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烁。我踩着水花走过，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古街回荡，像一首即兴的雨中曲。

石拱门下，电动车的铃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我望着门洞外的雨幕，看见时光像流水般从门洞中淌过，带着青苔的气息流向远方。

小货车静静停在石板路上，车窗上的雨刷凝结着水珠。我望着城门上的雕花，看见雨水顺着“文人”二字的笔画流淌，仿佛在书写一篇无声的赋。

砖墙门洞里，骑车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雨幕中。我望着地上的水桶，看见它们盛满的不仅是雨水，还有这座古城的倒影。

三轮车的铃声惊醒了沉睡的雨珠，蓝色的身影在红墙下缓缓移动。我望着飞檐上的雕刻，看见雨滴顺着兽角滑落，在石阶上溅起千年的回响。